“你怎麼在這兒?”
大年初四這天,許家三兄妹也沒親戚走,許小弟不知道從哪裏弄回來兩把有些年頭的弓箭,神秘兮兮地說要進山玩一玩。
許靜書一看也來了興趣,三兄妹外加一個韓曉婉帶上狗子就進山了。
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一個人把許靜書嚇一跳。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嘿嘿。”看著他那張惡作劇得逞的笑容,許靜書硬了——拳頭硬了。
聽到她問自己為什麼在這兒,霍青岩耍帥地撩了一下頭發說,“我不來,你們這些外行人進山毛都弄不到。”
“嗬嗬。”許靜書的回答是兩聲無情的嘲諷。
霍青岩見她不信就說,“你不信?行,等會兒就讓你喊哥哥。”
“嗬。”這下兩聲嗬嗬都不想給了。
許大哥倒是很高興霍青岩能來,笑著就聊起來。
“看見了吧,他就是隻大尾巴狼,壞得很。你別被他騙了。”許小弟趁機過來說霍青岩壞話。
許靜書被他這副逮到機會就上的奸臣模樣給逗樂了,伸手在他臉上亂rua一通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
“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許小弟以為她想通了,連連點頭附和。
“你也不是好東西。”許靜書又補上一句。
許小弟:……我罵我自己?
“他不壞,好人。”這時,一旁的韓曉婉突然開口說了句。
許靜書來興趣了,問韓曉婉,“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
“有人欺負我,他幫忙趕走壞人。”韓曉婉解釋道。
“是個人遇上那種事都會幫忙,那隻能證明他是個人,跟好人不沾邊。”許小弟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韓曉婉,諄諄教誨,“小姑娘家家不要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世上哪來那麼多好人?你這麼天真,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誰要賣我?”韓曉婉歪頭一臉嚴肅認真地問他。
許小弟:這個問題問得好,竟然把他給難住了。
“噗!”許靜書沒忍住笑出聲來,對韓曉婉說,“他很聰明,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他。要是他敢欺負你就跟我說,我來收拾他。”
“我記住了,謝謝。”韓曉婉鄭重其事地說。
許小弟拍著胸脯保證說,“對,你有事就來找我,能幫我肯定幫,”
對韓曉婉的執拗和一根筋一無所知的許小弟,就這麼傻愣愣地跳進一個流沙坑。
“小妹,你還走得動嗎?要不要大哥背你?”正在跟霍青岩說話的許大哥轉過身,發現他們落後好遠,就停下來等他們還問許靜書是不是走不動了?
許靜書搖頭拒絕大哥的好意,加入他們的聊天隊伍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許大哥說,“我去周圍看看,你們別亂跑。”
許大哥前腳走,霍青岩就悄悄牽上她的小手,邊小聲對她說,“累不累?叫聲哥哥,哥哥背你走。”
“嗬嗬。”許靜書抽回手,給他兩聲冷笑。
“有沒有人說過,媳婦兒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跟小青蛙似的,咕呱咕呱。”要不是這裏還有其他人,霍青岩都想摟著媳婦兒好好親幾口,太可愛了。
“你才咕呱”狗男人,竟然咒她孤寡。
許靜書說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麼罵他好像是咒到自己了。
她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又瞪他一眼。
都怪他,狗男人,害人精。
“媳婦兒,你再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霍青岩又把她的手抓住,捏著她圓潤的手指頭,聲音有些沙啞,眼神炙熱帶著壓抑。
他毫不遮掩的眼神和露骨的話,讓許靜書心跳加速。
“別亂來,還有孩子。”她有點怕他等會精蟲上腦不管不顧對她做點什麼。
兩人私底下親親抱抱她都可以,當著孩子的麵就算了。
“沒有孩子就可以對你亂來了嗎?”霍青岩吞咽了幾下口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許靜書:住手!不準再撩我了。
聽到他吞咽口水的聲音,還有那拍打在自己耳朵上的溫熱氣息,她半邊身體都軟了。
“你這樣,我有點害怕。”突然,她軟軟地對他說,聲音像是在撒嬌。
加上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含春水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害怕,幾分央求,霍青岩直接淪陷。
理智和衝動在腦子裏進行了一場拉鋸戰,最後理智獲勝。
“我去找找有沒有兔子窩。”霍青岩忽然站起來,扭頭就走。
許靜書嘴角上揚,心裏比了個耶,贏了。
她就知道,對他就得來軟的,越撩越好,然後軟軟的喊聲哥哥,撒個嬌說自己害怕,他就是在想幹點什麼都會停下來。
當然,僅限於非兩人獨處時。
真要兩人獨處時用這套,嗬,絕對的被吃幹抹淨沒商量。
“賭一賭他能不能做找到兔子窩,我賭一毛錢,他找不到。”本著榨幹敵人所有利用價值的價值核心,許小弟用霍青岩能不能找到兔子窩開起了賭局。
許靜書剛要押注,突然一陣風刮過來她聞到一股血腥味。
山裏為什麼會有血腥味?
等等,那方向……
許靜書臉色一變,對許小弟說,“看好曉婉。”說完搶過他手裏的弓箭動作飛快地朝許大哥剛才走的方向追過去。
“不好,大哥可能出事了。”許小弟反應也很快,馬上就讓狗子帶路也追上去。
再說許靜書,她仗著自己靈敏的嗅覺,順著那股血腥味追過去。
在山林中穿梭了一段路,就找到了正在被一頭野豬追趕的許大哥。
那頭野豬一直很狂躁,周圍好幾棵樹都被它撞倒,許大哥這會兒也就是仗著動作靈敏在濃密的山林裏東躲西竄才能苟到現在。
饒是如此,許大哥的精力也有限,身上好幾處受傷速度也慢了下來。
再這樣下去,他撐不過五分鍾。
“大哥,上樹。”許靜書麻溜地爬上一棵樹,衝大哥喊了一聲,與此同時一支箭瞄準了野豬的眼睛射出去。
“哼哧哼哧……”
沒射中野豬的眼睛,射到鼻子上了。
野豬吃痛,就更瘋狂了。
這回,它的目標從許大哥換成了許靜書。
“砰!”“砰!”
野豬一下又一下地使勁撞擊許靜書所在的那棵樹,眼看那棵比許靜書大腿還粗的樹就要被撞斷,許靜書也要從樹上摔下來被野豬的獠牙給戳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