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珊,三叔,郵局……
等等。
她好像抓到了什麼,問大哥,“大哥,你知道黃珊珊是什麼時候跟三叔進山嗎?”
“唔,好像是晌午那會兒。”許大哥想了想說。
晌午那會兒黃珊珊跟三叔進山,下午就去了鎮上郵局。
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比如,給人發電報?
越想她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小妹,你想什麼呢?”許大哥見她突然出神,就問。
許靜書想了想,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他,“大哥我懷疑三叔灌醉二叔給小草姐定下親事這事,跟黃珊珊有關。”
“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大哥沒懷疑許靜書,就是不明白黃珊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我今天看到她鬼鬼祟祟去郵局,回頭我找人幫忙打聽下她去郵局做什麼?大哥家裏這邊你多留點心,我總覺得黃珊珊肯定還要做點什麼。”許靜書叮囑大哥小心防著點黃珊珊。
許大哥點頭,表情凝重。
第二天,許靜書跟霍青岩見麵,就說了黃珊珊去郵局的事,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霍青岩點頭,“這事包在我身上。”
“你說這事萬一真是黃珊珊慫恿我三叔幹的,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小草姐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她?”在霍青岩麵前,她也沒隱瞞自己的擔憂,皺著眉頭說。
“不一定是壞事。”霍青岩的話讓許靜書一愣。
她不解地看他,“什麼叫不一定是壞事?”
“那家人我知道,男人是個當兵的,老婆死了,留下兩個兒子。他家的情況有點複雜,從小死了親媽現在的是後媽。他後媽又想拿捏他的工資,又不想幫他養兩個兒子。她估計是看上你堂姐性子軟好拿捏,才想促成這門親事。”
“除開家庭情況不說,周海石本人還是很不錯。你堂姐要是跟他結婚,就能隨軍,全家人直接擺脫後媽的掌控。她也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不用被人指指點點。”
聽霍青岩說完,許靜書仔細想想,覺得這門親事要真是他說這樣似乎還真的挺不錯。
但她還有個疑問,“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二叔二嬸為什麼這麼反對這門親事?”
“額,這估計跟我有點關係。”霍青岩摸了摸鼻子說,“當初周海石的老婆剛沒,他後媽就迫不及待把她娘家親戚塞給他,我跟周海石關係還行,他找我出主意。我那時年輕氣盛就出了點餿主意,讓他把自己名聲搞壞。”
這年頭,好名聲容易,壞名聲就更容易了。
果然,周海石名聲一壞就清淨了兩年。
“……”許靜書無語地看他。
霍青岩嘿嘿幹笑兩聲岔開話題,“我年前還要出一趟出,要往南邊去,你想要我給你帶什麼東西回來嗎?”
“嗯,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買塊手表吧!小弟讀書,沒手表不太方便。”許靜書說。
“成,那你自己呢?你想要啥?”給小舅子買手表,那她呢?
許靜書也不知道這年頭南邊都有什麼,就說,“我也不知道南邊都有什麼,你看著買點就行。你身上錢不多了吧?回頭我給你拿點,出門在外注意安全,遇到事別跟蠻牛似的往前衝,人生地不熟的出事怎麼辦?想想家裏還有人等你回來。”
“好。”霍青岩最煩別人嘮叨,可她念叨自己他卻很有耐心,一點都不覺得煩還覺得心裏暖呼呼的。
果然,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
想到他要出門,許靜書又抽空去了趟醫院,買了些退燒藥治拉肚子的藥以防萬一。
下午,霍青岩來找許靜書。
給她帶來一個消息。
“黃珊珊昨天去郵局,往首都寄了一封信。”霍青岩告訴她。
首都?
許靜書問霍青岩,“我記得黃珊珊家不是首都的。”
“嗯,她是海城的。”霍青岩說。
家是海城的,信卻寄往首都。
當然,不排除是寄給家裏親戚。
但給家裏親戚寄信需要鬼鬼祟祟的嗎?
“別想了,先靜觀其變。”見她愁眉不展,霍青岩安撫地說。
許靜書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接著,霍青岩又說,“對了,你堂姐的事我讓人打聽了一下。確實有人在周海石後媽麵前說了什麼,她才看上你堂姐。根據描述,那個人應該是黃知青。”
“黃珊珊她到底想做什麼?”許靜書很不解,不知道黃珊珊到底想做什麼?
霍青岩嘴唇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說。
算了,那些髒事還是別說出來汙染她的耳朵。
霍青岩走後,許靜書才想起來自己要給他的東西還沒給。
他明天一早就要出車,許靜書就晚上給他送東西過去。
快到霍家時,她聽到路邊草垛子後麵有人說話,那聲音她非常熟悉。
她故意放輕了腳步,想過去嚇他一跳。
然後就聽到自己的名字。
“霍哥,你這麼做不怕小嫂子生氣啊?”這聲音她認識,是瘦子。
“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咱霍哥什麼人物,有幾個那啥,紅顏知己太正常了。”這個聲音許靜書沒聽過,很陌生。
但是,紅顏知己?
許靜書眯眼,改變主意不去打擾他們了。
接著,她聽到霍青岩說話,“紅個屁,老子是那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混蛋嗎?再說這種話老子抽死你。”
嗬,還挺囂張。
許靜書心想。
同時也很好奇,什麼事這麼神秘還不能讓她知道?
她聽了會兒,也沒聽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
見他們快要結束,她就悄悄離開繼續去霍家。
霍青岩回到家,就看到坐在自己家裏的許靜書,嚇一跳,“你怎麼來了?”
“我大哥讓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許靜書打著自家大哥的名義,把東西給他。
霍青岩也沒打開看裏麵是什麼,見她把東西送到就要走,趕緊去送她,“我送你。”
她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拒絕。
出了霍家大門,許靜書指著剛才他們說話那個草垛說,“我剛來的時候聽到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鬧耗子了。”
寒冬臘月哪來那麼多耗子?
霍青岩看她,心裏拿不準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誰知,下一秒許靜書就笑眯眯地問他,“說說看,霍哥你有幾個紅顏知己?我剛好有空,還能給你編造個冊子,專門給你記錄你那些紅顏知己。”
“……謠言,我隻有你一個。”霍青岩解釋完,歎了口氣說,“你先答應我你別生氣,我就告訴你。”
“我盡量。”許靜書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點頭。
“咳,那位黃知青找過我。”霍青岩輕咳了一聲說。
許靜書歪頭,眼神疑惑,似乎在說:“就這?”
霍青岩:“她在我麵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