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下班了,我來接你去我家吃飯。”趙小荷看到許靜書出來,立馬笑嗬嗬地迎上去。
許靜書表情略微一僵,朝她笑笑,就看向一旁的兩人問,“你們怎麼也來了?”
“明天不上課,我來等你一起回家。”許小弟說完,瞥了眼一旁的某人說,“誰知道你這麼受歡迎,下個班還那麼多人來接你。”
許靜書伸手把他歪掉的帽子整理一下,說,“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哼!”許小弟哼了一聲,不吭聲了。
“你找我有事?”許靜書問站在許小弟身旁的霍青岩。
霍青岩說,“秀軍哥說去別人家做客不好空手去,讓我把東西給你送過來,等吃完飯再順路把你送回家去。”
得,她算是知道這幾個人為什麼會湊一塊了。
也真是湊巧。
“我姐我自己送,你可以回去了。”自從許小弟知道霍青岩對他姐有那種心思後,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差點忘了,我托朋友寄了些複習資料回來,秀城小弟你回頭記得去我家拿。滿滿一箱子,秀城小弟可以看很久了。”霍青岩忽然想到這事似的,對許小弟說。
許小弟:我靠,這個老陰批!
太陰險狡詐不要臉了,竟然玩陰的。
接著就聽霍青岩說,“我在外頭等你就行,沒關係你不用管我。”
許小弟心說,算你識相。
誰知,下一秒卻聽許靜書說,“小荷姐,今天怕是不太方便,不然改天我再去你家……”
她話未說完,就被趙小荷打斷,“沒什麼不方便,他們是你弟弟和朋友,就是我家的客人,多兩雙碗筷的事。”
說完,趙小荷熱情地邀請霍青岩和許小弟一塊去她家做客。
到了趙小荷,果然如她說的那樣,準備了不少好菜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
期間,周三海勸酒,許靜書也不動聲色地幫霍青岩給攔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氣氛倒也還算氣氛融洽。
快結束的時候,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的到來打破了這融洽的氛圍。
“弟妹,這就是你說的那姑娘吧?不錯不錯,眉清目秀,就是個頭有點低有點瘦,怕是不好生……”中年女人一來,那雙眼睛就落到許靜書身上,上下打量就跟在供銷社挑選貨品似的,還對她評頭論足。
趙小荷哪裏想到自家大嫂會突然來家裏,還絲毫沒有顧忌地對許靜書評頭論足,嚇得她趕緊開口打斷她說話,“大嫂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靜書妹子。我跟靜書那是非常投緣,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親切,比親妹子都親。”
邊說她邊給周大嫂使眼色,讓她別亂說話。
“啥?弟妹你發燒了吧?怎麼淨說胡話?”周大嫂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還伸手去摸她腦門想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趙小荷:……
豬隊友!
她趕緊給自家男人使眼色,周三海趕緊岔開話題,“大嫂,光平的新工作適應得怎麼樣?還習慣不?”
“習慣習慣,他可喜歡這份工作了,工資高事兒還少,回頭還有這種好事老三你可別忘了給光榮留著。”周大嫂高興地說。
周三海心裏罵自家大嫂真是個豬腦子,這些話能當著外人的麵說嗎?
但他又不能說什麼,免得讓許靜書他們幾個懷疑,隻能笑著打哈哈敷衍過去。
周三海夫妻想著趕緊把周大嫂給忽悠走,許靜書那邊卻先一步招呼人坐下。
“靜書啊,我大嫂還有事要忙,下回有空咱們再坐一塊好好說話。”趙小荷就怕自家大嫂那張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周大嫂一點自覺都沒有,抬手就把趙小荷的台給拆了,說,“我沒事要忙,姑娘你叫許靜書啊?名字真好聽,你讀過書沒?幹活勤快不?你在畜牧站上班一個月有多少工資啊?”
嗯?查戶口呢?
尤其是她還用那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讓許靜書很不爽。
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的許靜書眼睛一眯,接著衝周大嫂笑著問道,“嫂子剛說到周光榮,你是他什麼人?”
“光榮是我大兒子,不是我自誇,我家光榮從小就聰明,腦瓜子好使,好多人都說他長大了有出息。”周大嫂仰著下巴一臉得意地炫耀。
許靜書疑惑問,“周同誌有幾個叫周光榮的侄子?”
“就一個啊,這還能有幾個?”周大嫂直接道。
周三海和趙小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許靜書說道,“那就奇了怪了,前兩天我剛碰到一個流氓混混,也叫周光榮,也是周同誌的侄子。那人跟嫂子剛才說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雙胞胎?”
“額,這個……”周大嫂眼神閃躲,心虛了。
“雙胞胎頂多長得像,哪有名字也一模一樣的?”許小弟說道。
霍青岩黑著臉問,“叫周光榮是吧?長啥樣?我腿給他打斷。”
“我沒吃虧,那個混混就是個草包,被我打了一頓。後麵周同誌來,又把人給收拾一頓。”許靜書說完,就朝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周大嫂露出個燦爛的笑,邊說,“肯定是同名同姓長得還有點像才被認錯,嫂子你兒子這麼優秀肯定不會是那種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東西,對吧!”
“我……”
“大嫂,我家裏還有客人要招呼,你有啥事晚點再過來。”趙小荷趕緊過去,強行把周大嫂拉起來推出去。
把人趕走,她才苦著一張臉跟他們解釋,“真是不好意思,那是我大嫂,光榮那孩子從小就被她寵壞了,你們別搭理她。光榮的事,是他不對,你收拾他是應該的。”
“沒錯,是那小子活該,你別在意。”周三海也說道。
聽了他們的解釋,許靜書擺擺手開玩笑似的說,“我理解,就是剛才周嫂子那架勢有點嚇人,我差點以為她是來給我相看對象。她問那些問題,真的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趙小荷覺得她的眼神跟鉤子似的,心虛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