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真撞了,好多血。”
“快看看人咋樣了?”
“好多血,趕緊把人送醫院。”
……
醫院,袁隊得到消息過來找到許靜書,她手腕上還掛著繃帶。
“你這手怎麼回事?”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她怎麼鬧出這麼多事來?
許靜書無奈道,“扭傷了,醫生讓這樣弄著防止受到二次傷害。”
“嚴重嗎?”袁隊又問。
“沒事,過兩天就沒事了。”
聽她說手沒事袁隊也放心了,又問,“到底咋回事?傳話那人也沒把話說清楚,你怎麼就成殺人凶手了?”
剛有人去派出所把捆著的陳二姐送過去,又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什麼許靜書懷疑陳二姐殺人,她媽又冒出來說許靜書殺人,她媽一頭撞石頭上流好多血快要死了。
話說了不少,他都沒聽明白,唯一聽懂的就是:有人說許靜書殺人!
這不,他趕緊來醫院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太優秀遭人妒忌。”許靜書在講述事情經過之前,還不忘記誇自己一句。
袁隊是無語又好笑。
等她說完,他笑不出來了。
“那是你親媽?”袁隊替她生氣,有那樣當媽的嗎?
“我也希望她不是,但很可惜,我的希望注定落空。”村裏那條件生孩子都在家裏,要是在醫院或許還有可能會出現抱錯孩子這樣的小概率事件,更何況她還是在許父和許大哥眼皮子底下出生的,就更不可能有假了。
袁隊同情地看她。
感受到他同情的目光,許靜書忽然就想皮一下,伸出手掌心向上說了句,“同情可憐,不如送筆巨款。”
“……”袁隊嘴角抽搐,無語地看她。
許靜書嘿嘿幹笑兩聲。
然後開始說正事,“錢大柱那邊怎麼說?”
錢大柱就是陳二姐的男人。
“什麼都不肯說。”袁隊說。
“不見棺材不落淚。”許靜書哼了一聲,又問,“那小男孩找到了嗎?”
袁隊搖頭,“知道身份了,但還沒找到人。”
“估計是收到消息躲起來了。”
“那就麻煩了,他真要想躲我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法把人找出來。”袁隊皺眉開始發愁。
許靜書也很無奈,“那也沒辦法,找認識他的人打聽打聽他可能會去的地方,總歸是要先把人找到,”
“嗯,我明白。”袁隊點頭,說他已經讓人繼續找了。
聊完找人的事,她又問,“老頭那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人去找他?”
“暫時沒有,老頭跟平常一樣看倉庫,喝茶沒事看看報紙。”說到那老頭,袁隊想了想又說,“真不用把他先控製起來?我總覺得不太放心。”
許靜書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搖頭說,“沒必要,那老頭可不是簡單人物。真有人想對他做什麼,出事的還不一定是誰?”
“這麼厲害?”袁隊有些詫異。
他見過那個老頭,並沒看出來那老頭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嗯,別小瞧他。”許靜書提醒。
袁隊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但他心裏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兩人正說話,就聽到李秋月喊她的名字。
“你藏起來別讓她看到你。”許靜書說完這句,就轉身走出去應付李秋月。
李秋月看到她自己還微微一愣,邊往她身後看邊問她,“就你自己嗎?”
“嗯,你喊我做什麼?”許靜書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往後看。
“王姨包紮好了,要見你。”李秋月邊說,“王姨對你這麼好你別惹她生氣了,你就是承認你殺人又能怎樣?你還沒滿十八歲,未成年法律也不會判你死刑。”
許靜書安靜地聽她說完,才嗤笑一聲,“你不也一樣嗎?為什麼你不去自首承認你殺人呢?”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自首?”李秋月說。
“對啊,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自首?”許靜書把她的話一字不落地搬過來。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我敢摸著良心說,陳文康的死跟我沒關係。你敢嗎?對了,我差點忘記,你壓根沒良心那東西。你就是個——垃圾!”
“許靜書,你早晚會跪在地上求我。”李秋月臉沉下來,跟剛才溫柔和煦的模樣判若兩人。
“喲,不裝了?”許靜書譏諷地笑道,“這不挺好,你什麼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麵前你還演戲那多沒意思。你看我,坦坦蕩蕩多自在。”
李秋月冷笑,“你坦蕩?嗬嗬,你還真有臉說。不過沒關係了,你笑不了多久了。”
“不對哦,這話還給你。是你笑不了多久了才對,我的好姐姐。”許靜書笑得眉眼彎彎,笑容明媚燦爛,那不諳世事的模樣非常可愛。
可她接下來卻說,“聽說姐姐跟人搞破鞋,好玩嗎?悠著點,別回頭我還沒出手你先把自己給玩死了,那樣我會心疼的。”她邊說,還邊伸手去摸李秋月的臉。
李秋月偏頭要躲開,她的手卻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湊近點笑眯眯地說,“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你放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我一定會好好給你準備一份厚禮!”
“你想幹什麼?”李秋月有種不好的預感。
“噓!別問,問就沒驚喜了。”許靜書笑得眉眼彎彎,但那笑容卻讓李秋月透骨生寒。
隨即,許靜書鬆開捏著李秋月下巴的手,隨意地揮了揮像是趕蒼蠅似的趕她,“你可以滾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李秋月怒瞪她,那眼神陰沉像是淬了毒似的。
“別亂給自己抬身價,你是垃圾什麼時候變成人了?別侮辱人類。”許靜書嫌惡地說。
李秋月被她激怒,看到她一隻手還傷著,惡從膽邊生,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抬手就往許靜書臉上揮過去一巴掌。
“啊——”發出慘叫聲的是李秋月。
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許靜書一腳踹飛,重重的摔到地上。
下一秒,她背上被一隻腳踩上。
從上方傳來一道輕蔑的譏諷聲音,“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滾吧!”
說完,她腳尖這麼一挑,趴著的李秋月跟烏龜翻身似的,在地上翻了一下肚皮朝上。
對上許靜書那雙清冷不屑的眼眸,李秋月覺得羞惱交加,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她!殺了這個羞辱她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