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是啥人啊?秀城有那本事嗎?”王蘭英沒聽過三狗子的名字,可能讓李良輝吃虧的主兒秀城個半大孩子能行嗎?
李秋月心說,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然後繼續往下說,“三狗子還有一群兄弟,聽說他們殺人放火攔路搶劫販賣人口什麼壞事都幹。要是秀城小弟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不光能讓我哥對他改變態度,也是為民除害是英雄。”
“不成不成,他們那麼壞秀城才十二歲哪裏有那個本事?”王蘭英一聽三狗子等人做這麼多壞事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擺手說不成。
“硬碰硬當然不行,但我們可以用計謀啊!再說了,秀城小弟年紀小才好,年紀小就不會有人防著他,成功率才更高。”李秋月開始給王蘭英洗腦,接著說,“這要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國家肯定會嘉獎秀城小弟,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人為民除害國家獎勵了他一千塊錢,國家還幫他蓋了新房子,給他安排了個工作。秀城小弟這麼小就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國家給的獎勵肯定會更多。到時候秀城小弟肯定會很感激你,什麼都聽你的。”
她這句“感激你,什麼都聽你的”戳到了王蘭英最在意的事。
幾乎是沒多做考慮,王蘭英就一臉期待的答應了,“那成,秋月你聰明你說啥我聽你的。”
“王姨放心,我肯定會讓你滿意。”李秋月笑得一臉溫柔。
轉眼,又過去兩天。
王蘭英覺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問李秋月,“秋月,咱們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安全。”
“有啥不安全的,你這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都這時候了你說算了,合著秋月這幾天就白忙活了唄?這後媽就是後媽,心黑得嘞,我真後悔當初讓你這個蛇蠍女人進我李家大門。你這麼黑心肝活該生不出兒子,回頭我就跟我乖孫說等你老了把你轟出去討飯……”李老太掐著腰,戳著王蘭英的腦門罵得唾沫橫飛。
王蘭英被戳得跟個鵪鶉似的耷拉著腦袋往後縮,也不敢吱聲。
這時,李秋月才開口說,“王姨你不用擔心,這對秀城小弟來說可是個機會。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出點什麼事,看在他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也不會有人真的跟他計較。再說,不還有許靜書那邊嗎?她那麼有本事,就算出事也有法子救秀城小弟。”
“你說得對。”王蘭英當即鬆了一口氣,覺得李秋月說得特別對。
見她那副模樣,李秋月心底冷笑。
她可不會告訴王蘭英,許秀城那小子已經跟三狗子他們攪和到一起的事。
許靜書,我看你這回怎麼辦?
你的名聲,親人,我全都要毀掉。
陰溝裏的臭蟲就該一輩子活在臭烘烘的陰溝裏不見天日。
晚點,許小弟過來,王蘭英就說讓他等會過來吃晚飯,今兒個有他最愛吃的紅燒肉。
吃過晚飯天就快黑了,許小弟準備回家被王蘭英叫住。
“秀城,你回家順便去趟你莽子叔家,他家老娘病了,這二斤白麵還有半斤紅糖是你莽子叔讓你李叔幫忙買回來的。你李叔喝酒了也沒法過去,你剛好順路幫忙給捎過去。”王蘭英把一個布兜遞給他,還往他手裏塞了兩顆糖,跟小時候似的那樣哄他。
許小弟接過東西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就走了。
他走後沒多大一會兒,據說喝多了沒法出門的李明德抹黑騎著自行車就也出門了。
隔壁村的莽子叔許小弟還挺熟的,之前還一塊在山上挖過魚塘養魚,許小弟前幾年還經常往他家跑。這兩年不怎麼去了,莽子叔的兒子跟三狗子一群人混一塊,成天不是賭博就是幹壞事,莽子叔怕帶壞了許小弟就不讓他來家裏了。
許小弟熟門熟路的來到莽子叔家,站在大門外麵都能聽到院裏的聲音,也虧得這是新房子離村裏比較遠不然說不定早就被人給舉報了。
他伸手敲了敲門,剛要出聲喊人突然被一隻手捂著嘴……
院裏的人聽到聲音出來開門,就看到地上掉的麵粉和紅糖。
“誰送這玩意兒來幹啥?”開門那人撿起東西走出去四處看看,沒看到人就把東西拿屋裏去問其他人。
莽子叔的兒子也不知道這誰送的,他們這剛幹完一票喝了點酒慶祝,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誰還去管這種小事?
關上門繼續喝,邊喝邊劃拳,聲音大得外麵的人都聽得到。
而此同時,被捂住嘴拖到一旁去的許小弟,則是被人用東西堵上嘴扛著哧溜哧溜爬到樹上,一左一右兩個人摁著他的肩膀讓他在樹上坐得穩穩當當。
“嗚嗚嗚……”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許小弟掙紮著想讓他們放開自己,就見左邊的人討出一把刀在他眼前比劃兩下說,“再敢亂動,我把你耳朵割下來。”
瞬間,許小弟老實不敢動了。
他右邊的霍青岩朝小五子豎起大拇指,意思:幹得漂亮!
不想被割掉耳朵的許小弟老實了,乖乖的坐在樹幹上就剩一雙眼珠子可以到處左右看。
嗯?這兩人是故意的嗎?選的這棵樹剛好能看到莽子叔家新房子。
就看到莽子叔家院子裏七八個大老爺們正在喝酒劃拳,有個喝多了趴在地上學狗叫,還有個喝多了開始脫衣服脫褲子,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滿院子跑。
酒真可怕。
許小弟都忘記自己被割耳朵威脅的事,一臉嫌棄的想。
忽然,他被拽了一把,換了個樹葉更茂密的地方藏起來。
這是做什麼?
疑惑剛冒頭,他就看到一群人靠近莽子叔家大門外。
然後,門被踹開一群人衝進去把院裏喝酒的一群人給控製住。
那些人還穿著公安的製服。
許小弟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怎麼又有公安?
“他們是一群攔路搶過往貨車的慣犯,公安接到舉報來捉人,贓物還在,人贓並獲少說得判二十年以上。”小五子說的二十年是他們運氣好的情況下,要是運氣不好直接被抓典範那就不是多少年的事了。
直接一人一顆槍子兒,幹脆利落。
吃槍子兒?那不就死了。
許小弟嚇得瑟瑟發抖。
霍青岩瞥他一眼,給小五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按照計劃繼續。
今天他非把這未來小舅子給收拾明白了不可。
敢讓他未來媳婦兒傷心,小舅子也得挨收拾。
“你小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正好,我看你模樣長得不錯,把你手腳打斷弄成畸形去車站討飯應該不錯。你身體怎麼樣?回頭安排你做個身體檢查,要沒什麼問題就把你的肝啊腎啊的割了賣錢。少個肝少個腎也死不了,也不影響你去當乞丐討飯。”小五子越說越來勁,嚇得許小弟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