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要你管。”許小弟的強脾氣也上頭,直接回了她一句。
許靜書眯眼,“你是不是皮癢欠揍?”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許小弟梗著脖子跟她吵起來。
“看來你真是皮癢了。”弟弟不聽話,多半是慣得,打一頓就好了。
一頓不行,就兩頓。
許靜書捋胳臂卷袖子就要去揍他,霍青岩見她來真的趕緊把人給攔住,勸她,“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傷感情。”
“他欠收拾。”
“我跟她沒感情。”
姐弟兩異口同聲的說。
霍青岩:就這默契,說你們不是親的都沒人信。
“你再說一遍?”
“你才欠收拾。”
兩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說完似乎對對方都很不滿,怒氣騰騰的瞪著對方。
“別看我。”
“不準看我。”
再次的異口同聲。
“噗!”霍青岩沒忍住,笑出聲來。
迎接他的是姐弟兩同時瞪了他一眼。
“額,咳咳,有什麼話回去說,這還是外麵,鬧出來叫人看笑話。”霍青岩輕咳兩聲趕緊轉移話題。
許小弟哼了一聲,不吭氣兒了。
許靜書也別開臉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樣。
霍青岩摸了摸鼻子,認命的騎車帶著這兩小祖宗把他們送回家。
到了許家,霍青岩也不走。
也不知道許家兄妹是沒把他當外人呢,還是壓根就忘記他是個外人,沒人讓他走他就厚著臉皮留下來。
許大哥知道許小弟跟李秋月去了李家的時候,臉上表情是又驚又生氣,問他,“你去李家幹啥?”
“你別管。”許小弟就回了這三個字。
不管許大哥怎麼問,他都閉著嘴不吭聲。
許大哥這麼好脾氣都差點動手打弟弟。
可見許小弟這回的事辦得多氣人。
半晌後,許大哥從屋裏出來。
見他氣得雙眼瞪溜圓,許靜書就知道他什麼都沒問出來。
歇這麼一會兒許靜書的情緒倒是平複不少,見許大哥這樣還反過來勸他,“大哥別生氣,喝口水緩緩。他這八成是跟我賭氣,別理他。我估摸著就他那股子聰明勁兒,李秋月那邊要算計他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許大哥端起那碗水,遞到嘴邊卻沒喝,愁眉苦臉的說,“我比較擔心李家另外一個人。”
“你是說……她?”許靜書遲疑了一下問。
她口中的“她”指的是他們三兄妹的親媽王蘭英。
許大哥點頭,眉宇間帶上幾許擔憂說,“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她肚子裏那個孩子,沒了。”
“沒了?”許靜書詫異,不過算算時間好像也差不多。
上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王蘭英肚子裏那個孩子也流產了沒保住,有心理準備她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嗯,聽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剛好碰到桌子角,家裏還沒人,等發現的時候送到醫院都晚了,孩子沒保住。”許大哥開始重新接活兒後,就跟不少其他大隊的人打交道,他雖然年輕但手藝好加上價錢公道十裏八村很多人都喜歡找他做家具,這也是他聽別人說的。
許靜書點頭,心說,意料之中。
但她肯定不能這麼說,就譏諷的搖頭說,“也許是那個孩子知道她不配當一個母親,不願意被她生出來,不想成為她在李家討好別人的工具。”
“我擔心她把主意打到小弟身上。你也知道小弟那脾氣,吃軟不吃硬。雖說這些年他嘴裏都說恨她,可她要是在小弟麵前哭一哭求一求,沒準小弟還真會心軟。”說白了,他不怕李秋月他們算計自家小弟什麼東西,小弟也不是傻白甜。她擔心的是王蘭英用苦肉計讓小弟心軟,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聽許大哥說完,許靜書也皺了皺眉頭,“那怎麼辦?他這麼大個人了,要是想去李家我們也攔不住。要不,我把他腿打斷讓他在家躺個三五個月得了。”
“別別別,咱還是想想別的辦法。”見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像開玩笑,許大哥嚇得連連擺手。
許靜書噗的笑出聲來,說,“我開玩笑的,大哥你還真信啊?”
“咳咳,我這不是怕你被那臭小子氣狠了一時衝動麼。”許大哥也不好意思了,趕緊輕咳兩聲看別處。
“大哥你真逗。”要是那臭小子跟大哥似的好忽悠多好,許靜書不禁在心裏感慨了一句。
許大哥剛喝了一口水,被她這句話給弄嗆著了。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這時,一旁的霍青岩忽然開口道。
兄妹兩仿佛這才注意到霍青岩的存在。
“你怎麼還沒走?”
“你啥時候來的?”
兄妹兩默契十足的同時開口。
霍青岩:我是該誇你們有默契,還是該同情自己被無視得徹底?
“那個不重要。我剛聽你們說完,覺得你們可能想多了。秀城小弟去李家的前提是他很閑,你們索性讓他忙起來,忙到無暇去想李家的事不就行了。”霍青岩真心覺得這對兄妹有時候想事情有點一根筋。
尤其是許靜書,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可一旦牽扯到她在乎的人就容易犯傻。
連打斷腿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許大哥可能是信了她剛才說是開玩笑的話,他可不信。
他知道她是真的想過打斷他腿讓他老實別亂跑的事。
好歹是未來小舅子,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讓他忙起來?”許靜書一愣,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來。
許大哥一拍手,就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明天就去找田老師,讓田老師給他多布置點作業,讓他寫到昏天黑地沒時間去想別的。”
“恐怕行不通。”許靜書搖頭說。
“為啥?”許大哥就問。
霍青岩就替她解釋,“秀城小弟這麼聰明,寫作業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他。何況現在學校也沒多少作業,你讓田老師上哪給布置作業去?”
額,許大哥頓時跟被打了一悶棍似的,立馬清醒了。
“那還有啥法子讓他忙起來?”許大哥抓耳撓腮的想,也沒想出來。
這時,許靜書突然問霍青岩,“你認識的人裏麵有特會玩的那種人嗎?就是特機靈,特會忽悠人,能把人忽悠瘸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