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什麼?”許靜書這剛確定路二珍還有呼吸,就被霍青岩給擠到一邊,然後就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一條床單,三兩下把路二珍給裹起來,一副要挖坑把人給就地埋了的架勢。
霍青岩朝她咧嘴笑笑,不懷好意的說,“把人帶走弄醒,回頭讓她們狗咬狗。”
“那你直接把人扛走不就行了,搞出這些我還以為你要毀屍滅跡呢!”許靜書真的都懶得吐槽了,他這跟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
“那不行,我是你老公,怎麼能被別的女人玷汙呢?”霍青岩理直氣壯的說。
許靜書:……
霍青岩用床單裹著昏迷不醒的路二珍,扛起來哼哧哼哧的就要往外走。
突然,許靜書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飛快說,“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哪有……”霍青岩想說,哪有人?可沒等他說完就被許靜書拽著躲起來。
他都沒來得及把扛在肩上的路二珍放下。
躲起來後許靜書才發現他肩上還扛著路二珍,一把將人搶過來往地上一放又跑回去藏起來。
幾乎是她剛藏好,房門就被推開了。
路隊長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路二珍,路隊長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許靜書和霍青岩對視一眼心說:得,狗咬狗的計劃泡湯了。
就在他們以為路隊長會把路二珍這個親二姐送到醫院去的時候,路隊長卻連房間都沒進,後退一步關上房門走了。
走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確定人走遠了,許靜書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滿臉的不解。
“你說路隊長是不是突然瞎了?不然他怎麼看不到地上躺著這麼大個人?”她想不到除此之外的其他理由。
霍青岩毫無同理心的說,“他不瞎,就是太精了。你信不信,陳小琴的遭遇,還有路大萍幹的那些事他全都知道。”
“你有證據?”許靜書問。
“沒有,男人的直覺。”霍青岩理直氣壯的說。
許靜書直接送他個大白眼。
沒證據他的直覺有屁用!
“咱們得抓緊時間,先把人弄走,回頭還得來看戲呢!”霍青岩扛起路二珍對許靜書說。
許靜書看了眼他肩上扛著的路二珍,想到他剛才藏起來都不舍得把人放下來,冷哼一聲說,“這麼舍不得就把人帶回家唄,還能白撿個兒子,買一送一挺劃算。”
“你這是……吃醋了?”霍青岩挑眉忽的把臉湊過來差點懟她臉上問。
“滾!”許靜書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做什麼春秋大夢?我許靜書就是吃一條狗的醋都不會吃你的醋,你死心吧!”
霍青岩被拿來跟狗比較也不生氣,反而盯著她氣惱的臉笑起來。
“你笑屁啊。”不知為何,許靜書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笑,竟然覺得有點心虛不自在。
“沒,就是覺得你賊可愛。”霍青岩伸手飛快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搶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飛快躲開免得挨踹。
這邊他們把人藏好,就繞一圈回到路家。
正好,路家這會兒正熱鬧。
許靜書和霍青岩剛好趕上幾個穿著製服的公安來找路家人調查陳小琴忽然去世的事。
“我們收到舉報信,說陳小琴是被你們一家虐待致死。這件事是真的嗎?”公安當著路家來的這麼多親戚麵,問的路家人這個問題。
路家人的臉色忽的全都變了。
不過不是心虛,而是憤怒!
“假的,公安同誌這一聽就是假的。我兒媳婦性格好我們全家都很喜歡她,我更是把她當親女兒。自從生了孩子後她就病了,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要是知道她會忽然自殺,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她自己在家。說來說去,都怪我,是我沒看好她都是我的錯……”路母反應最快,趕忙否認虐待兒媳婦這件事。
聽到路母的話,路大萍等人也趕忙回過神來,連連否認。
路隊長好歹是治安隊長,跟公安這邊的人也比較熟,就上前側麵跟他們打聽舉報信的事。
“舉報信是誰寫的我們也不知道,是匿名舉報。不過舉報信的內容可不單單說你們虐待陳小琴致死的事,還舉報你們販賣人口。最近上麵下來文件,對違法亂紀的事必須嚴查,路隊長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趁早說,省得回頭真查出什麼東西讓大家難堪。”說話公安是個中年男人,國字臉一身正氣,給人感覺就很威嚴很不好惹。
“趙隊長什麼意思?難道光憑一封匿名舉報信,就要給我和我的家人定罪?你們公安辦案子不是最講究證據嗎?趙隊長有證據不妨先拿出來看看,免得被人誤會趙隊長以權謀私公報私仇。”從看到帶隊的人是趙隊長那一刻,路隊長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但凡今天帶隊來的是另外一個公安,他都不會覺得這麼棘手。
趙隊長是出了名的臭脾氣,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兩年前,他因為某些事被趙隊長盯上,雖然沒證據他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梁子結下了。
現在看到他,路隊長第一反應就是頭疼,棘手。
“我跟你不熟,沒有私怨,更談不上公報私仇。”趙隊長知道他想用話激自己,最好是讓自己主動退出這次的案子調查,他偏不讓他如意。
要是那封舉報信上寫的是真的,那路家這些年幹的那些事,槍斃都是輕的。
路隊長皺眉說,“趙隊長要辦案子我也不妨礙,不過能不能麻煩趙隊長換個時間來?今天是我愛人辦喪事的日子,我不想多生事端。”
“放心,我們是為了查案子來,該問的話問完自然就走了,還請大家配合。”趙隊長說完,也不要路隊長答應,直接大手一揮帶來的幾個年輕公安就去找路家那些親戚和左鄰右舍問話去了。
路隊長一家還在跟趙隊長對峙。
“不行,我頭暈,我想去歇會兒。”路大萍眼珠子一轉,裝昏想脫身。
然而,沒等她作起來,就聽趙隊長說,“這有椅子,不夠就直接躺地上歇著。”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