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紅姐惡狠狠的瞪著許靜書,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許靜書衝她露出個甜甜的笑,然後笑著重複一遍,“公安叔叔,我要舉報糧食站副主任黃德業。從剛才黃德業副主任妻子的行為,可以看出其熟練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坐這種事。有理由懷疑,張德業副主任私下品行不端,有危害普通群眾的嫌疑。”
“你胡說什麼?我老公是好人。”紅姐趕緊說。
“壞人又不會在臉上刻上‘我是壞人’,有些人表麵上看著是好人,其實私下又髒又爛。從紅姐你一言不合就對人喊打喊殺,從你兒子因為同學不跟他玩就栽贓陷害同學偷他電子表,還夥同其他同學想將人霸淩到退學。有這樣的妻子,兒子,我不相信張德業副主任是好人。”許靜書擲地有聲的說。
圍觀看熱鬧那些人覺得許靜書這番話很有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老婆兒子幹了啥別人不知道,黃副主任咋會不知道?不可能。”
“就是,沒有他在後麵撐腰,她敢這麼囂張?”
“呸!虧我剛才還覺得她挺慘,媽的,小醜竟是我自己。”
“顛倒黑白真惡心。”
……
還是剛才罵許靜書那批人,不過罵的對象換了一個。
幾分鍾前,許靜書還是人人嫌惡,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的人。
現在就從話題的中心人物,變成了講故事的人。
“許同誌放心,我們會馬上跟領導溝通,絕不會讓那些立身不正的人繼續損害人民群眾的利益。”其中一個公安同誌當即表情嚴肅的說。
“麻煩公安叔叔們了。”許靜書笑著跟公安道謝後,立馬又指著紅姐說,“這次真是要感謝紅姐,沒有她,我們也不會知道竟然有人私底下做出那些惡心事。紅姐是英雄,回頭事情查出來,我建議給紅姐頒發一麵大義滅親的錦旗。”
大義滅……你妹啊!
紅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她幾乎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老公私下做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她確很清楚。
那種事根本經不起查,一旦上麵有人查她老公就死定了。
“我老公什麼都不知道,剛才是我撒謊騙你們。你們要查要罰都衝我來,跟我老公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紅姐趕緊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就想讓他們放過她老公。
見狀,許靜書則是一臉疑惑的詢問,“你在外麵這麼囂張你老公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是瞎子還是聾子呢?還是說,你這是故意把事情往你身上攬,就是為了起保護你老公?”
“什麼保護不保護的,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紅姐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的說。
“啊,看來是為了保護你老公。能讓你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住你老公,足以證明他身上真的有事。非常感謝紅姐你的大義滅親,回頭我一定跟公安叔叔們要求給你做一麵又大又紅的紅旗,當做感激你的大義滅親。”許靜書故意當著紅姐的麵,一次次的提到大義滅親這句話,用來刺激紅姐。
見紅姐要反駁,她又搶在她說話之前說,“你出事你老公就能馬上另外娶一個回家,打你兒子,睡你的床,花你這些年攢下的錢。你說你虧不虧?”
“虧。”紅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對吧,我也覺得虧。那你還要不要幫你老公頂罪?”許靜書語速很快的問。
紅姐完全被她帶著節奏走,點頭道,“不要。”
“聰明!”許靜書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緊跟著說,“那你說說你老公都犯了什麼罪?我幫你想辦法。”
“他私下買賣糧食,數量很大……”話說到這,紅姐忽的想起什麼似的,怒瞪著許靜書咬牙切齒的說,“你耍我?”
許靜書一臉無辜,“我有嗎?”
“剛才我說那些話都是假的,是她誤導我說的,你們都別相信,我老公是好人,大好人。”紅姐狠狠瞪了她一眼,趕緊跟在場其他人解釋。
然而,並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解釋。
校長叫去喊那幾個同學的人也回來了,那幾個同學都承認了是受黃文華的指使栽贓陷害許秀城。
其中一個同學還說,“黃文華本來打算假裝受傷,然後讓他媽來學校鬧,一定能把許秀城趕出學校。他摔倒是他故意的,隻是他沒想到真的滑了一下腦袋撞到課桌上受傷了。”
另外兩位同學跟著點頭,就連黃文華本人也承認了。
這下,關於許小弟偷東西還害人受傷的事,就真相大白。
什麼偷東西,什麼害人受傷,都是黃文華故意設計。
“啪!”紅姐抬手狠狠給了黃文華一耳光。
想到自己竟然都被騙了,還這麼丟臉,紅姐氣得又給了他兩個耳光。
“廢物!”紅姐打完又罵了一句。
“我廢物也是跟你學的。是你教我想做什麼就去做,做不到就用點手段,隻要不被人發現就不是犯錯。這些都是你教我的。”黃文華被他媽那兩耳光給的打得暈頭轉向,張嘴就喊出了這番話。
做壞事隻要不被發現,就不是犯錯。
這句話讓在場這麼多人都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來。
顯然,這句話讓他們非常難以認可。
紅姐卻恨鐵不成鋼的說,“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廢物。”
“廢物廢物你總罵我是廢物,那你呢?你除了會花我爸掙的錢,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你還會做什麼?”黃文華在別人麵前慫,但對待親媽他卻從來都不起知道什麼叫收斂,什麼叫適可而止?
這兒還有這麼多人,他當眾反罵生養他的母親是廢物,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讓很多人都覺得他不孝。
“我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紅姐抬手就要繼續打黃文華,可黃文華這回卻沒有逆來順受,不光躲開他還還手了。
母子兩人眾目睽睽之下打起來,還波及了距離他們比較近沒來得及躲開的無辜路人。
有個路人的衣服被紅姐扯破,另外一個人臉上被紅姐抓出一道口子,另一個手裏的東西被黃文華給砸壞了。
一旁,許靜書捏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霍青岩見她似乎在思索什麼,就問,“你在想什麼?”
“你看這一幕像不像狗咬狗?”許靜書笑得一臉燦爛。
“不是像,隻能說就是。”霍青岩一臉壞笑的點頭。
他們都知道,這還隻是個開始。
紅姐家的黑暗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