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許靜書推開門走進去,打斷了那對老夫妻的對話。
“你是誰?咳咳咳……”老爺子生病好些天沒出門,不認識許靜書。
老太太卻認得她,當即說,“這是畜牧站剛來的小許同誌。”
然後,才問許靜書,“小許同誌大晚上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我找了一些藥,有治咳嗽的,也有退燒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許靜書從拎的袋子裏把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
有包好的藥丸,也有一把一把的草藥,零零碎碎東西不少。
她這個舉動讓這對老夫妻驚喜之餘,又滿臉疑惑。
“小許同誌的心意我們領了,但你剛來或許不知道,我們得罪了人,你給我們送東西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你也會受到牽連。”老爺子輕咳了幾聲,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防備,對她說道。
老太太也點頭說,“趁現在還沒人發現你來,你趕緊帶上這些東西回去吧!你是個好人,我們不想連累你。”
“我知道,所以我選擇晚上沒人的時候來。”邊說,許靜書邊跟老太太說那些藥都是治什麼和什麼的,似乎真的不怕受到他們的牽連。
她越是這樣,反倒是讓這對老夫妻越覺得不能牽連無辜。
然後,老爺子又開口勸她趕緊帶著東西離開,她還年輕別摻和進來。
“你們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是不知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我眼前這麼沒了。我做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但我盡力了,就算最後還是幫不到你們,我也問心無愧。”人活一輩子圖個什麼?別人她不知道,但許靜書自己這輩子就想圖個心安。
上輩子遺憾太多,她這輩子隻想活得簡單點,安心點。
“好,好……你這份恩我們老兩口收下了。你是個好姑娘,心善的人會有好報。丫頭,你趕緊回去吧,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老爺子很欣賞這姑娘的坦蕩果決,他活了大半輩子自認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這姑娘是眼神清澈心思坦蕩是個好的。
“行,那我就先走了。對了,明天我會找時間過來一趟,你們裝作不認識我就行。”許靜書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轉身交代老兩口。
老兩口也沒來得及問她明天要來找他們幹啥?她就走進了黑暗中。
見人走遠,老太太關上房門回去,坐在床邊抓著老爺子的手說,“是個好孩子,可惜我們……哎!”
這一晚,老兩口油燈點到天亮才熄滅。
而許靜書,從牛棚出來霍青岩就從一旁跳出來,笑眯眯的跟她說,“你真好。”
“不,我不好,我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誰惹我不高興我就飛菜刀招呼。我脾氣還差得要死,小氣得要命還記仇,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老天爺劈錯人傷及無辜。”許靜書木著臉,麵無表情的講述自己的種種缺點。
該說的她都說了,該做的她也做了,可他還是不死心。
沒辦法了,她隻能這樣盡情的貶低自己讓他死心主動放棄起那個可怕的念頭。
誰知,霍青岩卻突然拉起她的手,放在麵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許靜書:!!!你他喵的有病!
她剛要發飆罵人,就聽到霍青岩一臉認真的說,“不辣呀,你讓我再嚐嚐。”
“廢話,這是我的手又不是麻辣雞爪……等一下,你丫的還說不是腦子有病?”話說一半她才反應過來霍青岩為什麼舔自己的手。
剛才她說自己心狠手辣,他就嚐嚐看,用實際行動告訴自己他不在乎。
許靜書真是被他的奇葩腦回路給打敗了。
“對,我有病,你就是醫我的藥。你要不要大發慈悲,把我領回家,救我的命。”霍青岩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還故意靠近她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
我靠,低音炮!
許靜書腦子裏突然就冒出這句話。
下一秒,被她腦子裏的小人兒一腳踹飛。
“……你好騷啊。”話說出口,許靜書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表演個當場去世。
老天爺作證,她本來想說“你好油膩”結果話到嘴邊,就變成這三個字。
都怪她上輩子看過的那部電視劇太洗腦。
她差點就補上一句“你為什麼穿品如的衣服?”,幸好她及時控製住自己。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騷點。”霍青岩眼睛一亮,原來她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喜歡的話,他還是可以配合她的喜好來。
就是沒想到,她的喜好這麼……獨特。
“打住,這個話題揭過不準再說。”她喜歡個毛線線,他那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否則會發生一些讓她後悔的事。
向來很相信自己直覺的許靜書果斷喊停,並且主動聊起別的話題。
有人作伴,這條回家的路似乎也沒那麼遠了。
到了許家門口,許靜書準備進家門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把她拉過來摁在牆上來了個壁咚。
許靜書:“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麼善類,我們天生一對。老天爺劈你的時候你往我懷裏鑽,我護著你。”這輩子,我認定你這個媳婦兒了。
最後那句話,霍青岩沒說出來。
他怕自己說出來會被她列入拒絕來往的黑名單。
這女人狠起來那是真狠,他可不敢把人得罪狠了。
“誰要你護?沒準你還連累我呢,快讓開,讓我大哥知道了看他不揍你。”狗男人都跟誰學的?還壁咚,臭不要臉。
“大舅子揍完能讓我把你娶回家嗎?可以的話,隨便揍。”俗話說,烈女怕郎纏,他豁出去不要臉皮就想把她追到手。
許靜書狠狠瞪他,“什麼大舅子,你再亂喊小心我縫上你的嘴。”
“不用縫,你親我一下我馬上閉嘴。”霍青岩吞咽口水,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心底又開始躁動。
“呸,臭不要臉。”許靜書啐了一口,把人推開一個閃身推門進去。
霍青岩被關在大門外麵也沒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她剛才,是在跟自己撒嬌嗎?
真她娘的可愛!
他差點沒忍住把她給摁住狂親。
等把她娶回家,他一定要把她摁在炕上好好親個過癮,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到那畫麵,霍青岩就覺得口幹舌燥心裏跟貓抓似的癢得厲害。
忍得難受,想娶媳婦兒想造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