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借錢?我是跟你說我女兒被你害得去醫院保胎這事兒。”大福嬸氣憤的說。
許靜書臉上表情更疑惑了,“啊,大福嬸不是為了借錢來嗎?那你來有啥事?”
問完之後,她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趕緊說,“不是,大福嬸你說我害你女兒去醫院保胎又是咋回事?昨天傍晚你女兒來我家找我借錢,我手上沒錢就沒借。這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去醫院保胎了呢?”
“我女兒去找你的時候還好好的,從你家回去就肚子疼了好久,肯定是你氣著她了。”大福嬸立馬又說,“你先是害我女婿摔斷腿,又害我女兒去醫院保胎,你這心太狠了……”
許靜書打斷她,“等等,什麼叫我害你女婿摔斷腿?你女婿動手推我表姐,我表姐可還懷著孩子呢差點被他給推摔了。我就攔了他一下,他還找上我大姑家冤枉我偷東西說了很多難聽話,我都沒跟他計較。他走的時候好好的,好多人都看著,他自己走路不看路摔斷腿也能怪到我頭上來?”
“你女兒找我借錢,我沒錢就沒借,我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她,她肚子不舒服去醫院保胎關我什麼事?”
“要按大福嬸你這個邏輯,那以後我要是不小心磕著碰著,是不是也能去你家找你要說法?跟你呼吸同樣的空氣我心裏難受,你就得對我負責。”
……
胡攪蠻纏而已,誰還不會了?
許靜書連說帶演一起上,從氣勢洶洶到委屈巴巴,“我招誰惹誰了?出點事就往我身上賴,不就是看我們兄妹好欺負嗎?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行咱們就去派出所找公安同誌給主持公道。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沒天理了。”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通紅,好像被欺負狠了的小鹿似的可憐無辜。
“棗兒媽你有點太欺負人了,你女兒女婿出事又不是靜書害的,你這可不就是欺負人家孩子沒爹沒媽護著嗎?”有人看不過去了就說了大福嬸兩句。
大福嬸趕緊說,“啥叫跟她沒關係?要不是她欺負人我女婿咋會摔斷腿?她要沒欺負我家棗兒,棗兒咋會被氣得差點流產現在還在醫院保胎?”
“你口口聲聲說她欺負人,有證據嗎?”大隊長就問。
“沒證據,可我……”大福嬸說來說去就那幾句話,咬死是因為許靜書她女婿才摔斷腿,話裏話外就是要讓她負責。
沒證據你說個毛線啊!
許靜書心裏翻了個白眼,繼續裝可憐,要哭不哭的說,“大福嬸你是長輩你說啥就是啥,誰讓我沒爹沒媽給我撐腰呢?為了自證清白,我等會就吊死在大福嬸家大門上頭,用我的命來證明我的清白。”
“你別做傻事。”大隊長和村支書都急了,趕緊說。
可許靜書卻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說,“與其活著被人這麼欺負,我寧願死了去找我爸。”
“小妹……”許大哥喊了她一聲。
大隊長趕緊說,“秀軍你快勸勸她,別做傻事。”
誰知,許大哥卻在喊了許靜書一聲後,說道,“我跟你一塊。不用繩子,太麻煩,我回頭去買一瓶敵敵畏咱們兄妹三個一起去找咱爸。”
大隊長,村支書:……我讓你勸她,沒讓你跟她一塊死。
“喝藥也行,大福嬸要記得,是你逼死我們兄妹三人。”許靜書掐著自己的脖子讓大福嬸看清楚自己此刻的模樣。
大福嬸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擺手說,“誰逼你們了?你別胡說,跟我沒關係。”
“害過命的人死了是要下油鍋的,滾燙的熱油從你的嘴裏灌下去,從你的喉嚨開始把你身體裏的每一個器官都燙熟。然後再用熱油從你頭頂澆下去,把你的皮炸得焦脆……”許靜書慢慢的描述下油鍋的每一個細節。
她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
就好像,真的親身感受到她口中說的那一切。
“我不是,我沒有……”大福嬸本就迷信,聽她說得這麼逼真嚇得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許靜書還沒完,繼續說,“下油鍋後,還有拔舌地獄。你知道什麼事拔舌地獄嗎?就是把你的嘴撬開,用手拽著你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往外拽,把你的舌頭連帶著你的腸子全都從嘴裏一點一點的拔出來……”
“還可能會從你的頭頂鑽個洞,然後用熱油灌下去,把你的腦漿燙熟,就想豆腐腦一樣。”
“或是往你腦袋上那個洞裏倒蜂蜜,吸引無數蟲子爬進你的身體,讓它們從你的腦子開始啃食,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
許靜書每說一樣,大福嬸的臉色就難看兩分。
沒等她說完,大福嬸受不了扭頭跑了。
大福嬸都跑了,其他人留下就沒意思了。
“年紀輕輕別動不動就想不開,有啥比活著重要?再敢有那種念頭,我抽你信不信?”大隊長連說帶勸加威脅警告的把許家兄妹給說了一頓。
“大隊長你要打就打我,別打我小妹她身體不好不能受委屈。”許大哥趕忙先護著自家小妹。
許靜書卻長著被自家大哥護在身後,伸出個小腦袋對跟大隊長說,“記住了,但我下回還敢。咯咯咯……”
大隊長:……知道錯了,下回還敢!這丫頭皮癢欠收拾是不是?
就聽許靜書說,“明明是她胡攪蠻纏,她先欺負人我這叫合理反擊。再說了,我隻是說說而已又沒做什麼,她心虛跑走了管我什麼事?”
“再有人敢欺負我們,我就拿上麻繩抱著板凳去誰家門口上吊,有本事就把我弄死。”
大隊長嘴角抽搐,誰敢欺負你啊?你不欺負別人都是萬幸。
在場眾人:大可不必!
然後,許靜書真的從家裏拿出來兩條粗麻繩,一隻手夾著麻繩,一隻手扛著板凳,一副真要去大福嬸家的上吊的意思。
大隊長趕緊把人攔下,問,“你要去哪兒?”
“大隊長你坐會兒,我去上個吊。”許靜書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說自己喝口水就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