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被戲弄的許靜書很氣,抬手就想去打他。
霍青岩猜到她的反應,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一隻手抓著她一雙手放過她頭頂,身體往前傾差一點點就貼到她身上。
這種超出安全距離的範圍,讓許靜書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她使勁掙紮想讓放他鬆開自己,一邊罵他卑鄙無恥不要臉。
“噓!安靜,要是把人引來看到我們這樣,你就真的要對我負責了。”霍青岩把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安靜。
兩人的臉相隔了一個拳頭寬,幾乎在他開口的同時,許靜書就聞到了他嘴裏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皺眉問。
“一點點。”不知道為什麼,被她這麼一問,霍青岩下意識地就緊張,那股子借酒壯起來的膽子就跟放了氣的氣球似的,癟下去了。
昏暗的月光下,許靜書看清了他此刻的表情。
心虛,緊張,像極了她前幾天看到那幾隻小狗崽子。
沒來由的,她心裏那股子火就消了大半。
“喝了酒就跑我家來發酒瘋?”許靜書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問他,“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打我一頓出氣?”
“不會,我不打女人。”霍青岩趕緊說。
許靜書嗬的冷笑一聲說,“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那你以後找媳婦可記得要找心大的,千萬別找那種心眼小愛記仇的,不然遲早離婚。”上輩子她就是醒悟太晚,知道他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就該直接離婚。
幸好這輩子她不會再跟他有感情上的瓜葛,他愛怎麼憐香惜玉都跟她沒關係。
“吃醋了?”霍青岩輕笑一聲,低頭把下巴擱在她肩上。
許靜書心說,吃醋?你在想屁吃。
“你想多……”她話才剛開口,就被打斷。
“噓,別說話,讓我抱會兒。”說完,繼續把下巴放在她肩上,一隻手抓著她的一雙手腕過頭頂,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兩人姿勢相當奇怪。
許靜書耐心到了極限,深呼吸打算跟這貨拚了。
可沒等她做點什麼,他跟會算似的先一步鬆開她。
頓時,她有種蓄力很久,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踏踏的心裏有點憋悶。
“乖,別氣,以後就對你好就對你笑就心疼你一個。”他說話的時候幾乎嘴是貼到她臉上的,他身上的酒味熏得需許靜書有些頭暈目眩。
或許是今晚的月亮太昏暗,還是他的酒味熏得她反應遲鈍。
就連霍青岩什麼時候走,她都不知道。
“誰在那邊?”過了好一會兒,許大哥回來看到個人影站在自家圍牆下麵,就問了一句。
聽到自家大哥的聲音,許靜書才回過神來,趕緊應了一聲,“哥,是我。”
“小妹你跑外麵來幹啥?趕緊回屋,大晚上的小心有長蟲嚇著你。”村裏人管蛇都叫長蟲,村裏夏天蛇還是挺多,這大晚上出門要是不小心踩到,他小妹得嚇死。
“啊,哥你別嚇唬我,我最怕長蟲了。”一聽長蟲這兩個字,許靜書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最怕軟趴趴的長蟲了,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回到屋裏,許靜書換衣服睡覺的時候,突然摸到自己口袋裏多了起起一個硬硬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
她拿出來一看,是一盒全新的沒開封的雪花膏。
這個牌子的雪花膏鎮上供銷社都沒有賣的,她在市裏麵的百貨大樓見過。
這雪花膏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身上?
然後,她想到了剛才跑來發了一通酒瘋就跑了的霍青岩。
回來的時候,他好像去了一趟百貨大樓。
應該就是那時候買的。
她把那盒雪花膏放在桌上,打算明天把東西給他還回去。
接連幾天,許靜書都沒找到機會把雪花膏還給他。
他身邊要麼有人,要麼不在家。
許靜書隻能一拖再拖,然後就到了陳文康幫忙約好讓許小弟去鎮上初中考試的日子。
“好好做題,別緊張,多審題細心點,千萬別馬虎大意丟分,記住了嗎?”許小弟考試之前,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嘴巴都說幹了。
許小弟擺擺手自信滿滿地說,“知道知道,別跟個老媽子似的念叨,我心裏有數。”
“你以為我願意嘮叨你啊?你最好考零分,然後從一年級開始讀。”敢說她是老媽子?許靜書哼了一聲,臭弟弟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好狠,你是魔鬼嗎?”許小弟捂著胸口控訴她。
許靜書哼了一聲,讓他少墨跡趕緊去考試。
把臭屁事多又狂妄的臭弟弟送進老師辦公室考試,就剩下許靜書和陳文康。
“讓你見笑了。”許靜書再次跟陳文康道謝,還說要請他吃飯以表謝意。
陳文康說自己不餓,下回再請。
其實他就是想多一次可以跟她見麵的機會。
對他的心思毫無所覺的許靜書笑著應下。
“那我先回去上班,回頭要有什麼事你直接去找我就行。”許小弟做兩張卷子要兩個小時左右,陳文康還得回去上班沒法留在這陪她一塊等。
“好的,你趕緊回去忙,我大哥說回頭有空請你去家吃飯。”許靜書把他送到學校門口,自己才又折返回去繼續等小弟。
時間有點長,她就在學校逛起來。
這會兒學生都在教室上課,外麵沒有學生倒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她逛了一圈,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回去。
許小弟那邊的卷子也做完了。
她過去剛好老師把試卷批改完。
“姐,老師讓你進去。”許小弟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叫她。
許靜書小聲問他,“考得怎麼樣?”
“不會讓你丟臉。”許小弟哼了一聲說。
“你哪來的自信?”她無法理解他的迷之自信源於哪裏?
姐弟倆說兩句話的時間,已經到了老師辦公室。
辦公室有兩位老師,一個年紀大點的男人是校長。
這會兒校長麵前擺著兩張剛批改好的卷子,見到許靜書就笑得慈祥地說,“我這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和壞消息二選一?
許靜書頓時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會是她家那高智商的臭屁王真給她考了個大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