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許靜書掉水裏了。
她在水裏撲騰好幾下,嗆了幾口水才被撈出來。
被撈出來的許靜書狼狽得像隻落湯雞似的,怒瞪著害她掉水裏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的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跟秀城小弟約好一塊來看魚,他沒告訴你嗎?”霍青岩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
“你覺得呢?”要是她知道,至於把他當成偷魚賊嗎?
要是她不把他當偷魚賊,想從後麵偷襲他教訓他,她至於被他突然轉過來的臉嚇一跳,然後腳下一滑掉到水裏變成個落湯雞嗎?
越想越氣的她又狠狠瞪了霍青岩一眼,“說來說去,都是你們害的。”
“我又不知道你會突然……”
“阿嚏!”許靜書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抬頭問他,“你剛說什麼?”
看著她那雙因嗆水而劇烈咳嗽後,還紅著的眼眶和緋紅的臉頰,濕漉漉的頭發還在順著往下滴水,分明水塘子邊上有風還很涼快,可霍青岩還是沒來由的覺得熱得慌。
他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邊含糊的說,“沒,我什麼都沒說。”
“騙人,你分明說了。”許靜書瞪他一眼,補充一句,“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不想被她劃入討厭人員名單中的霍青岩趕緊說,“我是說,你這樣冷不冷?要不你先穿上我的衣服。”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處境的許靜書沒接受他的好意,反而皺著鼻子哼了一聲,嫌棄的把他脫下來遞給自己的衣服丟到一邊,“誰要穿你的臭衣服,全是臭男人的汗臭味,臭死了。”
“咳咳,你將就一下,擋一擋。”霍青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控製住往她身上瞟了兩眼,耳朵都紅了。
擋什麼?許靜書剛想問,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感覺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濕後緊緊的貼在身上,身體的曲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陽光底下。
本來,夏天的衣服就穿得少,又都隻穿一件,在水裏這麼一泡衣服都貼在身上,多虧許靜書自己做了內衣穿上,否則這會兒就跟脫光了站在霍青岩跟前沒區別。
“啊,流氓!”許靜書趕緊把剛才自己丟開的衣服撿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套在身上。
他的衣裳寬寬大大直接能蓋住她的大腿。
確定自己沒有被看光光的嫌疑後,許靜書才開始找他算賬,“好看嗎?你還看,臭流氓,你不要臉。”
“我沒看……”霍青岩被她逼得節節後退,又怕她誤會趕緊擺手解釋。
“怎麼?我的身材很差委屈你的眼睛了嗎?”他沒看?看不起誰呢?她隻是沒發育好,等她長大肯定會變成前凸後翹的大美人,一定。
霍青岩咽了咽口水,他已經退到水池邊上了,再往後就掉水塘子裏去了。
退無可退的霍青岩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那我到底該看還是不該看?”
看是流氓不要臉,沒看是看不起她?那他到底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他太難了!
“你還有臉問我?”許靜書氣鼓鼓的瞪著他。
霍青岩被瞪得心跳加速,腦子裏冒出剛才看到她衣服緊貼在身上時的畫麵,覺得更燥熱了。
“那我讓你看回來。”他說完覺得這個辦法還挺好,就挺起胸膛讓她看個夠。
“臭流氓。”許靜書這才注意到他上本身光著。
後知後覺的許靜書感覺自己被調戲了,惱羞成怒的伸手這麼一推。
“噗通!”一聲響,霍青岩掉水裏了。
“哼,讓你跟我耍流氓。活該!”許靜書雙手環胸哼了一聲說。
霍青岩把頭伸出水麵,衝岸上的許靜書說,“你這也太狠了,萬一我不會遊泳咋辦?”
“淹死你正好,喂魚。”許靜書還撿起一根樹枝扔下水,霍青岩故意不躲開還故意誇張的大叫,“啊,好痛,你打到我了。”
“嗬,你這是碰瓷。”她翻了個白眼,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手上掂量掂量邊說,“你想試試被石頭打破頭的滋味嗎?”
這麼狠?
霍青岩趕緊搖頭,丟下一句,“水裏有東西。”就一個猛子紮水裏沒影兒了。
嗬,碰瓷她,在等一百年。
過了一會兒,霍青岩從水裏鑽出來,懷裏抱著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魚。
“讓開。”他喊了一聲,許靜書趕緊讓開,緊接著就看到一前一後兩條魚被丟到岸上。
活蹦亂跳的兩條魚被這麼一摔,瞬間成了半死狀態。
許靜書心疼得趕緊衝水裏的霍青岩喊說,“別丟,都給摔死了。”
這麼肥的兩條魚,摔成這樣肯定活不到明天,這死魚跟活魚可是兩個價。
“那等晚上沒人我帶了工具再來捉魚。”霍青岩也上岸了,見她還在心疼那兩條魚就說,“我剛看了水塘子裏還有很多魚,這兩條你拿回家燉了吃,犯不著心疼。”
“這條你拿回去給小阮和嬸子吃。”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呢?她三兩下把魚穿起來,把其中一條魚給了他。
霍青岩也沒拒絕,要走的時候,又遇到了問題。
她身上穿的還是他的衣服,脫還是不脫?
脫了,她那樣肯定沒法見人。
不脫,難道叫霍青岩光著上半身回去?
更何況,也不能讓她穿著男人的衣服回去吧?
“不然,燒火把你身上的衣服烤幹了再回?”霍青岩說幹就幹,燒火而已,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五分鍾後,一堆火燒起來。
許靜書換上霍青岩的衣服,把她的衣服拿在手裏放在火邊烤幹。
衣服幹了她才換上自己的衣服,把霍青岩的衣服還給他。
“喏,還你。還有,謝謝。”雖說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掉水裏變成落湯雞,但有一說一,他借衣服給自己她還是應該道謝。
“你跟我客氣啥,咱兩這關係不用說這些。”霍青岩接過衣服穿上,然後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帶著草藥的獨特味道。
他渾身一僵,這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突然,他腦子裏就冒出許靜書貼身穿著自己身上這件衣服的畫麵。
然後她剛才還貼身穿過的衣服,還帶著她身上獨有味道的衣服,現在被他穿在身上。
四舍五入,他們這樣算不算是有了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