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見了就問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那個,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但我還是想拜托你,這段時間能假裝在跟我接觸嗎?我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就是……我就是想……”後麵的話陳文康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著急就更說不出來了。
“你是想讓我假裝跟你在接觸,借此來穩住你媽。是這樣嗎?”許靜書把他沒說完的話接下去。
陳文康趕緊點頭,跟著馬上解釋,“我不會告訴別人壞你名聲,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就是應付應付我媽那邊,我實在是被她逼得沒辦法了。這段時間我都不敢回家,跑我爺爺家老宅子住。”
聽他說得那麼慘,許靜書就動了惻隱之心。
“萬一嬸子知道這事,豈不是更生氣?”陳媽媽挺好的,騙她許靜書有點於心不忍。
見她鬆口,陳文康趕緊說,“她不會知道的,過段時間我們找個借口說不合適就行了。那時候我媽忙著我妹妹的婚事,也騰不出手來逼我,我就能喘口氣了。”
“這……”許靜書有些猶豫,她不想騙人,可陳文康的態度又很誠懇。
陳文康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適,但他是真的喜歡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你要實在覺得不合適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就好了。”他苦笑著歎了一口氣。
“……那好吧!我答應你,但我不能幫你瞞太久,你還是找機會好好跟嬸子談談。”猶豫再三,她還是答應了。
陳文康很高興,一個勁地跟她道謝。
在公園逛了一會兒,陳文康約她後天一起看電影,“我聽說那部電影很好看,後天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
看電影?
許靜書搖頭婉拒,“不了,我最近會比較忙沒時間,你可以跟別人一起去看。”
假裝接觸是在幫他,但看電影就算了。
見她拒絕,陳文康也沒繼續勸說,就怕自己要求太多引起她的反感。
陳文康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一邊找話題跟她聊,一邊不動聲色地把她的喜好都記在心中。
一番交談過後,他覺得自己對她的喜歡比之前更深了幾分。
待不久後,他們跟陳媽媽等人彙合後,才各自回家。
回家路上,許靜書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黑蛋媽問她覺得陳文康如何時,她就把那時丟到一旁,跟黑蛋媽一邊聊天一邊往回走。
卻說霍青岩,他讓小五子幫忙弄了兩張電影票,想邀許靜書一起看電影。
為了哄她高興,還專門花錢從市裏的百貨大樓給她買了禮物。
光是想著怎麼叫她收下自己送的禮物,他都想了好幾天。
回到鎮上,他讓人把拖拉機先開走,他帶上禮物興致勃勃地去找許靜書。
可找了一圈,他也沒找到她人。
快天黑了,才找人打聽到她跟人一塊回去了。
霍青岩聽到她已經回去的消息後,氣得黑了臉,心裏還覺得有些委屈。
說好了等自己,她怎麼先走了?
他找小五子要了自行車,氣衝衝地蹬著車回去找她要個說法。
回家路上,被風這麼一吹,他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給她找了不少借口,比如,突然有事先回去了。或是身體不舒服,才不等他。
人還沒見到,他用各種借口把自己給哄好了。
回到家他非但沒生氣了,反倒很擔心她。
他回家洗澡換了身幹淨衣裳,就想去許家看看,她性子要強許家兄弟又都是粗心的大老爺們兒,別耽擱了她的病情讓她更難受。
“阿嚏!”洗完澡正坐在自己院子裏擦頭發的許靜書忽地打了個大噴嚏,許小弟壞笑地打趣道,“要下雨了,哎呀,明天涼快咯!”
“你才是狗,壞狗,癩皮狗。”狗打噴嚏要下雨,這是村裏人開玩笑說的話,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罵自己。
霍青岩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媽突然喊住他,著急地說,“青岩,小阮發燒了。”
小妹發燒了?
霍青岩也顧不上出門去找許靜書了,趕緊跑去他媽和小妹睡的屋子,就看到小妹小小的臉蛋燒得紅撲撲的,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熱得燒手。
“媽,你趕緊抱上小阮,我們去醫院。”燒得這麼厲害,不去醫院會出事。
霍媽媽慌得沒了主意,就見霍青岩直接用床單子把小阮給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她被風吹到,塞到她懷裏讓她抱好。
然後霍青岩推出自行車,讓霍媽媽坐在後麵抱住小阮,一家三口大晚上的去了鎮上醫院。
值班醫生一看小阮的情況,就知道這是發高燒,趕緊給打了退燒針,半夜小阮總算是退燒了。
第二天醫生檢查說,小阮這回燒得有點嚴重,差點燒成肺炎,讓小阮在醫院觀察兩天等燒完全退了再回去。
霍媽媽聽到差點燒成肺炎被嚇壞了,可住院又要花錢,她就猶豫地看向兒子。
“那就麻煩醫生了,我等下去交錢。”霍青岩不假思索地決定聽醫生的讓小妹住院觀察兩天。
錢重要,但小妹更重要。
錢沒了他可以再掙,小妹卻不能出事。
霍媽媽把兒子當成主心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兩天,霍媽媽就留在醫院照顧女兒。
小五子姥姥家出事他把自行車搖要走帶他媽回姥姥家了,黑市那邊就得霍青岩自己出麵負責。
他黑市醫院兩邊跑,忙得根本沒時間回村去找許靜書。
但他也跟村裏人打聽了,許靜書沒生病,還又教了一個新的藤編花樣。
這天,許靜書本來在家待著,大隊長和村支書找上她,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見他們沉著臉,許靜書把人請到家裏就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大隊長咬牙切齒地說,“二大隊那些不要臉的竟然連夜把山上的茅草給割走了,說是要拿去喂牛。他們這明擺著是在找茬,以前怎麼沒聽他們說要割茅草喂牛?牛壓根就不愛吃那玩意兒,他們就是眼紅我們大隊的藤編弄得紅火。”
藤編的基礎就是茅草,以前那玩意兒漫山遍野都是,沒人管也沒人要,自從茅草做的藤編能掙錢後,大隊長這邊就把茅草管控起來不讓人隨便割了,就怕回頭山上茅草不夠用。誰知道二大隊那邊這麼卑鄙,竟然偷摸著割了很多茅草走,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著大隊長和村支書氣得發黑的臉,許靜書就知道他們肯定去過二大隊,但結果不理想。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天,所以在聽大隊長氣衝衝地說完這番話後還反過來安撫他們,順便說出了自己心裏早就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