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什麼戲?”
雲超撓了撓頭:“要不演個化蝶?算了,似乎不太合適。”
……
“演個倩女幽魂?算了,那個也不合適。”
……
“要不就智取威虎山?不行不行,太超前了,以後再說。”
……
一眾姑娘簡直要瘋了。
聽著雲超嘴裏冒出來的一個個名字,姑娘們簡直是心癢難耐,心猿意馬,心花怒放,心潮澎湃……
對於這幫文藝女青年來說,雲超隨口說出來的幾個名字,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勾搭得她們一顆心忽上忽下,懷裏就像是揣了兩隻小兔子,撲通撲通撲通,八爪撓胸有沒有!
雲超眼睛一亮:“有了,你們先磨合隊伍,過幾天我給你們一個劇本,你們照著劇本編排就行。”
說完,雲超很不厚道地轉身就走,原地留下一幫文藝女青年在風中淩亂。
雲超不是故意躲著姑娘們,是真有事情。
商行的吳掌櫃拉來了一樁大生意。
獅子樓。
雲超走進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裏,一桌酒宴已經上齊。
“馬掌櫃,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雲超一進門,就客氣地和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打招呼。
山羊胡子更客氣,連忙站起來拱手還禮:“不敢不敢,雲縣尉年輕有為,日理萬機,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見在下,是在下的榮幸……”
兩個人一番寒暄之後,雲超入座,酒宴開始。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山羊胡馬掌櫃這才進入正題。
“雲縣尉,不瞞你說,我們齊魯商行的東家看上了你那種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不知道雲縣尉願不願意割愛?”
好吧,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是雲超給香皂起的化學名,目的就是為了提升逼格,聽起來更加高大上。
如果是一般的商人,雲超可沒工夫親自招待。
況且,一般的商人也不敢叫雲超雲縣尉,至少也要尊稱一聲縣尉大人。
不過,齊魯商行就不一樣了。
齊魯商行是一個業務遍布齊魯大地的大商行,商行的東家,別說縣尉,就是縣令都惹不起,據說經常和齊魯各地的知府把酒言歡。
作為齊魯商行的掌櫃,山羊胡叫雲超一聲雲縣尉,絲毫都沒有輕視他的意思。
前不久,馬掌櫃經商從清陽縣路過,在風樂樓住了一晚。
那一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姑娘們身上的味道太特別了。
清香怡人,如蘭似麝,回味悠長,恰似少女身上的體香,又如大自然渾然天成的饋贈。
一下子,馬掌櫃就被風樂樓的姑娘征服了。
那一夜,老家夥時隔二十年,又一次重振雄風,甚至還梅開二度,險一險就得馬上風!
後來一打聽,原來姑娘們是用了一種叫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的高級玩意。
馬掌櫃對商機的嗅覺可不是蓋的,立馬就捕捉到了巨大的商機!
仔細一打聽,好家夥,這東西還不是本地貨,據說是隔著千山萬水,從極西之地的大秦運來的稀罕物!
馬掌櫃可不是吃素的,雲超這一招對付別人行,想要瞞過他老馬,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於是,才有了今天的見麵,而且剛一步入正題,馬掌櫃就來了一招直擊要害!
可惜,馬掌櫃小看了雲超。
以為他年輕,隨便一詐,就能讓他吐出實情,說出那種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的真正來曆。
誰知,姓雲的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隻是隨手端起一杯酒,就把馬掌櫃給打發了:
“馬掌櫃,咱們再幹一杯,今天天氣不錯,作為朋友,咱們隻談風月,不談生意。不瞞你說,我從來都沒碰過錢,我這人對錢不感興趣……”
娘個腿!
馬掌櫃險些沒罵娘。
你一個縣尉,對錢不感興趣,那你的縣尉是怎麼來的,靠軍功升上來的嗎?
然而,無論馬掌櫃怎麼把話題往香皂上扯,雲超都是打太極。
雲超態度不錯,馬掌櫃又不好翻臉,生意人,哪怕背景再深厚,明麵上還是要按規矩辦事,動不動就耍橫可不是長久之計。
最終,直到酒宴散場,馬掌櫃喝得酩酊大醉,也沒打探出真實情況。
第二天,再招待馬掌櫃的就不是雲超了,是雲氏商行的吳掌櫃。
吳掌櫃盡管和馬掌櫃的身份沒法比,但雲超作為縣尉,已經親自招待過了,就算不再露麵,馬掌櫃也挑不出禮。
無奈之下,馬掌櫃隻好和吳掌櫃談判。
最終,吳掌櫃硬是咬著香皂都是進口的不鬆口,生生沒讓馬掌櫃把價格打下去。
其實,雲超現在還不想和齊魯商行這樣的大勢力打交道。
自己的體量太小,實力太弱,在齊魯商行這種龐然大物麵前,還有些不夠看,一個弄不好,就容易被他吞掉。
雲超隻在清陽縣範圍內銷售香皂,根本就沒有向外推廣。
然而,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哪怕是在清陽縣這樣的小縣城,香皂還是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好在對方還不知道雲超的底細,沒辦法確定香皂到底是不是從西域萬裏迢迢運來的,不然很可能已經開始巧取豪奪了。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除非一直苟下去,不然稍微一折騰,就可能引來大鱷魚。
“大人,齊魯商行的馬掌櫃走了,帶走了一萬塊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是按一塊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一兩銀子的批發價買的……”
雲超對吳得利擺擺手:“老吳,說你多少次了,沒有外人的時候,直接說香皂就好,不要再一直說玉潔冰清爽身香薰皂了,太囉嗦。”
吳掌櫃很狗腿:“大人教導我們要注意細節,小的現在就是嚴格遵守大人的教導,把任何失敗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看到吳得利這麼謹慎,雲超就放心了。
一個做生意的,謹慎一些總比喊打喊殺好。
誰知,剛想誇獎吳得利幾句,這家夥就露出了本來麵目
“大人,要不要在半路上……”
說著,吳得利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雲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