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偶感風寒,無法出席這次的送別宴,還請諸位不要生氣,往後我們各國交好,若有需求,定當竭盡全力,諸位,依舊是我國之友。”
薑婉儀默默的站在太監的身後,看著掌事太監說完這番話後,眾人倒是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要知道現在這種事情,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怎麼,陛下毒發了?”
雖說是蒙混了那些外國的使臣和皇子們,但是卻根本就過不了沐清的眼。
她在鎮北侯身邊多年,對毒的敏感程度極高。
“我知道鬼醫在哪裏,但是這錦陽國的皇子,我必須殺。”
沐清寒了眸子,她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薑婉儀含著淡淡的笑容,抬眼看著麵前麵色凶狠的那人道:“你可當真的是可悲,一輩子活在複仇的陰影中,你不去找陷害你全家之人,殺這無辜的孩兒算什麼本事,當年事發,錦王睿又才多大。”
但現在的沐清根本就聽不進去薑婉儀的話,縱然她之前也有想過,但是,她已經毫無半點的理智可言了。
“錦陽國的皇室,都該死!”
她憤怒的吼出了這句話來。
“那你和當初那些濫殺無辜,陷害你家人的那些人,有什麼兩樣?”
薑婉儀嗤笑了一聲,而在這句話中,沐清沉默了。
“不,我沒有濫殺無辜,他們都是該死的人。”
沐清殺紅了眼,分明就差一點了,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現在那錦王睿,就是一具屍體。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說罷,沐清就要動手。
還好此次前來,薑婉儀不是沒有做好完全的主板呢比,招收見,便是讓人前來將沐清給攔下。
“來人,皇後身體抱恙,你們就在昭陽宮好生看著皇後。”
明麵上是看著沐清,實則是讓人盯著他。
“薑婉儀,你以為這樣就能關住我嗎?你給我等著!”
沐清被人給帶了下去,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死心。
現在各國的使臣還未離開,陸懷真已經倒下,她不能倒下,現在能夠主持大局的人也隻有自己了。
“婉儀嫂嫂!”
榮豐在外麵正巧路過,看到了薑婉儀,便是走了過來。
但是現在的她,卻少了幾分的靈動,看著她的模樣,薑婉儀倒是有些的擔心。
“你這是怎麼了?”
薑婉儀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榮豐一副心事的模樣,不知她是有什麼心事。
“今日那些使臣,皇子們是不是都要離開了?”
榮豐公主突然抬起了腦袋,看向麵前的薑婉儀說道。
薑婉儀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榮豐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但是很快便是想起了昨日還在心心念念的錦王睿,現在人就要走了,自然是不舍得的。
“怎麼,不舍得?”
薑婉儀調侃的說道。
“婉儀嫂嫂就會拿我開玩笑,不過……我還是想見見他。”
榮豐手裏把玩著那塊玉佩,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因為宮裏是有規定的,這後宮的女眷,是不可觀朝堂之事,自然也是沒有理由去見外國使臣。
但是薑婉儀可不管這些,見榮豐心動,也是難得的願意牽一次紅線。
“我帶你過去。”
“當真?”
榮豐聽到薑婉儀說出的這番話,高興不已。
她自然是知曉自家婉儀嫂嫂可是從來都沒有騙過自己的呢。
薑婉儀也是成人之美,當然,也沒有忘記去跟各國打聽打聽這鬼醫的事情。
此刻各國的使臣,皇子們也都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去。
在人群之中,榮豐一眼便是看到了前麵站著的錦王睿,光是看了一眼,便像是失了魂的小姑娘一樣,一直傻嗬嗬的笑著。
瞧著榮豐這模樣,薑婉儀也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錦皇子!”
榮豐小跑著來到了錦王睿的身邊喊道。
聽到聲音,蒙內國的那皇子也是順著回頭看去,不過一眼就眼酸不已。
“有什麼了不起的,錦陽國也不過就是小國,再怎麼說,他錦王睿也是不得寵的皇子,沒權沒實力,就是個廢物!”
蒙內國的皇子酸了這麼一句後,便是命人架車離去。
“嘔!”
榮豐朝著那邊吐了吐舌頭,這一舉動,可把一旁的錦王睿給逗笑了。
“這個給你,這個是我早上讓宮女去禦膳房裏拿的糕點,你帶著路上吃,以後可很難吃的到了呢。”
說罷,榮豐便是從衣袖內取出了一袋子的糕點,貼身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到現在還是溫熱的。
錦王睿有些的感動,嘴角揚起了絲絲的笑容:“謝謝榮豐公主。”
“錦皇子……我們還能見到嗎?”
榮豐一副小女孩嬌羞的模樣,她低著頭,和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麵的。”
錦王睿點了點頭,一臉堅定的說道。
聽到這裏,榮豐更是激動。
瞧著前麵交談的兩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青春一般,薑婉儀笑了笑,心中更是念著鬼醫的事情。
“小姐,奴婢問了不少人了,宮中依舊是沒有鬼醫的下落。”
明珠不知何時從後方走了過來,看著前麵的薑婉儀,低聲說道。
不過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傳入了錦王睿的耳中。
鬼醫?
“婉貴人。”
錦王睿走到了薑婉儀的麵前,躬身一禮。
“錦皇子多禮了,不知是有何事?”
薑婉儀淡淡開口,眼中的疲憊更是濃鬱。
“婉貴人可是在找鬼醫?”
此話一出,薑婉儀眼中的疲倦一掃而空,她猛然抬起了腦袋,看著麵前的錦王睿:“你認識?”
“知道在哪,就在我錦陽國內,來之前,也聽聞說過這鬼醫的本事,這天下就沒有他治不了的病,隻可惜此人舉止神秘,我們皇室也隻能打聽到在錦陽國的北麵,如果婉貴人想要見到此人,還必須要親自前去一趟,若非有緣之人,是見不到他的。”
錦王睿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聽得這,薑婉儀再一次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