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修路

季雨歌本來都已經做好損失二十萬兩的準備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什麼方式?”

林墨池笑著走進來,“本王記得王妃說過從柳州到京城的路不好走,你曾經損失過兩車瓷器,你還說若是朝廷能帶頭修路就好了,這件事戶部已經答應了,等農閑的時候就修路,尤其是柳州到京城的這一路,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修路,還要多建四家驛站。”

季雨歌的臉色好了不少,要想富先修路,她不止一次抱怨路不好走,沒想到他真的記得。

林墨池打量著她說:“路修好了,龍翼商會的損失會大大的降低,要不了幾年二十萬兩就回來了。”

“是個好辦法,不錯。”

“這麼說你不生氣了?”

“嗯。”

林墨池徹底放下心來,“那吃飯?”

“吃啊,動筷子。”

林墨池鬆了一口氣,先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油而不膩,也就隻有季雨歌才能做出這種味道。

“你做的飯菜最好吃了,要是開酒樓的話,一定賺錢。”

“不是我做的飯菜好吃,是用的材料別人沒有。”

林墨池以為是他們哪裏的東西,心裏微微惋惜。

季雨歌卻想到了做醬料生意,不過不著急,當務之急是醫院。

吃飽喝足之後,季雨歌親自端著茶遞到林墨池手邊兒:“王爺喝茶。”

林墨池笑了,“今日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王妃對本王怎麼如此體貼入微,還是說有事相求?”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情求你?”

“那可就不好說了,王妃不如先給本王兜個底,到底是什麼事,也好讓本王有個準備,本王事先聲明,本王願意為王妃上刀山下火海,但求王妃高抬貴手。”

季雨歌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甩出了十萬兩的銀票。

“幹什麼?”

他可不覺得這筆錢是給自己的,肯定是要幹什麼。

林墨池突然覺得這筆錢有點燙手了,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商會有的是人才,不需要他出馬,隻有龍翼商會的人辦不了的,才會找他。

十萬兩能做很多事情了?

“你不會想要走私吧!”

季雨歌不明白他怎麼想到了走私,一臉的不高興,“你剛才不是還說能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嗎?”

林墨池見季雨歌一臉認真的表情,反而放心了,“不是走私啊。”

走私利益巨大,柳州港口開設不到兩年,走私就成為柳州頭一件難題了。

“放心吧,不是走私的事情,我雖然是商人,但可是守法的商人,不會做出格的事兒了,這筆錢是想讓你去煉鋼廠幫我煉製一批手術刀具出來。”

“手術刀?”

“不全是,還有一些醫院用到的器具,我需要用鋼材做,可是朝廷的三家煉鋼廠不接我的單子,所以才找你。”

林墨池接過了銀票,裏麵還夾雜著幾張圖紙,上麵有清晰的尺寸標記,然後有些為難的說:“這東西太精細了,未必能夠做得出來。”

季雨歌要求精確到毫米,太難了!

季雨歌也知道很難,“盡力一試吧,如果實在做不出來可以降低要去,但是不能太差,畢竟是用在人身上的。”

林墨池心裏想著找誰辦這件事,猛然想起來,“本王記得之前你好像找人打造過,為什麼不找外麵的鐵匠?”

“外麵打造的,剛開始用的還可以,不過時間長了就容易變形,而且生鏽,說實話,你們這裏的鐵器純度不夠,達不到要求,用個幾次還行,時間長了不行,必須得用鋼才行。”

林墨池為難的說,“這件事很難辦的,誰叫你要求高呢,但是本王的麵子他們總是要給的,不過本王需要獎勵。”

季雨歌瞪了他一眼。

一晚上的荒唐,第二天兩人都起晚了。

林墨池不需要去京兆府,季雨歌也沒有安排,兩個人幹脆賴床到底。

快到中午才起來,隨後兩個人又去陪兒子女兒玩了一會兒。

中午的時候京兆府來人請林墨池過去,季雨歌遠遠看著,對方表情很嚴肅,“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林墨池拉著她坐下,“沒出什麼事,是昌平侯和他小兒子的事。”

季雨歌眨了眨眼睛,“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墨池苦笑,“當然有關係,而且關係大了,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前幾日不是去了鄉下嗎?”

季雨歌想起來了,“你不是說去看莊稼了嗎?”

“之所以去鄉下,一方麵的確是為了看莊稼,另外一方麵也是去調查案子。”

見季雨歌還是不明白,林墨池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調查案子應該是大理寺的事情,可是這件案子不同尋常,大理寺管不了,所以才求到本王這裏。”

“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說,這件事和昌平侯府有什麼關係?”

“事發的地點就是昌平侯府的土地,兩個村子的人因為爭奪種地的事兒打起來了,官方說死傷了五六個人,可實際上死傷已經超過三十人。”

季雨歌驚訝地直起了身子:“這麼大的傷亡,難怪你會親自走一趟了。”

在京城的確很少見到這麼大的傷亡案件。

“這件事的起因是昌平侯府的小公子,不願意把土地租給兩個村子,可是兩個村子一直都給昌平侯府種地,如果突然不租給他們了,他們該如何過活?小公子也是一個心思歹毒的人,他竟然讓兩個村子的人比武,誰贏了就把地給誰種。”

季雨歌皺眉,“京城周遭的百姓基本都沒有什麼土地,大部分都是給大戶人家種地,要是一年都不能種地,可怎麼生活呀,難怪會打得如此慘烈,相比是豁出命去打了,昌平侯府的小公子怎麼這麼壞呀?這樣的人該抓起來大卸八塊。”

“沒證據,兩個村子的人不敢站出來,昌平侯小兒子也不會承認,要不怎麼說大理寺也處理不了。”

“倒也是,這種情況隻能用身份壓人,不過昌平侯一家人都挺好的,我沒聽說他有小兒子啊!”

林墨池說道:“昌平侯有三個兒子,小公子自小生活在老家,過年前才到京城的。”

“難道說是在老家待的憋屈了,把氣都撒在了百姓的身上?”

“不全是。”

“哎呀……”季雨歌覺得林墨池說話實在是太磨嘰了,說了半天還是沒說明白呀。

林墨池就喜歡看季雨歌氣鼓鼓的樣子,卻又不敢真的把她弄生氣了。

“你先聽我說,昌平侯的小兒子之所以性格如此乖張,心思狠毒,跟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係,昌平侯沒有繼承爵位的時候,曾經被調離到地方擔任駐軍統領。”

“這位小公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生的,昌平侯在任上的時候清理了不少土匪和強盜,因此得罪了人,他們綁架了小公子,對方要求昌平侯放了抓走的人,並且不準告知朝廷,還要當他們的保護傘,昌平侯剛直不阿,自然不會同意。”

“雖然最後小公子被救了回來,但是精神卻受到了打擊,喜歡殘虐小動物,當時老侯爺還在世,覺得他這樣有辱家風,便將他送到了老宅。”

季雨歌嚴肅的說:“可能是因為他在被綁架的時候受到了精神刺激,所以才會做出殘虐小動物的表現,再加上被送走,可能也讓他心裏也覺得不平衡,這種不平衡會激發他心中的不甘,進而做出一些殘忍的舉動來。”

林墨池點了點頭:“昌平侯本來就對小兒子心存愧疚,難免驕縱了一些,結果一時不察釀出大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