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生不太確認的問：“如果季雨歌出手呢？”
樊韜聽到了一點不信任，“殿下，她出手也一樣，除非是換腎，否則太子的病誰都救不了。”
林維生仔細回憶著早朝的一幕，若是往常，父皇不會大費周折的宣布太子痊愈，如此一來到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呼……”
林維生有些踉蹌地癱在椅子上，已經走了這麼多步，如果太子還能痊愈，真是老天不開眼。
樊韜安慰道：“殿下放心，太子也就隻有幾年的活頭了，即便是好好養著，以太子那個性子，他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太子的性子若是肯好好養著，他也不會一次次得手了。
林維生笑的詭異，“你說的有道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季雨歌始終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要不是擔心她將那件事說出去，他早就除掉她了，想要殺了太子不容易，但想要除掉一個王妃還不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季雨歌有一個作弊器，除非她想死，否則其他人基本沒機會。
“沒什麼可萬一的，太子的身子早就虧損，除非將他身上的零件全都換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康複的。”
有句話樊韜沒說，即便是將他身上的零件全都換了，也無濟於事，太子的病已經深，入到骨髓裏，哪怕是在現代也沒辦法使其康複。
更不用說是在醫療條件不好的古代了。
與此同時，季雨歌也拿出了從太子那裏要來的血液，進行分析。
初步實驗的結果令她大吃一驚。
從實驗室的培養皿中看到了一些不知名的病菌，這種東西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合成的，結合著太子的情況。
隻怕他的病主要源頭不是鹿血酒，而是這些東西。
隻是奇怪這些東西是怎麼到太子的身體的？
【能夠避開太醫的耳目，又做的悄無聲息的，除了樊韜沒別人了。】
【如此說來，又是林維生搞的鬼，他還是對皇位不死心。】
【現在太子的身子虧了，接下來他會對付誰？是太孫？還是皇上？又或者是殿下？】
季雨歌在房裏鼓搗了將近半天的時間，無論外麵的人怎麼喊都不出來。
林墨池大概猜到季雨歌在房間裏做什麼，隻讓人在外麵守著，不要接近。
林墨池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商誠不愧是季雨歌找來的人，骨子裏也透著商人的那股金錢味道。
他答應隻要將宮中的藏書《太平要術》抄錄一份給他，就能有一千兩銀子賺。
抄書是很多讀書人或者落魄學子都會做的事情，一般來說一本書可以賺取一百文到五百文不等，厚一點的書則有可能到八百文或者一兩銀子。
一本《太平要術》就能夠賺一千兩銀子，林墨池覺得這筆買賣不虧。
《太平要術》主要是講就權謀以及道術的一本書，這本書目前隻有宮裏麵才有，其他人想看以看都沒有機會。
商誠敢給一千兩銀子的價格，說明他知道《太平要術》的價格值這麼多錢。
起碼給了一個識貨的人，總比落入有心人的手裏要強。
季雨歌做了一下午的實驗，用盡了實驗的各種儀器，也沒有分析出病菌的成分，好在沒有傳染性，但是要找到病菌的作用，還需要實驗。
實驗室內有虛擬人，季雨歌將病菌提取出來，小心的注入到虛擬人的身上，設置成了林晟淵的狀態，接下來就是等著了。
做完了一切，季雨歌本打算換個腦子做點什麼，結果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天邊隻剩下一條光線。
【都這個時候了！】
“王爺去哪兒了？”
“王爺一直從房間裏看書。”
季雨歌著實怔了一下：“這麼用功，確定他在房間裏嗎？”
【不會是偷偷溜出去了吧。】
林墨池：……你以為本王是你嗎？
“確定，王爺說要抄一本珍貴的書，這本書是絕版，隻有一本，王爺不想假手於人，要親自抄寫完。”
季雨歌：“……”
【實在是太麻煩了，跟她說一聲，她能打印出幾百本來，還用得著自己抄，實在是浪費時間。】
【可轉念一想，管他幹什麼隻要有事情做，不去找別的女人就好了，抄書就抄書吧！】
季雨歌又問：“孩子們呢？”
“崔嬤嬤看著呢。”
季雨歌去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孩子是一天一天的長，眼看著比之前圓潤了不少，季雨歌很是滿意。
打上了兩位奶娘和伺候的下人，讓他們好好看著孩子，隻要孩子好，少不了他們的賞賜。
下人們連連感激，越發用心的看兩個孩子了。
季雨歌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兒子吐了一身的口水，“這個壞小子，等他長大看我怎麼收拾他的。”
這時，小環從外麵走進來。
“王妃。”
“什麼事？”
“徐樹派人傳來消息，說韓雲一的胭脂水粉鋪子已經開張了，名字叫桃花笑，第一日開張，就有不少人過去捧場，主要是賣出了一種叫口紅的東西。”
“……”
“……”
季雨歌滿臉驚訝麻木：“你說什麼？口紅？”
被她一問，小環反而有些不太確認了，“奴婢聽著應該就是口紅，說是一種塗在嘴唇上的，跟我們平日裏用的胭脂差不多，隻是撞在竹筒裏，可以擰出來，用著更方便，剛開張第一日就有不少富家小姐夫人前去購買，聽說一共有四個色號……”
後麵的話，季雨歌沒聽進去。
【口紅是現在的東西，按理來說，這裏的人不可能會做才對。】
【難道是秘方泄露了？】
“你讓人把四種口紅全都給我買回來，對了，把她店裏所有的東西每一樣都給我買藥回來，讓徐樹避著點人，不要讓她知道是我買的。”
“對了，再將此事告訴商誠，讓他查一查是不是我們的人把秘方泄露出去了。”
“是。”
【商誠做事一向謹慎，更何況是賺錢的東西，他應該有自己的一套流程，怎麼可能出錯呢？】
【如果問題不是出在龍翼商會……】
“娘親，我剛才都聽到了，這裏怎麼會有口紅呢？”
季雨歌冷笑，眸光深邃，“我也想知道，這裏怎麼會有口紅？”
寶貝晃著尾巴跳到她的腳邊，轉來轉去，【娘親會不會有人把你的秘方泄露出去了？】
【商誠辦事一向穩妥，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寶貝蹲在地上，身子向前探著，【除了娘親以外，還有誰能知道口紅的做法？難道是樊韜？】
季雨歌眼前一亮，【你倒是提醒我了。】
【除了她以外也就是樊韜從現在過來，而且他又是研究員，口紅的做法又簡單，他應該知道的。】
可隨即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韓雲一怎麼會和樊韜弄到了一起？”
【娘親這你都不明白，樊韜是四皇子的人，韓雲一買口紅，這就說明韓雲一變成了四皇子的人，他們聯手了唄。】
季雨歌就不懂了，“好端端的他們兩個聯手想幹什麼？難不成是想要害林墨池？”
【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娘親你不是早就猜到韓雲一接近爹地是別有目的嗎？他們兩個連起手來不也正常嗎？”
【一點都不正常。】
季雨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怎麼正常了？韓雲一一心走苦情路線，想要接近王爺打感情牌，可是四皇子和王爺就是針尖對麥芒，兩個人誰也容不下誰，韓雲一如果要接近王爺，又怎麼會和四皇子弄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