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丟人的?”郭萱真不以為然,“要說丟人的也是你們,一群男人都不敢直接承認,找女人就是找女人,有什麼好遮掩的。”
郭放見周圍人戲噓的目光越來越多,氣的拍桌子,“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關家裏?”
郭萱真才不害怕他,“你要是不怕挨揍,盡管試試。”
“……”
商誠拿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茶,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
“我告訴你,你可別威脅我,爹不是什麼事情都護著你的,你再敢這麼大言不慚,爹肯定不會放過你。”
“……”提到郭大將軍郭萱真撇了撇嘴,到底沒敢硬來。
“你們幾個,今天的話不準傳出去,否則老子打折你們的腿。”
“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一旁的狐朋狗友連連附和。
警告完狐朋狗友,郭放又看向商誠,想了想沒說話。
他相信商誠不是亂說話的人,關鍵是他跟自己人話都不多,更不用說是對著別人了。
“商公子,你說是花魁娘子美還是鳳仙姑娘美?”郭萱真轉移話題說道。
其他人也看向商誠,也想聽聽他的評價。
“不一樣的美,郭姑娘是養花的,應該知道各花入各眼,每種花都不一樣,更不用說美人了。”
“說的也是,兩位都是美人,可我還是喜歡鳳仙姑娘。”
不少人跟著點頭,郭放也是如此。
別人不知道的是,他也是第一次來醉仙樓。
比起韓雲一,他更喜歡鳳仙姑娘,感覺看著沒那麼累。
說道花,郭萱真挺直了腰背,“奇怪,這裏怎麼會有夾竹桃花的味道?玉琅王妃不是在隔壁嗎?她有身孕,不該聞這種味道的。”
“……”郭放和商誠同時皺起了眉頭。
郭放說:“你說的是真的?”
“別的我不敢保證,關於花草我當然敢保證了,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郭萱真認真的說道。
郭家最大的地方不是練武場,而是花棚,自從郭萱真的病治好了之後,花,房的花草又多了一倍不止,因為季雨歌的緣故,郭萱真最近也開始看醫書了。
知道一點點花草的藥理,也因此越來越喜歡養花了。
在這方麵,郭放還真挺相信她的。
“哥,我們要不要過去提醒一下玉琅王妃?”
郭放搖了搖頭,“算了吧,人家自己就是大夫,用得著你提醒?”
“萬一醫者不自醫呢?不行,我還是過去提醒一下。”
說著,郭萱真就去了隔壁,郭放也沒攔著。
他隻是好奇商誠怎麼不緊張?
“玉琅王妃不是你的東家嗎,你怎麼不提醒她夾竹桃?”
“她自己就是大夫。”商誠回答,多一個字都不肯再說。
郭放點了點頭。
郭萱真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季雨歌的包間,也沒人攔著她。
“郭姑娘怎麼來了?”
林墨池的氣場太強大,郭萱真有些打怵,站在門口貼著門說:“玉琅王妃,我剛才聞到了夾竹桃花的味道,特意來提醒您的,夾竹桃花粉對您的身體不好,您要小心一些。
“……”季雨歌倒是把她給忘了。
她可是養花草的專家。
失策了,崔嬤嬤沒聞出來,梅媽媽沒聞出來,林墨池沒聞出來,倒是被她給聞出來了。
林墨池神色陡然一緊。
季雨歌笑著說:“辛苦郭姑娘跑一趟了,我沒事來之前喝了安胎藥,一點花粉而已,對我沒什麼影響。”
郭萱真愣在當場,有些尷尬,“是我想多了,不打擾了。”
季雨歌正要挽留,郭萱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鳳仙姑娘說道:“郭姑娘還真是性情中人。”
“郭家的人一向如此。”梅媽媽說道。
林墨池緊張的摸了摸季雨歌的肚子,季雨歌衝著他微微搖頭。
“如果你是為了賭氣的話,大可不必,隱瞞韓姑娘的事情是本王不該,本王隻是擔心你太過於激動,會傷了自己。”
林墨池知道了她來此地的目的,不想再瞞著她了。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瞞著她。
或許,她早就發現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緊張。
季雨歌矢口否認,“我才不是吃醋才來的,我就是欣賞歌舞。”
林墨池抽了抽嘴角,信她就怪了。
“好好好,已經看了兩場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吧,其他的歌舞改天再來好不好?”
林墨池的語氣帶著低微的商量。
季雨歌有些猶豫,然而不等她開口,夥計又來添茶了。
依舊是加了桂枝的茶水。
季雨歌照樣沒喝,同時她又賞賜了韓雲一一根寶石簪子,比之前的珍珠簪子還要值錢的多,一旁的梅媽媽都直呼心疼。
季雨歌就好像是散財童子一樣,格外的舍得下本。
林墨池以為她還在吃醋,時不時的勸她趕緊走。
季雨歌無奈解釋,“來都來了,現在走了,她該以為我怕她了,不能走,否則我一世英名就毀了。”
林墨池越發哭笑不得,他實在不知道她有什麼一世英名。
現在外麵,提起她有幾個是說好話的?
咳咳……
“天冷了,太晚回去不好。”
“再看一場,就一場我們再回去,況且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麼來?”
林墨池沒有否認,他的確想知道韓雲一來此地的目的,可他更在乎季雨歌。
“她的事情以後再說,什麼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季雨歌嘴角勾勒一抹甜蜜的笑意,“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放心有實驗室在我沒事的,而且我還穿了護身服。”
【她怎麼可能隻做一點準備呢?】
聽到護身服,林墨池眉心鬆了鬆。
“好吧,再看一場,我們就回去。”
“好。”
等夥計又來添茶的時候,季雨歌問道,“小二,這裏一共四間上好的房間,另外兩間的人我都見過了,第四間房間的主人是誰呀?來這種地方不打開門窗,豈不是太浪費了?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人了。”
“客人的身份,我們不方便透漏,還望王妃見諒。”小二不卑不亢的說道。
季雨歌故作疑惑的說:“都是來欣賞歌舞的,怎麼就那個房間的人特殊呢?關起門來看歌舞,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梅媽媽也跟著說:“我開花樓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見過如此遮遮掩掩的客人,若是不想見人來花樓幹什麼,若是想要找個視野好的,為什麼不開窗戶?”
夥計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季雨歌越發覺得隔壁房間有問題,裏麵會不會有什麼炸彈之類的?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林維生和樊韜走了。
他們一走,後腳就有人預定了他們的房間。
“王爺,為什麼不留下來看場好戲呢?就算發生了意外,跟我們也沒有關係。”樊韜心裏癢癢的說道,他很想看到季雨歌被人算計的場麵,肯定很不錯。
“既然知道有人要害她,我們就不該留下來。”
別人不知道夾竹桃和桂枝之間的反應,樊韜卻是知道的,他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林維生。
林維生等了一場歌舞的時間,對方還沒出手,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上了馬車之後,林維生見樊韜的心還沒回來,靠在馬車內,壁,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想要害二嫂。”
“若是留下來,或許就能知道了,要不要留幾個人看著?”
“算了,免得被二哥懷疑,左右害她的人就藏在醉仙樓內,今夜就見分曉,不必急於一時。”
前不久,林墨池還嘲笑他生不出嫡子,現在就有人對他的嫡子下手,不知道事後,他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