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早就知道王側妃去找太子殿下了。”
季雨歌索性跟她一樣坐在床上，順便扶著她的肚子，“你就不擔心他們朝夕相對，會有了孩子威脅你的地位？”
崔文芸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笑意。
季雨歌若有所思，“你給她下藥了？”
崔文芸搖了搖頭，“不是我下的，是皇後娘娘下的宮中有秘藥，可令女子不孕，一般的大夫都診斷不出。”
季雨歌好奇，“宮裏麵怎麼會有這種藥，宮裏麵的太醫不都是保胎的嗎，怎麼會有這種害人的藥？”
“這種藥其實是用來對付外邦女子的，為的是不讓他們生下孩子。”
季雨歌反應了一下，“為的不混淆血脈？”
“對。”
崔文芸摸了摸肚子剛好腹中的孩子也感覺到了，踢了她一腳，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加深了。
“大哲王朝的蒼月公主是不是也被？”
崔文芸知道她想要問什麼，點了點頭，“應該也下了。”
季雨歌還挺同情,人家的，畢竟是花骨朵一樣的小姑娘，就這樣被毀了身子。
想想也是，皇後娘娘怎麼可能讓外邦女子生下皇帝的孩子，影響太子之位呢。
“不對，皇後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側妃不也是她的兒媳婦嗎？”
隻聽旁邊的崔文芸說道：“皇後娘娘知道王側妃亂用熏香蠱惑太子的事情了，所以才會下了重藥，再加上王家之前接觸過四皇子，所以皇後娘娘怎麼可能讓她生下太子的孩子。”
“怪不得你一直忍著，直到今天才揭開此事，是為了借皇後娘娘之手，除掉她？”
崔文芸點了一半的頭，對於季雨歌她一向沒什麼隱瞞，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問她的意見。
“除掉她也會有別人，我沒想過除掉她，再說她既然不能生，就不會對我有危害，隻不過她太不拿我當做是一回事了，我總要讓人知道才是。”
崔文芸見她不明白，便解釋道：“我們崔家在官場上助力太子良多，王家沒出什麼力，卻被殿下一直記著，換做是你你會高興嗎？”
季雨歌搖頭，當然不高興了。
所以，她這麼做是為了崔家。
崔文芸的表情有點可怕，季雨歌拍了拍她的手，“你可千萬別較真，想想你肚子裏麵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不就什麼都有了。”
崔文芸眼底露出慈祥的光芒，“你說的對，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就什麼都沒有了，表妹，表姐就靠你了。”
“表姐你放心我都準備好了，今日來找你是為了找幾個丫鬟。”
“找丫鬟幹什麼？”
“我擔心那一日你會大出血，提前找好人預備著，這樣可保萬無一失。”
崔文芸鬆了一口氣，“回頭我讓蓮心給你找，不過丫鬟的血可以嗎，給玉瑞王輸血的都是皇族。”
“其實血脈親近的人輸血並不好……”
季雨歌將輸血的利弊解釋了一遍。
韋貴妃當初是不想讓四皇子染上旁人的血，影響以後爭奪皇位，可崔文芸卻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待來日。
季雨歌沒怎麼費力氣就將崔文芸勸說住了，還挺高興的。
找來了宮女，驗了血，發現蓮心的血跟崔文芸的是一樣的，都是健康的血。
另外還有兩個二等宮女也一樣。
三人當即表示願意將全身的血都給太子妃。
“不用不用，都給太子妃了，她也用不了，我隻要抽取你們沒人一小碗的血就夠了，其實未必能夠用得上，隻不過是以防萬一。”
“玉琅王妃現在就抽血嗎？”蓮心問。
“不是，明天早上我會過來，記住早起之後什麼都不要吃，連水都不要喝，等我過來。”
一旁的嬤嬤忙說：“玉琅王妃放心，奴婢會看著她們的，不讓她們吃東西。”
“今天晚上可以吃，隻是明天早上之後不要吃，另外嬤嬤再給他們燉一些補血的湯。”
“好，奴婢都記下了。”
晚上，吃過飯季雨歌和林墨池在院子裏麵散步。
“明日，你請假吧。”
林墨池頓了頓，明白明日是太子妃的關鍵，“好。”
走了一段路，季雨歌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我聽說孟靜嫻有孕了，王爺是不是特別的羨慕？”
“沒有。”
“真的？”
季雨歌有點不相信，用眼睛逼迫著他說實話。
林墨池無奈的抓住了她的手，“羨慕是有一點點，不過你現在在太醫署有重要的事情做，此時有孕不好，再說你不是想等把身體養好了再要嗎？”
季雨歌咬了咬唇，“其實我現在的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
林墨池眉心抽,動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
季雨歌察覺到他眼底的情,欲，忙推開了他，“以後再說，我明天還要重要的事情呢。”
林墨池這才放過她，兩人正走著，遠處飄來了一陣琴聲。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轉身。
季雨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林墨池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跟著笑了。
季雪心從被打了之後，就整日的彈琴，弄得全府的人都繞著她的院子走。
李芳華躺在床上睡不著，“你去派人告訴季雪心，讓她不要再彈了，再彈的話，我就去砸了她的琴。”
“是。”
季雪心不搭理李芳華，繼續彈琴。
她彈琴是為了修身養性，礙得著她什麼事情？
李芳華得知季雪心不肯罷手，甚至對自己派去的人惡語相向，氣不打一處來。
她帶著人急衝衝的踹開了季雪心的院子。
雙方扭打到了一起，李芳華身邊的人多，季雪心身邊隻有兩個小丫鬟，哪裏是她的對手。
不過季雪心的身手不錯，狠狠的撓了李芳華兩下，把她的臉撓成了花貓。
李芳華也沒客氣，狠狠的摔了她幾巴掌，還踹了她肚子好幾腳。
最後，事情鬧大了，丫鬟婆子都勸不住，有人跑到了凝香閣稟報季雨歌。
季雨歌和林墨池趕到的時候，兩人正坐在兩邊，屋子裏的東西都被毀的差不多了，李芳華的臉鮮血直流，季雪心的嘴角直流血。
林墨池頓時麵色一變，爆喝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
季雨歌看了一眼崔嬤嬤，讓她去請兩位太醫過來。
李芳華哭啼啼的跪了下來，“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您看看她給妾身打的，妾身好痛啊。”
打的是有點慘，都有些腫了，林墨池看向季雨歌。
季雨歌歎息一聲，走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李芳華有些不自在。
“傷口有點深，沒準會毀容，一會兒等太醫來看看吧。”
“什麼？”
李芳華本以為就是被劃了兩下，哪裏想到真的會毀容，更加生氣了，撲上去就要撕了季雪心的臉。
林墨池趕緊讓人將他們分開。
李芳華哭得更加傷心了，“王爺，妾身的臉毀了，妾身可怎麼辦啊？”
季雪心也爬了起來，“王爺，妾身的臉也毀了，再說如果不是李側妃太咄咄逼人了，我又何必如此。”
林墨池沉著聲音問道：“你們為什麼打架吧。”
“我先說。”李芳華蹭著地板說，“王爺，您說大晚上的誰不想好好休息，偏偏她非要彈琴，妾身好心的提醒她，沒想到她竟然對妾身派去的人惡語相向。”
李芳華哭的很傷心，眼淚流到了傷口裏，又疼又辣，更加傷心了。
季雪心反駁道：“你胡說，明明是他們先罵我的，若不是你示意他們怎麼會罵人，我隻不過是反擊而已，難不成這也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