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地而處的話,梅媽媽自認為做不到,像季雨歌這樣,雖然她自己是做這一行的,可是內心也有些看不上這個行業可是沒辦法,大家都是為了糊口飯吃。
可是她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不在意他們的出身完全把他們當做是正常人一樣。
“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要是有的選,誰還願意走這條路,隻不過是迫不得已,又或者是生活所迫,我都是明白的,再說要論起來,隻怕那些後宅大院使用陰謀詭計的夫人小姐,也沒幹淨到哪裏去?”
梅媽媽激動的按住了她的手,有很多話,都想說,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的這番話當真是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
季雨歌若有所思:“我看你年紀應該也沒有多大,我是叫你媽媽都把你叫老了,不如以後我就叫你梅大姐吧。”
“那感情好,隻要姑娘不嫌棄,想叫什麼都行。”
季雨歌也沒想到能夠和對方攀扯上關係,在她看來青,樓是快消品熱賣的地方。
和梅大姐有了這層關係,日後生意想不紅火都難,,她也看得出來梅大姐和外麵的那些逼良為娼的青,樓老,鴇不太一樣,姑娘們對她很尊重。
一個有良心又有能力的女老板可不好找。
……
季雨歌絕對想不到,郭放找了一圈紈絝子弟,最後竟然找到了林墨池的身上。
當郭放拿著兩件款式奇特的衣服來到林墨池和林清河麵前的時候,說是一個叫了有鳳來儀閣做的衣服的時候,林墨池的臉都黑了。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穿著衣服出去走一圈,給你做宣傳?”
郭放是宮中伴讀,平日裏跟他們的關係都不錯,也就不隱瞞了。
“不是給我做宣傳,是給一個叫有鳳來儀閣的鋪子做宣傳,你聽聽這名字多好聽,我看過了他們鋪子做的衣服都特立獨行,做出來的衣服又好看又大方,還能凸顯身材,以後肯定能夠成為潮流。”
潮流這個詞還是他從季雨歌那裏學來的。
林清河推著輪椅過來,拿了最下麵的那一件墨綠色的衣服,照著自己比劃了一圈,“別說這衣服還真挺好看的,你剛剛說這衣服是哪家做的?”
“有鳳來儀閣,過兩日就開業了。”
林清河笑容加深,“這名字不錯,不過你是怎麼認識這家老板的?”
“還說來這事兒也巧,我是在鳳仙樓認識她的。”
郭放對兩個人毫無防備,就把他和季雨歌相識的過程說了出來,還特意抹黑了季雨歌。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的林墨池手臂上青筋暴起,臉陰沉的都快滴出墨汁來了。
林清河幾次示意他別說了,郭放都沒看見。
“這女的雖然張狂粗魯,又蠻不講理,但不得不說還是很有做生意的頭腦的,要不那一日你們也過去看看吧?”
林清河指了指自己的腿,“你覺得我這樣能出去走嗎?”
“那有什麼,推著輪椅不是照樣出去嗎?你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府裏麵吧,出去走走多好。”
郭放還要給其他幾戶人家送衣服,就沒有久留。
等人走的沒影了,林清河拿著衣服來回比量,“衣服的確是不錯,沒想到二嫂還有這樣的手藝。”
林墨池冷哼一聲:“你覺得她這樣拋頭露麵好嗎?”
“人家可沒有拋頭露麵,人家是女扮男裝,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林墨池拿著一件奶白色的月牙袍,比劃了一番,很是符合他的身材。
林墨池也覺得不錯,可以想到季雨歌竟然在外麵找野男人幫她推銷,也不找自己,不由得有些氣悶。
難不成郭放比自己還要人脈廣嗎?
不就是給她的鋪子推銷嗎?
他隨便寫幾封信就能拉了一堆人,還去那種不幹不淨的地方找人,他她就不怕自己丟人?
季雨歌回來嗓子都啞了,說了一天的話,真是又累又困。
正準備睡,林墨池直接走進來了。
“你怎麼進來了?”她記得關門了呀。
林墨池走到床邊,“本王說過,本王在哪裏睡是本王的事情。”
季雨歌沒心思跟他吵架,胡亂的擺了擺手,“你還是改天再來,今天啊,我沒時間。”
【他實在是累得腰酸背痛,沒時間跟他磨嘰。】
跟他沒時間,跟外麵的野男人聊的倒挺好的!
她竟然能夠說動郭放幫她做買賣,可見是耍了不少的手段。
林墨池粗魯地將人拉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啊?”聲音軟糯,還帶著絲絲的撒嬌。
林墨池的氣瞬間消了一半,看她疲憊的樣子又軟了幾分:“你跟本王說說,你出去幹什麼了?”
“誰說我出去了?”
【該死的林清河,不是說會看好人嗎?】
“你以為你出去的事能夠瞞得過本嗎?本王不過是不理睬你罷了,你現在是玉琅王妃,在外麵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丟了本王的臉,要不然本王可是會懲罰的,至於怎麼懲罰,相信你心裏有數。”
【懲罰懲罰,整日就會用這點事情威脅她,就不能換個別的。】
林墨池咬唇一笑:“你要是敢給本王丟人,或者不聽本人的話,本王就把你的寶貝拉出去,扒了它的狗皮,吃了它的狗肉。”
狗窩裏的寶貝打了個顫,渾身縮成一團。
【娘親,娘親救我。】
季雨歌與它心靈相通,聞言氣得咬牙,【沒用的家夥,這就被嚇到了?】
“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知道了,我保證不給你丟人,不亂來不就行了嗎?還有事嗎?沒事我要睡了。”
季雨歌轉身正要躺下,又被林墨池給拉起來了。
“你想幹什麼啊?”
【季雨歌覺得這人真是有毛病,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發瘋。】
林墨池想問問有鳳來儀閣的事,話到嘴邊突然又改了主意。
“兩日的時間,能不能把老三的假肢做出來,他想出去走一走。”
季雨歌還以為什麼事:“行,明天我就能給他做出來,你現在能不能讓我睡覺?”
林墨池沒有鬆開她的手,將她往前麵一拉,順勢勾住她的腰肢,躺了下來。
“睡吧。”
季雨歌無奈的幹瞪眼:“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睡嗎?”
“不能。”
“你這樣我睡不著。”
林墨池突然笑出了聲,側著身子看著她:“要是王妃睡不著,不如我們做點事情,或許就能睡著了。”
“別……”季雨歌渾身打抖:“前兩天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呢,睡就睡。”
季雨歌把眼睛閉上了,心裏麵卻將林墨池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
林墨池有好幾次都想翻身將她壓倒,還知道罵人,看樣子還是不累。
季家燈火已熄。
“老爺,剛剛莊子上來報,說是有人意圖接近楊氏和二小姐。”
季秋正對著一堆折子發愁,聽到徐管家的稟報,墨汁不由得滴落在折子上,他顧不得那麼多,問道:“是什麼人?”
“對方走的太快,我們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們給跑了,可以肯定他們是衝我的楊氏和二小姐去的,就是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上次的事情,季秋念在兩家是姻親關係,並沒有找楊家的麻煩,難不成這一次又是楊家?
哼,欺人太甚。
“這些日子楊家可有人過來?”
徐管家說道:“有前幾日楊家有一位少爺來找楊氏,還想要求季老夫人,不過被我給打發了,沒告訴我老夫人那邊。”
“以後凡是楊家那邊來的人,一律都不準告訴老夫人,莊子上也派人盯緊一點兒,不要讓人接近著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