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看看不行嗎?你這還怕人看呀。”
季雨歌捏著下巴,搖了搖頭,突然湊近了郭放,“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生意?”
郭放揚起了頭,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季雨歌就笑了:“想跟我做生意就直說呀,幹嘛這麼冷著臉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倆有仇呢?”
郭放委屈巴巴地說:“本來就有仇,你那一日還打我了呢。”
“誰叫你把眼睛長在頭頂上,就你那個樣子,我打你都是輕的行了,那件事兒先別提了,我問你,你想不想賺一把快錢?”
郭放來了興致,他正愁沒錢給妹妹買禮物,不過表現的太過於熱情也不太好,免得他得寸進尺。
“你有什麼主意嗎?我這個人可挑要是你說的我不滿意我可不參與。”
【德性吧,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你肯定能參與。”季雨歌狡猾一笑:“想必你也看到我們產的衣服了,這衣服不光有女款還有男款,我想你在京城認識這麼多人,其中有不少紈絝子弟的朋友,你能不能給我找幾個長得標致的少年,讓他們穿著我們的衣服出去走走。”
郭放嚇得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讓我的朋友穿著你的衣服,像她們一樣跳舞唱歌?”
“你想什麼呢?就算我想,你的那些朋友隻怕也不願意,我隻是想,你郭大公子的朋友肯定非富即貴,要是他們穿上了我們的成衣,觀看的人肯定多,日後肯定有人上門來買。”
郭放鬆了一口氣。
季雨歌又說:“你們整日在外麵行走,關注你們的人肯定特別多,要是他們發現你們穿的衣服又好看又別致,肯定會到處打聽,到時候我們的生意不就來了嗎?對你來說這可不是難事兒吧。”
郭放的麵色才好了不少,聽著像是人話,要是讓他的朋友上台唱歌跳舞,是肯定不行的,但如果說穿著他的衣服繞著京城轉幾圈,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事成之後呢?”郭放抿了抿手指,那意思是要錢。
“你隻要讓他們穿著我們的衣服出去逛幾圈,逢人就說是有鳳來儀閣做的,你拉一個人過來我給你五百文。”
郭放覺得這有些少,正要反駁,就聽季雨歌又說:“不過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要,必須長得俊俏,身材好,還要有氣質,要是來那麼幾個身份高貴的公子哥也不錯,最主要的是名聲不能太壞,燒殺擄掠有作案前科的人一律不要。”
“還挺挑剔的。”
“這是當然了,這麼好看的衣服怎麼能夠被那些人給糟蹋了呢?再說我想郭公子肯定也不認識那些人。”
郭放打了個抖,“我怎麼可能認識那樣的人,我郭放雖然是紈絝,但紈絝也分好壞,還是有等級的。”
人分三六九等,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好不好,他就處在那最頂端。
“那我們就說定了。”
“人我肯定能給你找過來,不過你知道一個人才給我五百元錢,是不是太少了?我可是聽說你給梅媽媽一萬貫的錢呢,差的也太遠了吧。”
季雨歌擺了擺手:“這怎麼能一樣呢,她們唱歌跳舞還要忙著排練曲子,還要換發型什麼的,你們能做到嗎?要是你們能夠做到,我也願意給你們錢。”
郭放張了張嘴,他們還真做不到,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臉都丟盡了。
爹能從通州城那邊飛過來殺了他。
“行吧,就這麼說定了。”
郭放心中數了數自己的那些朋友,起碼得有二十人。
季雨歌想到郭放的身份又說:“你要是能給我拉來一個京城裏有名的公子,長得又帥又有氣質,走在大街上,能夠讓人盯著他往死裏看的那種,你拉了一個我給你一兩銀子。”
這樣的人郭放還真有,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某一個人的身影。
“人我倒是有,但是一兩銀子太少了,怎麼著也得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太多了,你拉來的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太子啊?”
“雖然比不上太子,但也差不了多少。”
能夠和太子相比的人,季雨歌還挺好奇的,若真的能夠把這樣的人給拉來,她的生意一定火爆。
“行,就按你說的,要是你能夠把這樣的人給我拉過來,一個人我給你五兩銀子。”
“成交。”
郭放算了算,這麼一來他起碼能夠得個二十兩銀子,買便宜點的頭麵肯定是買的下來了。
“你剛剛跟梅媽媽說,要是她能夠給你拉一個客人,你就給啊錢,那我呢?我要是能幫你找來生意,你是不是也給我錢呀?”
“這是自然的,你要是能給我拉來客人,就算是買一件,我也給你分成,但是有些事我們得事先說好,給你的錢是按照衣服的價格來的,若是對方買的貴買的多,你分的也多,要是對方買的便宜買的少,你分的自然也就少,這個道理不用我給你多說吧。”
郭放也沒想占她便宜,這麼做倒也合情合理,他是缺錢,可是他的那些朋友不缺錢,而且買衣服也不算是亂花錢。
郭放覺得這又是一筆收入,臉上的笑容都真摯起來,頭一次看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不那麼礙眼了。
“把衣服給小爺拿來,小爺這就去給你找人。”
季雨歌就讓他跟小環去有鳳來儀閣取衣服。
梅媽媽在一旁看這季雨歌,把郭公子哄得團團轉,心中十分的欽佩。
等四下沒人了,她這才上前:“姑娘,請受我一拜。”
“無功不受祿梅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你的藥方真很管用,我照著你的藥方吃了藥,覺得身上的確好了不少。”
季雨歌恍然大悟:“要喝上三個月才能徹底好利索,媽媽不如再喝上一段時間。”
“我一定喝。”隻要能治好她的病,別說是三個月,就是喝上三年她也願意。
梅媽媽欲言又止:“姑娘你之前說你是大夫,這麼說來,你不隻能夠治我的病,是不是也能給其他人看看毛病啊?”
季雨歌就問:“你指的是哪方麵的毛病?”
梅媽媽就歎氣了一聲,眼底露出了許多的無奈:“幹我們這一行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毛病,跟我類似的人不少,外麵的大夫大多不願意來我們這裏看病,很多人生了病隻能忍著,或者靠著樓裏傳出來的秘方,很多人都是為了虧損了身子沒得。”
季雨歌大概明白了:“梅媽媽是想讓我給你們樓裏的姑娘看病?”
梅媽媽有些緊張:“知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
“我不太方便出來。”
梅媽媽麵上露出遺憾之色:“既然是這樣,那就當我沒說。”
季雨歌覺得梅媽媽誤會了,跟她解釋:“媽媽別誤會,我不是看不上樓裏的姑娘,隻不過家裏管的嚴,我不能時不時的出來,要不這樣,我讓人在有鳳來儀閣單獨整理出一間房間了,到時候你可以帶著病人去那裏找我,就以試衣服為名,悄悄的把病看了這樣既不會讓人知道,也不會給我帶來麻煩,隻不過媽媽一定要告訴他們不可跟外人說,是我給他們看的病。”
梅媽媽大喜過望,“你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梅媽媽看著季雨歌又是欣慰,又是高興,還帶著幾分欽佩,一不小心把自己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我幹這一行這麼久,很少見到像姑娘這般蕙質蘭心的人,外麵的很多人都瞧不起我們青,樓的姑娘,換做一般的人早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可姑娘竟然敢主動上門來做生意,著實令我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