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池淡淡的點頭。
季雨歌全程黑臉,等人走了才將報告摔在桌子上。
林墨池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生氣,等他看完了檢查報告之後,臉變得沉重起來。
“你說他是中毒了,可知道他中了什麼毒?”
“我上麵不是寫著呢嗎?”
林墨池沒好氣的將她的東西扔了回去:“你畫的這些鬼畫符,我哪裏知道是什麼?”
季雨歌倒是忘了她寫的是分子式,他肯定看不懂。
“那些都是簡筆。”
林墨池知道他們做大夫的字體自成一派,有的時候畫幾個橫杠就代表一種藥材,所以對於季雨歌的鬼畫符,他倒是沒有多在意。
“應該是類似於血枯草之類的東西,血枯草是一種有毒的藥材,也可入藥,一般都是整根入藥,而且需要晾曬蒸煮,將毒性揮發,如果不經過處理就貿然使用的話,會讓人的身體變得衰敗,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血枯而死,很符合甘旭琨現在的情況,不過……”
季雨歌欲言又止,神情十分認真:“不過從他中毒的時間,再加上血液裏麵的成分分析,那種草藥的毒性遠遠比不上血枯草,雖然有些相似,但是卻較為柔和,所以應該也是跟血枯草功能差不多的一味藥草,隻是可惜我暫時想不出來。”
提取出來的成分和藥材,終究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在這方麵季雨歌並不是那麼的擅長。
季雨歌上麵寫的非常詳細,有一些東西,林墨池看不懂,但是大部分解釋還有結論,他是看懂的。
“這一份表格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從書上學來的,這樣看著直觀明顯。”
林墨池難得誇讚,“是不錯。”
要是以後戶部那些大臣彙報的時候,能夠列一份清晰明了的表格那就好了。
他這是真心誇讚自己的吧!季雨歌喜上眉梢。
林墨池又問:“假肢做的如何了?”
“我正想找木匠來,有一些東西需要木匠來幫忙。”
林墨池頗為隨意的說:“府上就有木匠,你直接吩咐他們就成了。”
剛剛林墨池看過府上的帳簿了,深知道每一筆錢都要花到正地上,既然府上有這方麵的工匠,暫且用著,還省了一筆錢。
季雨歌覺得他聲音有些輕了,好像沒有之前熱烈,似乎巴不得她趕快走。
“既然是這樣,我去找木匠。”
季雨歌沒有察覺,到林墨池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你今日回家去看嶽父,嶽父怎麼樣了?”
季雨歌糾結地站住了腳跟:“還不錯。”
“那就好!”
就這一句話,沒別的了?
季雨歌遲疑了一會兒,發現林墨池已經在寫東西了根本沒有挽留自己,或者多說一會兒的意思,她直接徑直出去了,心裏那個不得勁。
沒到她走遠就,看到李芳華拿著食盒走過來,腰肢就好像是楊柳枝,隨風搖擺。
季雨歌都擔心她的腰會被扭斷了。
李芳華假模假樣的說:“給姐姐請安。”
“起來吧,你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給王爺熬的山雞湯最是大補了,不過隻有這一份兒,姐姐要是想喝的話,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季雨歌擺了擺手,“還是不用了。”
一份山雞湯而已,她還喝得起她又不是沒錢,用得著她來施舍。
“現在府上的事情王爺已經交給我了,王妃可以趁機歇歇了,今天我看賬簿發現凝香閣有一大筆支出。”
來了來了,她帶著報複的步伐走來了。
季雨歌挺直了腰板,“凝香閣的支出每一筆都是合情合理的,李側妃覺得哪筆支出不應該嗎?”
“其他的倒也罷了,我聽說王妃每日都要喝牛奶,牛奶價格昂貴,姐姐不如先停一停,如今王府賬麵上的錢並不是很多,應該省著點用,這個道理姐姐應該比我懂才對。”
“你的意思是把這牛奶停了唄,碩,大的玉琅王府難不成還差這一點牛奶錢,再說了,我管家的時候喝牛奶,你管了就讓我喝白開水,傳出去還不讓人覺得我這個堂堂的王妃受你一個側夫人的欺負,你要是不怕丟人盡管停了。”
季雨歌繞過她徑直走了,小樣兒想讓她委屈,不能夠,以前她不委屈自己,現在就更加不會了。
甚至季雨歌還想大肆揮霍一番。
等人走遠了,李芳華瞬間變了一張臉。
“側夫人,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要不還是別停凝香閣的用度了,傳出去怕是會讓人說您小氣。”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看府上的那些賬單都是虧損的,季雨歌到好整天大吃大喝的,王爺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都被她給花了。”
李芳華憤憤不平,她在為王爺抱怨,覺得季雨歌實在太能花錢了。
季雨歌越想越不對勁,好端端的林墨池為什麼讓李芳華去書房呢?
難道又看上她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之前說的天花亂墜,在女人麵前還是會變。
【娘親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去。】寶貝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季雨歌就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他一腳,【昨天晚上你怎麼不幫我,他就踢了你一腳,你不會咬他。】
寶貝抱著兩隻前爪求饒,還幫季雨歌敲腿,【娘親他太厲害了,我打不過他,險些被他踢出內傷來。】
說完,寶貝還倒在地上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季雨歌抓著他兩隻前爪上下打量,在腹部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到是看到了紅印,一看就是他懶得動,壓出來的。
【你現在胖了不少,我看你該減減肥了,免得到時候連房頂都跳不上去了。】
寶貝摸了摸自己的肚瓜,也覺得自己的事業線沒了,下定決心要減肥。
【你說說你,他不過是長得高大,你就被他給嚇住了,之前還說要幫我報仇呢,現在怎麼一看到他就躲?】
【娘親他可厲害了,我真的打不過他,不如,我幫你去收拾別人,你是不是看李芳華來氣,要不我們再放幾條蛇過去?】
季雨歌搖了搖頭,【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既然她擺平了討厭鬼林墨池,我還懶得去湊那個熱鬧,就讓他們雙宿雙,飛吧,老娘還要幹正經事。】
說起毒蛇,季雨歌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之前讓太子中毒那條蛇到現在都沒找到,也不知道靠著寶貝的鼻子能不能找到。
【你記住這個味道,下次我們出去的時候你多注意一點。】
寶貝聞了一口,那味道很是辣眼睛,他嫌棄的躲了躲,但還是用心記住了這個味道。
郭家。
郭放練舞練得一身臭汗,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帕子問道:“怎麼樣,查到那個丫頭的身份了嗎?”
“主子,我們派人跟著了,卻被她中途給溜走了,這丫頭警惕的很,我們沒能跟得上。”
郭放漱了漱口,吐到地上,把茶杯隨手往旁邊一扔,“真是廢物,讓你們盯著兩個姑娘都盯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公子,您倒是厲害,還不是被她一下給打倒了。”
郭放氣不打一處來,“還敢頂嘴,公子我和你們能一樣嗎?我那是被她偷襲再說,屁大點房間施展不開拳腳,不代表我打不過她,就小爺這身手捏她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是好男不跟女鬥。”
“什麼好男不跟女鬥啊?”一道意外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郭放的肩膀一痛。
郭放倒吸一口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捏住了她的手,隨意的扔在一旁,“你怎麼來了?”
“大哥你這話怎麼說的,難不成我不應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