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個楊家公子也實在太惡心了吧,他怎麼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小環嫌棄地閉著眼睛,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崔嬤嬤哪怕是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露出了嫌棄之色:“這就是他們楊家子弟做出來的事情,換做是崔家,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楊氏之前在家中的時候還總是以楊家女自居,還揚言嫁給老爺委屈了,她有什麼可委屈的,楊家遠遠不是幾十年前的楊家了,現在的楊家不過是靠這季家的名聲苟且偷生而已,現在又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怕楊家離敗落。”
季雨歌沒有他們兩個表現的那麼明顯。
“在京城有很多男人喜歡去那種地方嗎?”
小環不知道,所以她搖了搖頭,崔嬤嬤欲言又止:“王妃這些事情聽了怕汙了您的耳朵,您還是別問了。”
“別呀,我就想知道。”
崔嬤嬤無奈這才說:“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在京城的確是有一些暗巷子,經營著男妓館的生意,聽說有不少人都喜歡去。”
“這麼傷風敗俗,朝廷不管?”
“朝廷並沒有明令禁止,所以底下的人就肆無忌憚了,有些是打著青樓的生意,表麵上做女人的生意,暗地裏也會做男人的生意,還有些是全都做,總之裏麵肮髒的很,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王妃可千萬別再打聽,免得被王爺知道心中膈應。”
楊家的子弟那一晚就是恰好從男妓館出來,被徐樹給抓了個正著。
一些才子的確是以去男妓館為榮,可大家都在私下裏討論,沒有人會拿到明麵上,要是傳出去隻把楊家剩下的那點名聲也都毀了。
季雨歌對此倒是挺感興趣的,在在現代這種事情也是十分盛行的,就是不知道這裏人的接受程度如何。
“王妃,李側妃求見。”有下人來稟告。
“去問問她有什麼事要見我,要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了。”
下人出去問了,很快又回來了,“李側妃說王爺讓她抄寫的佛經已經抄好了,特意來請王妃過目的。”
“既然是王爺讓她抄的佛經,應該交給王爺過目,給我看是怎麼回事,讓她拿給王爺看。”
小丫鬟又退了出去,李芳華特意來求見,結果卻吃了一個閉門羹,氣的扭頭就走。
“王妃,李側妃好不容易來見您,怎麼不見呢?奴婢知道您不喜歡李側妃,更不喜歡見著她,但是您是主母,她隻不過是個側室,就算您讓她晨昏定醒立規矩都是應該的,這也是當家主母的一種手段,王妃不能因為不喜歡見她就冷著她,時間一長她還以為王妃怕她。”
崔嬤嬤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初夫人就是因為不喜歡楊氏的惺惺作態的模樣,所以不喜歡她,沒想到反而助長了楊氏的囂張氣焰,王妃同樣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啊。”
季雨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弄著手上的毒草:“崔嬤嬤您就放心吧,整個王府都在我的統治之中,她囂張的起來嗎?當初母親之所以被楊氏打壓,不就是因為母親生病把管家之權交給了她?她拿捏著那些下人的命根子,那些人自然要聽她的,可是我和李芳華不一樣。”
即便如此,崔嬤嬤還是擔心:“王妃,老爺和李大學士同在內閣為官,老爺又壓了李大學士一頭,隻怕李家不會善罷甘休,這就相當於您和李側妃之間的爭鬥也不會停止,當務之急是要有個孩子才好啊。”
季雨歌打了個顫,“好端端的說什麼孩子呀。”
崔嬤嬤覺得她是害羞笑著說:“這女人都是要懷孕生子的,王爺寵著您,您應該珍惜機會呀,早一點兒誕下麟兒,您的地位才會穩固。”
誰要跟那個人生孩子呀?
生孩子又痛又疼的,相當於從鬼門關走過一遭,而且生了孩子身材會變形,臉也會變黃,她才不想生呢。
更何況是和那個男人了,更不用提了。
寶貝這時從外麵叼回來一株漂亮的牡丹花放到了他狗窩旁,還特意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然後趴在裏麵,懶洋洋的露出了肚皮。
小環見了,忍不住笑了:“王妃,寶貝也是個愛臭美的,每天都要去花園裏摘一朵最好的花,奴婢看再這麼下去,怕是花園裏的花都要讓他摘完了。”
季雨歌嫌棄的看了一眼,“讓他去摘,反正又不花錢。”
【娘親那個李芳華剛剛罵你來著。】
季雨歌聽到寶貝的心聲,抬眼皮掃了他一眼:“然後呢。”
寶貝嘿嘿一笑,舔了舔兩隻前爪:“然後我抓了幾隻耗子扔到秋梨閣,娘親你說我乖不乖呀?”
季雨歌突然笑了,“乖。”
“小姐你說什麼?”小環問季雨歌,回過神來擺了擺手:“沒什麼,對了,你們去玄虎閣看看玉琊王安頓好了嗎?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去庫房裏拿。”
玉琊王住到玉琅王府之後,反倒比在自己的王府還要自在呢,早晨還讓人推著去練武場溜達了一圈,絲毫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劉太醫請過脈,發現玉琊王比昨日的脈好多了,忍不住問:“不知道王爺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玉琊王攤了攤手:“沒有啊?”
劉太醫又問:“王爺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您從昨天到現在有沒有吃過特別的東西?”
“也沒有。”
“那你有按時吃老臣給您開的藥嗎?”
“有啊。”
一旁的韓嬤嬤有些聽不下去了,“劉太醫敢問玉琊王的身體,可是有什麼問題?”
劉太醫立刻搖頭:“那倒沒有,隻是我覺得玉琊王的脈象比前兩日好太多,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恢複的這麼快。”
韓嬤嬤問道,“王爺恢複的快,難道不是好事嗎?”
“當然不是好事,人的身體也是要有適應的過程,恢複的太快,隻怕會影響後續的調養,不過王爺或許是因為換了個地方心情好,所以看著脈象才會比之前好,倒是沒什麼大事。”
玉琊王跟著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我心情挺好的。”
劉太醫忍不住問,“敢問王爺為何心情突然這麼好了?”
玉琊王張了張嘴,假肢,二字險些就要說出來了,結果被韓嬤嬤看了一眼之後又收了回去,他壓製住了心中的喜悅,二嫂一再告訴他,製作假肢十分的重要,不能告訴別人。
“沒什麼,就是跟二哥二嫂在一起覺得踏實。”
劉太醫就想起了玉琊王之前被人下毒的事情,有些明白了,不過這樣也好,玉琊王身心放鬆下來,傷口也好得快。
為了治他的病,他可是直接被降為了七品太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升回去,要是能夠早一點治好他的病,說不準還有希望。
“既然是這樣的話,臣就不給您換方子了,您再接著吃,上三副就可以停了,剩下的就需要慢慢調養了。”
劉太醫又打量了他的輪椅好幾眼,其實他之前早就想問了,不像是太醫院製造出來的,也不像是工部的手筆,也不知道是哪一位高人做出來的。
韓嬤嬤見他盯著輪椅看有些不太高興,“劉太醫這邊請。”
劉太醫這才回過神來,跟著下去寫藥方存檔。
韓嬤嬤好不容易將劉太醫送走,回來便謹慎地說:“王爺,奴婢覺得這劉太醫怕是盯上您的輪椅了,下次要不要換一個太醫?”
自從上次太醫院出了一個曹太醫之後,韓嬤嬤就有點不太相信太醫院的人,尤其是劉太醫在玉琊王中毒之後,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診斷出來,這醫術是不是有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