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寵妾滅妻

“幫我。”眼下她這般情況要想回淮南王府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便看著男子開口道。

“幫你?”男子聽到這樣的話,很是詫異,“說說看,憑什麼?”他倒是想要知道她是否能說出讓他信服的話來。

“憑我能幫你解毒!”宴傾城十分確定的告訴他。

男子眉頭突然一緊,他們相隔這麼遠,她竟然就知道自己中了毒。

他找了世間許多名醫,都無法解了他體內的毒,他倒是想要看看眼前這名女子到底有什麼辦法給他解毒。

之後宴傾城便沒了知覺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淮南王府了。

坐起身來後,她猛地想起了什麼,宴傾城慌忙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還好還好,靈鐲還在,算師傅還有點良心沒有將這件寶物給拿走。

靈鐲是當年遇到師傅的時候,師傅贈與她的禮物,二十年來從未離過她的身。

靈鐲內有一個能解毒給她解悶渾身冒著藍光的小蟲子,同時又種植了許多稀有珍貴的藥材,讓靈鐲充滿了靈氣,這才使得小九兒在裏麵得到了良好生長的環境。

“小九兒醒醒,該做事了。”宴傾城湊到靈鐲邊,輕聲道。

言罷,靈鐲內的小九兒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從靈鐲內進入到宴傾城的身體。

不一會兒,宴傾城覺得臉上的灼燒感和身體上的疼痛感都減輕了許多,頓時渾身都輕鬆了。

檢查後發現體內的餘毒也清除的差不多了,隻是臉上的毒瘤可能還需要進行在此醫治。

宴傾城已然來不及去想出現在懸崖邊上的男子究竟是誰,當下她必須要和原主的這個渣男老公撇清關係再給原主報仇才是最主要的。

宴傾城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布置精細,滿目喜慶到處掛滿了紅燈籠,貼滿了大紅喜字的東廂院子。

同她的西廂一比,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格調上。

仆婦上前攔住了一襲紅嫁衣的宴傾城,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瞥了一眼宴傾城,“宴大小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宴大小姐?” 宴傾城冷眼回視,“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世子嫡妻,滾開!”

仆婦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不屑模樣,沒有任何的動作。

“宴大小姐,咱們世子爺能屈身娶了你已經算是恩德了,別在這裏給臉不要臉,回你自己新房好好待著吧,別打擾正咱們世子爺的雅興了!”仆婦完全沒有將宴傾城放在眼中,不耐煩道。

“你不過是一個下人,膽敢當眾辱罵世子嫡妻,今日我便替世子好好教訓你。”

未等仆婦反應過來,“啪!”的一聲脆響,宴傾城抬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在場的小廝和丫鬟都驚呆了,愣是沒有想到宴傾城敢打了府中聲望頗高的桂嬤嬤,紛紛低頭不敢吱聲了。

聞聲趕來的連淮宇看著院中一身新娘裝扮的宴傾城,一臉嫌棄狀,“宴傾城,你放肆,這裏是淮南王府,不是你尚書府,由不得你撒野!”

宴傾城冰冷一笑,不放肆,難道坐等被害死?

她推開仆婦,走到連淮宇跟前,“堂堂淮南王世子新婚夜就寵妾滅妻,這要是傳到皇上耳中,世子覺得會如何?”

聽到東廂的聲響後,難免引來了不少滯留在府上的賓客。

連淮宇見狀,咬緊牙關,湊到宴傾城耳邊,帶著警告的語氣道:“宴傾城你有完沒完,本世子能讓你進門已經是恩德了,最好別給本世子惹事!”

還真是不巧,她宴傾城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宴傾城知道連淮宇故意壓低聲線,也是想要保全淮南王府的尊嚴,可她偏偏就不讓了,大聲道:“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世子讓世子正妃從側門進,讓陪嫁小妾代替正妃拜堂行禮,世子這樣的恩德傾城還真是受不起!”

聽了宴傾城這席話,連淮宇也是一驚,和宴傾城相識這麼長時間,宴傾城在他麵前總是一副怯弱膽小模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何時聽她這樣說過話。

在圍觀賓客關注的目光中,迅速清醒過來的連淮宇再次發來警告,“宴傾城,你若是還想保住自己正妃的位置,本世子勸你最好收斂一點!”

“收斂?世子可別忘了,你我的婚事是王爺欽定,而我的位置也不是由你說的算!”宴傾城厲聲提醒道。

“大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宴詩寒按耐不住的從東廂新房走了出來,看到宴傾城後表示十分震驚。

“妹妹為何這般驚訝?難道我不該出現在這兒嗎?”宴傾城冷眼朝著宴詩寒看去。

宴詩寒見宴傾城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此,心想著:難道她派去的人沒有得手嗎?

“世子,你看……”宴詩寒回過神後,一臉委屈狀,挽著連淮宇的胳膊。

看到宴詩寒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看宴傾城那張猙獰的臉,連淮宇心裏的怒火再次湧了上來,抬上準備打宴傾城。

宴傾城見狀,早已準備好了銀針,打算刺向連淮宇。

可還未來得及出手,一個低迷聲線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洞房之夜侄兒和新娘子站在院子裏做什麼?”

宴傾城好奇的朝著來人望去,他是誰?

隻見來人身著墨綠色長袍,黑發以鑲碧金冠束著,修長的身軀挺直如鬆,豐神俊貌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

她自認為見過的男子無數,卻未曾有一個能夠像這般驚豔到她的人,宴傾城不由得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正當宴傾城一臉好奇的沉浸在陌生男子的美色中時,眾人齊齊行跪拜之禮。

“拜見宣陽王殿下。”

他就是宣陽王?

宣陽王墨夷璉正是先皇最小的皇子,又是當今聖上最心疼的胞弟,奈何身體常年抱恙,所以不參與任何朝政。

不過這聲音有些熟悉,忽然宴傾城便是想到了在懸崖邊上遇到的男子。

是他?

“打擾皇叔休息了。”說時遲那時快,連淮宇秒變乖巧模樣。

但沒辦法,輩分擺在那兒,就算比連淮宇小一歲又如何,連淮宇照樣還得喚他一聲皇叔。

墨夷璉卻是朝著宴傾城看了一眼,悠然一笑道:“侄兒真的要寵妾滅妻麼?新婚之夜,侄兒要當著這麼多人掌摑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