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封鎖京都

雲姽嫿心裏一驚,對小廝吩咐道,“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話已出口,雲姽嫿才想起這裏是琴國,不是曾經的七皇子府了,就算有刺客來,也不會找她這個外來客的麻煩。

“抱歉,是我逾越了。”雲姽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向許濡知開口歉意道。

“無妨,我也出去看看。”許濡知那張俊美斯文的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轉身也出了房間,隨後柳綠從門外跳進來,走到雲姽嫿身邊仔細檢查一番道,“小姐,您還好吧。”

雲姽嫿看柳綠的神情,便知外麵發生的可能是什麼事情了,語氣淡淡地打趣道,“摔在屁股上還得坐著,當然有事了。”

聞言,柳綠放心一笑,“隻要小姐沒事便好。”

“對了,花紅呢?”雲姽嫿端起茶盞又淺酌了一小口,隻要一提起花紅,她的腦子裏不禁又想起自己摔進這間屋子的畫麵。

“花紅她... ...”柳綠在雲姽嫿麵前躊躇片刻,不知該跟雲姽嫿如何說起這件事才好,“小姐,我還是推您出去看看吧!”

雲姽嫿放下手中的茶盞,若有所思地點頭。

“陛下,整座宅邸都搜過了,並沒有可疑人的跡象。”

“陛下,臣鬥膽請求封鎖京都,直到抓住賊人為止。”

院落裏被士兵裏三層外三層地團團包裹,看樣子連隻蒼蠅都逃不出去,花紅的屍體已然被人抬到草坪上,幾個醫官模樣的人正在對其進行檢查。

看這架勢就知道,許濡知絕非凡品。

“濡知,這是怎麼了?”雲姽嫿被柳綠推到許濡知身邊,望著草坪上的花紅屍體,淡淡地詢問道。

許濡知那張俊美的臉上始終掛著斯文的笑,對手下的侍衛大臣道,“這件事不必聲張,切莫因此打攪到百姓的正常生活。”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花紅是我們小姐從大襄帶過來的人。她在你的府上無故遇刺,你竟然打算就這麼含糊過去麼?”小車夫抹了把眼淚起身,指著許濡知道,“姓許的,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 ...”小車夫指著許濡知破口大罵,鼻涕眼淚蹭得衣裳上全是。

“住口,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們陛下如此無禮?”許濡知的侍衛上前一腳將小車夫踹倒在地上,抽出腰間佩刀,直指小車夫的脖頸。

小車夫絲毫不畏懼,含恨地瞪著許濡知,仿佛已經在心裏認定,許濡知就是殺害花紅的罪人。

雲姽嫿生平最喜歡生死無畏之人,小車夫此舉,正合雲姽嫿的心意,“濡知,這小子是我的人,應該輪不到你們的人來教訓吧?”

“那是自然。”雲許濡知那張斯文俊美的臉上掛著始終如一的笑,可是卻跟黎小黑臉上的笑不同,給人的感覺很舒服,連吩咐下屬時的表情都是一樣的,“你們不得無禮,都退下吧。”

大臣和侍衛們“喏”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齊刷刷退下去了。

雲姽嫿讓柳綠將小車夫從草地上扶起來,先領他回房去上點藥。

小車夫一臉的不情不願,柳綠像拖死狗一樣將小車夫拖回房間上藥。

“今日發生之事,我定會給姽嫿一個交代,隻是我不希望因此擾了百姓的安寧。”許濡知那張俊美斯文的臉上永遠掛著淡笑,相較於黎小黑隱忍不發的假笑,許濡知的笑容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雲姽嫿低頭不語,親自動手推動梨木輪椅,滑向花紅的屍體那邊。

許濡知抬腿跟上,伸出蔥白好看的手掌,搭在雲姽嫿的輪椅上,開口解釋道,“姽嫿可願意原諒我?”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姽嫿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不要說您並沒有犯錯,哪怕是犯了錯,姽嫿也不敢生出其他心思。”雲姽嫿被許濡知推到花紅的屍體旁,幾位仵作還認真地圍著花紅的屍體研究,幫助尋找凶手作案的線索。

雲姽嫿掃了眼花紅心口的位置,詢問身邊的仵作道,“凶手使用的是短刃還是長劍?”

仵作們尋聲抬頭,第一眼見到許濡知,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待許濡知道完免禮,這才回答雲姽嫿的問題,“凶手使用的是短刃,一刀致命,手法十分嫻熟,應該是習武之人。”

聞言,雲姽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推著輪椅走了。

“姽嫿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許濡知乃為一國之君,不論是權謀之術還是看人的眼光,都是絕好的。

雲姽嫿問了仵作一個問題就轉身走了,這讓他隱隱覺得,凶手可能並不是衝著他許濡知而來。

況且,琴國的百姓都以為這裏是位大官的外宅,並不會聯想到皇帝的頭上,至於他的那些臣子們,明知道這裏把守森嚴,更不可能犯險,甚至還誤殺一個外來的丫鬟。

那麼,凶手是衝著雲姽嫿來的?

許濡知將雲姽嫿推回到房間,試探道,“姽嫿莫怕,我今晚會讓人好好保護你的。”

雲姽嫿點頭,十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坦白道,“民女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陛下,還請您不要怪罪。”

“姽嫿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我一見如故,還跟之前一樣,稱我濡知便可。”許濡知絲毫不擺帝王的架子,隨隨便便在雲姽嫿的對麵坐下,看起來很鄰家大哥哥一樣。

雲姽嫿在大襄生活了整整十三年,一共見過兩任皇帝,先皇和黎小黑,可是像許濡知這樣的帝君,她還從未見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

雲姽嫿迷茫地盯著黎小黑,絲毫不敢逾越,坐得端端正正的,“姽嫿不敢以下犯上,當初不知您是皇上,所以騙您說自己是個喪父的可憐人,其實並非如此。”

許濡知淡淡一笑,聽雲姽嫿說完這些,更加肯定心裏的猜測了。

“民女是大襄的皇後。”雲姽嫿緩緩開口,冰冷的眸子一直盯著許濡知的神色。

許濡知的臉上始終掛著淡笑,仿佛這笑容是刻在他那張臉上的一般,永遠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