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塗家的克星

聽到她不是要走,風翳著惱的心才平和下來,好奇的問:“你是想讓燕來再弄出一個假的你,去阮家主持大局?”

他心底暗自盤算起來,有一個替身未必是壞事,至少能迷惑不少人的眼睛。

西大陸雖然已成定局,但是聖殿從始至終都沒參與到戰事中來,很顯然是在謀劃著什麼。

孤雲跟隨了他幾百年,不說完全了解他,也能了解個三四成,特別是他如此重視阮阮,他不可能不知道。

有他從中挑撥,隻怕聖殿和弑神殿的眼光都會凝聚在阮阮身上,更何況她還身懷至寶,就更是他們覬覦的對象了。

所以這種時候,多放兩顆煙霧彈,也不是什麼壞事。

阮汐靈拚命點了兩下頭,“燕來說可以以假亂真,就連修為都能不相伯仲。不過可能還要再提取我一縷氣息,所以我可能要回一趟南柯院。”

“你想過沒有,阮家可未必會接受你。”同意歸同意,可風翳還是要提醒她,她對阮家有情,阮家卻不一定對她有義。

至於她說可以以假亂真,他保留意見,因為那個贗品他見過,哪裏有她分毫的神韻和靈氣?

阮汐靈唇角輕翹,“這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看出她沒理解他深處的意思,風翳無奈笑道:“本王的意思是,你這麼為阮家付出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阮汐靈’既然叫我一聲妹妹,我和阮家又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就不能坐視不管。”阮汐靈眸色深沉。

她做這些事不為圖誰的回報,隻求自己問心無愧。

風翳搖頭失笑,輕挑起她的下巴,細碎的吻落了下來,“倔強的丫頭!”

“這件事本王會安排,不過你能不能給本王解釋一下,溫清瀾為什麼會與你有書信往來?”談完了正事,他才開始秋後算賬,陳年老酸醋的味道再次彌漫。

手上那封本就打皺的信,被他用力握在掌心,三下五除二捏成了碎渣,手一張,迎風灑出去,轉眼間如同萬點雪花隨風飄舞。

阮汐靈嘴角輕抽,無辜的道:“我怎麼知道?可能他腦抽了唄。”

自打上次和虞鳴隱分開,她就明白溫清瀾那裏肯定也得得到消息,南柯院的替身瞞不過他了。

所以書信來的時候,她並不驚訝,讓她驚訝的是,他在信裏竟然絲毫沒提有關元香的任何事。

風翳劍眉挑動了兩下,眼神中赤裸裸的寫著不相信,“你確定這隻是你們兩個的第一封信?”

“那不然呢?”阮汐靈怪叫,“風翳,你不會以為我和他暗渡陳倉吧?”

她有那麼閑嗎?別看她沒參與到戰事中去,可每天也忙的跟條狗一樣。

一場大戰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傷兵殘將,可流音島的丹師根本不夠用,她不隻要煉丹救人,還要在軍中挑選有天分的人,教導他們醫術。

畢竟單靠這幾十號人根本忙不過來。

就連靈獸都被她給抓了壯丁,不止要學習認草藥,每天還得漫山遍野的跑去采藥。

風翳微彎了唇角,在她圓張的小嘴上重重吻了一下,“逗你玩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你就是想,也沒機會!”

剛剛不過是逗她玩玩,三軍六仗都在他的運籌之中,哪裏有一點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更何況,南柯院所出書信,都要經過酒一把關,溫清瀾就是想鴻雁傳情,也過不了他那一關。

阮汐靈虎著小臉,重重的點了一下男人光潔的額頭,沒好氣的道:“風翳,老子上輩子絕對和你有仇!”

兩人在營帳外麵嬉笑怒罵了好一會,風翳才回到中軍大帳。

隻見幾十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除了葬月,個個嘴張的能吞下一顆雞蛋。

風翳不以為然的兀自坐到太師椅上,輕咳了一聲,“繼續!”

葬花討巧的湊到他身邊,機靈的說:“主子,沒事讓咱小王妃多來軍中走走唄,屬下們也享享福利。”

風翳挑眉,“什麼福利?”

“就是主子您多笑笑啊。”葬花扯著大嘴笑出聲,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左右瞟。

“本王看你是皮癢了!”風翳嘴上雖罵,心裏卻美滋滋的。

有了阮阮的陪伴,他的性格柔軟了不少,偶爾也能和屬下說上兩三句閑言。

這些人也是順杆往上爬的主,見他不似以往嚴格,有些膽大的竟敢把玩笑開到自己頭上來。

葬花是第一個領頭的,那皮皮的樣子倒是和阮汐靈有的一拚。

一句話惹來滿堂哄笑,緊張的戰前議事,氣氛一時緩和了不少。

“主子,這弑神殿到底有多少不死人啊?怎麼就好像打不盡似的?”玩笑過後,眾人開始商談正事。

風翳沉吟了片刻,低斂著眉眼道:“他們的不死人不是無窮無盡,而是在不斷的煉化。”

葬月這時插言進來,“沒錯,你們沒發現,他們正常的士兵越來越少,可不死人卻越來越多嗎?”

“那可怎麼辦好?”葬花眉毛打結,一臉的糾結,“這不死人除非一把火燒了,否則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會再次複活。”

葬月高深莫測的道:“有陰必有陽,有生必有死,陰陽必相克。這些人並不是打不死,隻是你們沒用對方法。”

“哦?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方法?看把你能的!”孤寒不太服氣,梗著脖子問。

葬月橫了他一眼,不過最後那一句“看把你能的”他卻倍感親切,因為這是阮汐靈的口頭禪。

因為同在軍醫營中,孤寒和阮汐靈接觸的多了,學了她不少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語言。

“方法很簡單,用童子尿。武器浸在童子尿中,那些不死人就會泄了陰氣,再活不過來了。”葬月如看白癡一樣看著孤寒,甩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方法不是你想出來的吧?”坐在上位的風翳高挑著眉梢,眼神中透著一抹了然。

葬月咧了咧嘴角,單膝跪地坦承道:“回主子,這方法屬實不是屬下想出來的,是小王妃告訴屬下的。”

東大陸以邪術見長,特別是塗家。

而放眼整個大軍,唯一人是塗家的克星,那就是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