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想法如出一轍,頓時讓風翳亮了眉眼。
扶住她的肩膀,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確實。不過當時情況危及,本王隻能速戰速決,怕時間拖久了,她真會占了你的魂魄。”
他輕描淡寫的把那日的事情一語帶過,對星蝕神尊的事情隻字不提,特意咬重了“你的魂魄”四字,轉移她的注意力。
至於借口,他也早就找好了,不怕謊言被拆穿。
“這個死女人,虧我還那麼同情她!從她…”阮汐靈還在碎碎念,腦子裏猛然抓住了幾個關鍵字,瞬間張大了眼睛。
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舌頭打結的問:“你…你說…說我的魂魄?我…我…我有魂魄了?”
她先是吃驚,後是驚喜的表情靈動至極,看的風翳眉眼帶笑,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是的,你有魂魄了!現在是真的有血有肉,魂魄俱全了。”
“啊!”阮汐靈失控的尖叫,騰的一下自床上一蹦多高,直接跳到了風翳的懷裏,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激動的問:“真的嗎?真的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魂魄已經回歸靈台!”風翳忙伸手圈住她,生怕她太跳脫抱不緊摔了。
男人寵溺的眼神毫不掩飾,看著她頑皮靈動的樣子,心窩處就湧過陣陣暖流,讓他愛到不可自拔。
阮汐靈凝心靜氣,闔上雙眸,小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嘴角牽起個動人心魄的甜笑,猛的對準男人的臉頰就是一個熱情的吻。
“風翳,這回我是真的活了!你不知道,從我無魂無魄來到這個異世,我有多害怕。”興奮過後,她微微有些感傷,輕眨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輕咬了下嘴唇,她軟軟的窩在男人的肩窩處低喃,“每天睡到床上,我都怕第二天再也醒不過來,或者醒過來也不是我了。”
風翳輕柔的摸著她的腦袋,笑語安慰,“現在不用怕了,再也不會有人威脅到你的存在。”
阮汐靈感慨完了,從他懷裏退出來,跪坐到床上,睜著迷蒙的大眼睛問:“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就有了魂魄?元香都被你弄死了,以她的性格怎麼肯把重鑄魂魄的方法告訴你?”
而且就算有了方法,也得需要她配合吧?她像隻貪睡的豬似的,一睡睡了一個月,根本不可能配合。
提起元香,風翳的臉色就難看的如同死人,磨牙聲再次清晰的傳來。
“被封印的三魂七魄本就是你的,是她故意混淆視聽,若非在與你魂魄融合的時候出現排斥反應,引起反噬,本王也差點被她蒙混過去。”風翳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著瞎話。
反正當日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洗去了,這一點,從溫清瀾和虞鳴隱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了,所以隨便他怎麼說,隻要能圓得過去就好了。
“什麼?你是說盤據在我靈竅中的三魂七魄實際是我的?”阮汐靈不可思議的問。
這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可…可她被雷劈中的時候,明明感覺到自己魂飛魄散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風翳點了點頭,一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憐惜的道:“沒錯。元香當時魂飛魄散隻剩下一抹怨念,後來有了奇遇這才落地生根成為往生蓮。但是魂飛魄散就是魂飛魄散,她根本不可能再修出魂魄。”
“奇遇?什麼奇遇?”阮汐靈拉下他的手不解的問。
她很好奇,這得多大的奇遇能讓一抹怨念成長為逆天神物?吃激素了吧?
風翳微挑了眉梢,不慌不忙的說:“還記得雙子妖星一說嗎?雙子妖星出世天象有異變,殞落的時候同樣也有。湊巧的是,星辰殞落之時,她受了星辰之氣,所以才會成為逆天之物。”
其實這個說法也不是全然瞎編,不管是不是雙子星,她總歸是受了星辰之氣影響,才成了精怪。
他永遠記得星蝕淨化了那滴良善淚之後,化成一點星光環繞在她身邊的那幕。
與其說她是什麼良善淚,不如說是星蝕煉化的星辰之氣,否則又怎麼有能力熄滅她所說的三昧真火和熾炎烈火?
阮汐靈額頭黑線,暗道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已經徹底顛覆了她十八年來樹立的科學觀世界觀,原來科學裏都是騙人的。
緩了有一會,她才消化了這條消息,緊接著又問出了第二個疑惑:“可我確實魂飛魄散了,怎麼還會有魂呢?”
她都快趕上十萬個為什麼了,換成別人,風翳老早就惱了,非一巴掌拍死不可。
可對象換成是她,他的耐心十足,“聽說過時間空洞嗎?”
阮汐靈茫然的搖了搖頭,她聽說過宇宙黑洞,也聽說過時空漩渦,可這時間空洞是個什麼東西?
風翳環抱著她坐在床頭,細致的解釋起來:“時間空洞就是在時空發生劇烈衝撞的節點,出現的空白期。那一刻你覺得自己是魂飛魄散了,其實隻是時間空洞吞噬了魂魄,先你的意念一步到達了這裏。”
緩了口氣,見她還是抽著小臉半知半解,他又補充:“空洞期會造成你記憶的混亂,其實隻不過是時間上的逆差,從你被雷劈中,到魂魄被吞噬的這個時間,你的記憶是空的,懂了嗎?”
阮汐靈感覺腦子有點不夠轉,反應了好一會,還是似懂非懂,不過也懶得再去追究到底怎麼回事了。
反正他不會騙自己,更不會害自己,那還有什麼可糾結的?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神經大條的小女人馬上將事情翻篇,環顧了一下房間的陳設,皺了皺眉頭問:“這是流音島嗎?怎麼感覺風格和天王府有點像?”
臥室中雕龍畫鳳,一應物品鑲金點銀,就連屏風上的刺繡都是用金銀線織的。
左手邊盤龍雕花的圓幾上擺放著上等的玉瓷茶壺和精致的杯盞,桌上還有幾盤做工考究的茶點。
窗欞下盛放著幾株盆栽的傲雪紅梅,在這金碧輝煌的臥室裏格外醒目,倒是去了幾分俗氣。
“哈哈哈…許久不見,香兒竟對本王的喜好還是了如指掌,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門外傳來一陣狂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