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讓你受委屈了

阮汐靈將最後一針縫好,剪斷線頭,將傷口用藥布裹好,這才不慌不忙的問:“是發現了小蛇,還是發現了小蛇肚子裏的空間法器?”

萬事萬物,有利必有弊,爬行類冷血動物是目標小,不易被發現,但是在冬日裏出現也太過紮眼。

特別他們麵對的是聖殿和弑神殿的高手,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發現。

風翳的體質極為特殊,抗藥性更是強到令人發指,麻藥勁早就過去了,隻是怕擾了她,一直沒吭聲,就怕讓她心神不寧。

一聽龍墨離的話,他馬上坐起來,臉色陰沉的問:“那條小蛇現身在何方?”

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按說以竹葉青的速度早該出了大山了,難道外圍還布有陷阱?

龍墨離沉目闔眼,開啟心眼附著到外麵的小蛇身上,此時竹葉青的眼睛就是它的眼睛,它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麵的一切。

小一會兒,它有些猶豫的說:“它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裏麵,四周用黑布裹著,還被施了法術,能聽到有大隊人馬行進的聲音,但具體是哪裏無法確定。”

它隻能通過竹葉青的感觀看外麵的世界,所以小蛇被困,它能了解到的信息也有限。

阮汐靈吃驚的看著起身的風翳,見他額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她撓了撓頭,“不應該啊,怎麼藥效退的這麼快?”

正常至少要有一個半時辰的麻醉時間,她自己製的藥,心裏有數,可這才一個時辰多一點,怎麼藥效就過了呢?

風翳轉過頭,先給她解惑:“本王抗藥性極強,能麻翻半個時辰已屬不易。”

若非有這樣的本事,他早在幾百年前就死無全屍了,聖殿和弑神殿對付他的手段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下毒再平常不過了。

答完了她的話,男人氣沉丹田,輕闔眼簾說道:“本王出去看看,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他便如入定了一般,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

阮汐靈張了張嘴,看到他的意念分身已經走了,終是沒說話,幾步來到湖邊衝龍墨離招了招手。

“離兒,湖裏有魚嗎?抓幾條上來,你娘親我快餓死了。”她俏皮的眨眨眼,吩咐道。

足足一天一夜,她水米未進,現在不止是餓,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彎腰從湖水中掬起一捧水,也不管幹不幹淨了,“咕嚕咕嚕”一陣狂飲,足足喝了三大捧水,她才感覺嗓子稍微舒服了一點。

而這時,龍墨離也從湖底鑽了出來,張開大嘴“吼”的一聲,幾十條魚被吐在岸上,活蹦亂跳的還欲要再跳回湖裏。

阮汐靈哪能讓它們再蹦回去,上前三兩下將魚全部敲死,取過珠光寶翠的匕首開始刮鱗去內髒。

扭頭看著湖裏正玩的開心的狐文軒吩咐:“軒兒,別玩了,去拾點幹柴過來。”

再抬頭看了看盤旋在上空的鳳天瑞,“小天,你去獵兩隻野味。”

這個生命空間還是挺高級的,以前閑著的時候她特意進來溜過彎,山河湖泊一樣不少,空間裏除了她強行塞進去的百餘隻靈獸,還有土生的物種。

這些小獸平日裏就靠獵這些低靈智的生物裹腹,如今她也要嚐嚐鮮。

小一會兒,幾十條魚就被她給處理完了,架柴生火一氣嗬成,待明火退了,她將串好的魚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沒一會,鳳天瑞爪子上抓著兩隻獐子飛了回來,在空中盤旋了兩圈降低了飛行高度,將獐子的屍體丟在了地上。

阮汐靈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指眼巴眼望看著自己的狐文軒,“你來翻烤,我去收拾野味。”

烤魚的香味已經散發出來,狐文軒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得吩咐馬上接手她的工作,亮閃閃的大爪子抓住竹簽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眼睛追隨著少女的背影弱弱的問:“娘親,一會兒能分軒兒一條魚嗎?”

以往它都是生食的,可自從葬月帶著它們飽食了一頓煮熟的食物之後,它就愛上了那個味道,此刻香味撲鼻,它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饞嘴。

阮汐靈頭都沒回的笑道:“不然你以為我烤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我手藝一般,你們別嫌難吃。”

如果就她和風翳兩個人,三四條魚足夠了,還用得著讓鳳天瑞去獵野味?

可她看了看手上的兩隻獐子,再看看湖水中玩耍的獸群,一陣頭疼,貌似還是不夠分啊。

龍墨離機靈的從水中一躍而出,歡快的說:“娘親,你等著,離兒再去多獵一些。”

說著,它一個神龍擺尾已經不見了蹤影,鳳天瑞眨巴兩下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輕“唳”了一聲,帶上浩浩蕩蕩的獸群一陣風似的跑向了山裏。

阮汐靈嘴角輕抽,暗道自己養了一群吃貨。

話說龍墨離進化了這一次,似乎智商變得不是一般的高,而且精明的讓她吃驚,不過一個眼神的變化,它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要不要這麼恐怖?

正一邊打理著手上的獵物,一邊胡思亂想著,風翳回來了,聞到烤魚的香味,一陣自責。

她有多久沒吃東西了?懶的跟隻蟲一樣的她竟然餓的親手開始擺弄起吃食來了。

腳步一動,來到她的身後,心疼不已的搶過她手上的獵物,幽幽的說:“讓你受委屈了。”

阮汐靈扭回身詫異的問:“受啥委屈?”

“跟著本王讓你連三餐都不濟了,還不委屈?”風翳自責不已,眼神閃爍的說。

男人修長的手指寒光一閃,靈氣化刃直接挑開另一隻獐子的肚腑,伸手就要去掏內髒。

這一幕落在阮汐靈眼裏頓時讓她急了,沾著獸血的手無所顧忌的抓住他的手,嚴厲的說:“亂動什麼?你還是病人呢,一邊呆著去!”

看著他那條剛剛做完手術的手臂,她擔憂不已,就算是餓著,她也不能狼心狗肺到讓一個病人伺候自己啊。

風翳被吼的一怔,看著半截雪白的衣袖沾染上髒汙的血跡,他非但沒感覺到惡心反胃,相反還倍覺溫馨。

勾起唇角綻開一抹笑意,戲謔的問:“你做的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