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執念

阮汐靈“嗯嗯”點頭,無語的道:“行行行,你不是狗,我是,我是行了吧?”

真是的,一句不好聽的都接受不了,什麼人啊。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侍候洗漱的丫鬟敲響了房門,在風翳的允許下進門伺候他洗漱。

看著他洗臉的排場,阮汐靈嘴角輕抽,果然是有權有勢的人,洗個臉都這麼大動靜。

她現在洗漱可是方便的很,一隻茶杯她都能洗澡了,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洗漱完畢丫鬟們退出去,翠兒和小蓮走了進來,伺候兩個人用膳。

看到這兩個人,風翳才想起昨天他們沒完的話題,沉下臉道:“即刻起你們兩個去浣衣局,不必再伺候膳食。”

翠兒和小蓮不明所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張的問:“王爺,不知道婢子們犯了什麼錯,還請王爺開恩,不要趕奴婢們出去。”

兩個人淚眼漣漣,看起來好不可憐。

隻是她們的眼淚絲毫沒打動風翳,冷然的看向門口,召來兩個侍衛,不由分說的將兩個人給押了出去,連句解釋都沒有。

恰在此時,虞鳴隱穿著一身耀眼的金袍走了進來,好奇的問:“一大清早火氣便這麼大!那兩個婢女怎麼得罪你了?”

休養了一晚,又喝了阮汐靈開的湯藥,他的傷有了十足的起色,不由讓他高看了她一眼,同時也對她產生了十足的好奇。

所以一清早爬起來,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探她的底。

風翳和阮汐靈已經落座,正享用著早膳,他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兩人對麵,就要搶風翳的粥碗。

隻是手慢了一步,風翳一個漂亮的錯手,輕巧避開他的搶奪,不悅的道:“想吃自己去廚房,這裏沒你的份!”

這人真是個賴皮纏,無論冷臉黑臉青臉,他都能貼上來。

阮汐靈專注的用著早膳,也沒理會他們兩個人的吵鬧,腦子裏還在合計著鬼咒的介質問題。

最後,虞鳴隱落敗,指使了侍衛重又去將自己的早膳端來,這才消停下來。

“喂,寵物,你到底什麼來曆?”他優雅的吃著東西,眼神若有似無的一直落在桌上安靜如同空氣一般的少女身上,就是說話的語氣極不客氣。

他的傷有多嚴重,心裏一清二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傷情有了起色,可見醫術多高明。

阮汐靈還處在神遊之中,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見,埋著小臉默默吃著風翳給她處理好的食物,絞盡腦汁的想著咒術的問題。

她要是應聲了,就真把自己當成寵物了,自降身份的事她可不做。

再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風翳極不願旁人打探她的一切,特別他出口傷人,讓他更為不滿。

當即冷凝了他一眼,幽暗的眸子閃著厲色,毫不客氣的道:“虞鳴隱,本王說了,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寵物!再若汙言穢語,別怪本王不顧往日的交情!”

自從決定給她一個清平盛世,他就已經做好和虞鳴隱翻臉的準備了。

他是乾元王朝幕後的王,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他的江山,可他要做的,就是將東西大陸盡數收入囊中。

既然早晚都是宿敵,又何必維係這短暫的和平?

“行行行,她是王妃行了吧?”虞鳴隱雖滿腹牢騷,卻不想剛剛有點起色的關係又劍拔弩張,隻是不滿的橫了他一眼。

昨天下朝之後他就一直在糾結這件事,一晚上也幾乎沒睡,總算有了點眉目。

他好像對雙子妖星太敏感了,雖然眼前這個少女與阮家的廢物長得一模一樣,可一個是人,一個是靈獸,怎麼也不搭邊。

想通之後,他自然要挽回他和風翳之間的兄弟情,他還不想失去這個摯友。

想到此,他放下身段,輕聲道:“我隻是來感謝她的,並無惡意。昨天的事,是我多疑。你若有火,隻管發,又何必說這麼絕的話來傷我的心?”

昨天太多情況同時發生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讓場麵一度失控,也讓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

我擦,這貨是彎的吧?阮汐靈原本沉浸在思考中,生生被他一副西施捧心狀給拉回了神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抬手搓了搓胳膊,將一身的雞皮疙瘩給撫平,心裏一陣惡寒,尼瑪,太驚悚了。

風翳不冷不熱的道:“阮阮是看在本王的麵上才給你醫治,道謝的話就不必了!”

虞鳴隱偷眼觀瞧,發現他的臉色陰沉的駭人,暗道不妙,這次的事情大條了,隻怕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

苦著一張臉歎道:“咱們之間千年的交情,難道就因為一個誤會便要反目成仇嗎?”

他的做法確實有些過激,可他畢竟是乾元王朝的開元天王,難不成能為了兒女私情置江山社稷於不顧?置整個大陸的黎民百姓於不顧?

千年前,他舍了情,可以說乾元的千年繁盛是用他的摯愛換來的。

千年後,他帶著的不隻是對老祖的親情,更是寄托了自己全部的愛,又怎麼能任性?

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為什麼就不能諒解一下他?

“是誤會嗎?如果不是溫清瀾手上的泊玉彩珠,你會罷休?”風翳不客氣的反駁,臉冷得跟冰塊一般。

如果不是他確定溫清瀾會保阮家,定會在泊玉彩珠上做手腳,昨日他們便已經是仇人了。

可真相如何,現在誰都無法定論,這也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矛盾無法調和

當初為了雙子妖星一說,他連青梅竹馬的戀人都能犧牲,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能舍棄的?

既然早晚都會成為對手,現在又何必費心維護這薄弱的情誼?

虞鳴隱被損得麵紅耳赤,強打了個哈哈道:“這話說的,好像我就那麼不近人情似的,我是那種人嗎?”

“哦?那元香是怎麼死的?連相濡以沫的愛人你都能下狠手活活燒死,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風翳火藥味十足的開口,狠戳他的痛點。

男人冰冷的眸子陰寒懾人,如利刃一般割肉放血,滿是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