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阮汐靈再次驚呆,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才表達自己的吃驚:“變態!”
尼瑪,光修為就夠駭人的了,還是個聖皇煉器師,他是吃了激素了嗎?
雖然不知道變態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詞,風翳白了她一眼,這才抓起她的手指處理傷口。
見傷口頗深,他擰緊了眉頭,眼中隱現一抹心疼,斥道:“不準再有下次!”
雖然她是為了他,可他仍然不願意看見她傷到,哪怕一分一毫都不想。
男人就該為女人撐起一片晴空,流血受傷該是男人為女人承受的,而不是反過來。
阮汐靈聽到他霸道的命令忽覺心底一暖,小聲道:“不礙事,隻是道小口子。”
她不是道士,用到這些方法的時候很少。
不過她體型太小了,血量有限,否則也不會割得那麼深。
“那也不行!”風翳霸道的命令。
她合該是被他守護在羽翼之下的,不能稍有損傷。
他眼神轉向那個玉瓶,問起正事,“怎麼利用煉器來處理?”
雖然換了方案,可他並沒急著召回葬月,因為他還得在乾元逗留一段時間,現在危機四伏,正缺少人手,也是該調些人馬過來。
阮汐靈也沒再糾結之前的話題,活動了一下被包好的手指道:“煉器師能剝離武器中的器魂,用同樣的方法也能將鬼咒上的意念剝離出來。”
這個意念就是施術者的命令,隻要將命令剝離了,噬心鬼咒就成了無主之物,到時是誰的利器還不一定呢!
停頓片刻,見他大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才繼續說:“剝離意念的過程中,噬心鬼咒肯定會劇烈反抗,這會給施術者造成強烈反噬,修為如果不夠強,甚至可能喪命!”
說完,她揚起小臉,眼神晶亮的看向他。
風翳邪魅的一勾唇,“如果本王能鎖定了施術者的氣息,你能控製鬼咒反擊回去嗎?”
沉吟了片刻,阮汐靈搖了搖頭,“我學的隻是皮毛,相比起真正陰陽術高手天壤之別,想反擊不現實。”
她自己幾斤幾兩重心裏清楚,連一成把握都沒有的事情不會做。
一旦失誤不隻會傷及自身,噬心鬼咒沒毀掉,出來還會害人。
提到她所學,風翳好奇起來,低聲問:“無妨,那就先鎖住他的意念,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人不謀而合,阮汐靈笑得見眉不見眼,“我也正有此意,這種害人的東西必得讓他親嚐惡果,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說到這,她眼珠轉了轉,原本就嬌俏的臉蛋越發靈動起來,齜著一口小白牙,笑得邪氣至極。
“到時候老娘再給這鬼咒改良改良,送給他們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她清澈的眸子如璀璨星辰,格外明亮。
風翳一蹙眉,擔憂的問:“你會有危險嗎?”
剛聽她說的簡單,可噬心鬼咒他接觸過,更是深受其害,又怎麼不明白其中厲害?
沒等阮汐靈回答,傳來一陣敲門聲,伴隨的還有葬月極為陰冷的聲音:“主子,刑昭霆醒了。”
“叮”一聲,阮汐靈手一抖,剛拿起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迅速回話:“進來說!”
刑昭霆毒魔並發,身體極度虛乏,沒有人救治根本醒不過來。
現如今醒過來了,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在重重看管下進去救醒了他,準備做什麼壞事。
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最不想麵對的,那就是身體產生異變。
葬月依言推門進來,簡單的行了禮,沉聲道:“剛剛孤雲派人過來傳話,說刑昭霆醒了,看似一切正常,與平時無異,也沒有入魔的征兆。”
阮汐靈抬頭看了看風翳,咬了咬牙,狠戾的道:“走,過去看看。”
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場大火還沒查到原因,現在他又莫名奇妙的醒了,搞什麼飛機?
風翳也正有此意,起身向外走去,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她手裏的玉瓶,總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
一路上,兩人小聲交流了一下意見,阮汐靈最終決定噬心鬼咒暫時交給葬月保管,並叮囑他一定小心別落入他人之手。
兩人這才進了石室。
進去一看,果然刑昭霆一臉茫然的坐在床頭,除了容顏有些憔悴外,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一見兩人進來,他忙起身見禮,然後說:“師父,你為什麼將徒兒關在這裏?是我又發病了嗎?”
風翳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急著回話,而是將視線轉向了肩膀上的少女,以眼神詢問。
阮汐靈淡淡搖頭,表示情況如何她也不太清楚。
“你先起來。”風翳上前一步落座,指了指石桌對麵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刑昭霆依言坐在他對麵,抬起頭時看到他肩膀上的少女,詫異的問:“師父,她是誰?”
他就像失憶了一般,似乎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這點倒是讓阮汐靈意外,搶先一步答道:“我是你師父請來給你治病的大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五內虛空之感?”
淡然的眸子鎖住他,悄悄釋放出靈力,開始檢查他的身體情況。
目前她沒看出任何不妥之處,神情也正常,不像是裝的。
刑昭霆摸了摸胸口,二目無神的看向她,皺著眉搖頭道:“隻是有些體虛乏力,沒有你說的感覺。”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風翳,表情有些茫然,“師父,這段時間我好像做了很長一個夢,腦子裏麵很亂,以前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男人蒼白如雪的嘴唇幹澀開裂,卻奇怪的看不到任何血跡。
這點變化阮汐靈放在了心上,繼續悄悄給他檢查身體狀況,並以眼神示意風翳與他說話分散注意力。
風翳了然的點頭,將目光轉向清瘦的男人,“記不起來就算了。”
他實在不擅與人過多對話,甚至連一句安慰都說不出口,除了阮汐靈,似乎任何人都沒有讓他開口的欲望。
大約過了一刻鍾,阮汐靈才將靈力抽回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遞了個眼色給風翳,低聲道:“他沒事了,你們師徒先聊,我去給他開副進補的藥方。”
說完,也沒等風翳同意,便起身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