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令人發指的獨占欲

一句話沒說完,便已經被風翳強勢打斷,語氣又沉又冷:“你該慶幸沒有傷到本王的‘愛寵’,傷到她一根毫毛,本王讓你用命來賠!”

“可…”刑水夢頗感委屈,明明她才是離他最近的女人,憑什麼讓阮家的廢物搶了先機?

她的話再次被截斷,風翳冷蔑的道:“閉嘴!”

站在刑水夢身邊的長者慌忙抬頭,謹慎的開口:“冕王恕罪,夢兒年幼無知,她不是存心要傷害王爺的寵物,隻是太過擔心昭霆的病情,亂了章法。”

老者正是刑家家主刑夜,聽聞二兒子命懸一線,帶著妻妾庶子庶女過來探望。

對於他的解釋,風翳不置可否,淡漠的道:“出去!”

一旁的葬月補充道:“所有人都出去!”

王爺惜字如金,他可是身有王命的,故而必須解釋清楚。

刑水夢還想再替自己分辨兩句,被一旁的刑夫人按住了,以眼神示意她別再多言。

他們這些人誰見過冕王的笑臉?偏偏他對那個不足手指長的靈寵如此特別,足以說明問題了。

如果還不怕死的撞上去,惹怒了他,對刑家沒有任何好處。

刑水夢低眉順眼的沒再說話,我見猶憐萬福了一下,默默跟在家人身後,退出了房間。

臨到門口,扭回頭毒蛇一般的目光鎖定了阮汐靈,恨不得能用眼神在她身上剜一個洞出來。

即便後背相對,她“熱辣”的眼神都讓阮汐靈如有實感,抿嘴微微一笑,根本不予理會。

等人都走光了,房間裏除了床上躺著的刑昭霆就隻剩下一主一寵的時候,冕王才將她帶到床前。

“他怎麼樣了?”男人低聲詢問。

阮汐靈橫了他一眼,撇了撇小嘴道:“你當我是神仙啊?看一眼便知道他怎麼樣?”

這裏不是現代,沒有高科技儀器,就算她學的是中醫,也需要望聞問切吧?

“懸絲診脈不會?”冕王邊說,已經從空間之中取出銀絲,綁在了刑昭霆的手腕上。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情況不容樂觀。

不過該有的防線還是不能越了,他的“愛寵”是斷不能碰除自己之外的生物的。

阮汐靈會懸絲診脈嗎?

這是毋庸置疑的,隻是此刻她的心裏卻越來越感覺古怪。

治個病都不讓她上手,他的獨占欲到底有多強?

微翹著唇角指了指快趕上她手指粗細的銀絲,又擺弄了一下小手,無語的問:“快趕上我手指粗了,你覺得能診出什麼來?”

她要是正常大小不是問題,可她現在是拇指姑娘,有這麼玩人的嗎?

“那就用靈力內探!”冕王絲毫不吐口,打定主意不讓她碰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生物。

“我不會!”阮汐靈沒好氣的回。

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她怎麼可能不會?

眼下的固執也不過是為了治治冕王唯我獨尊的毛病,她真是要受不了了。

“阮阮?你確定?”冕王根本不信。

大凡能稱為醫的都是丹武雙修,靈力內探隻是最基礎的,她醫術雖然至今他還沒看到實質的效果,可她必定手段非凡,這點他無比確定。

一句話讓阮汐靈啞然,抬眼不滿的看向他問:“那我就是不會,你要怎樣?”

她現在的資本就是這些了,讓她全無保留的展現出來,日後還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也不是她小人之心,關鍵就是人有不如我有的訓條一直是她做人的宗旨。

“不準胡鬧!阮阮,他對我很重要!”冕王淡定的目光對上她,眼神之中充滿了寵溺。

刑昭霆是他在乾元王朝為數不多重視的人,又是因他受過,故而必然要保他一命。

能為他付出生命的人不多,特別是已經對他的身份起疑的人,就更難能可貴了。

不重要我還不說了呢!阮汐靈在心底吐槽。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宣之於口,搖頭晃腦一副世外高的模樣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莫為不相幹的人造罪孽。”

她掐算了一下,刑昭霆是他的生死劫,此時刑昭霆活,日後可能就是他死。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除了師徒之情外還有什麼糾葛,可很顯然她偉大的“主人”目前很在乎他。

那她肯定要講講條件了,畢竟她手上沒有什麼籌碼,也就這手醫術還算拿得出手。

還有一個原因她極不想承認,就是她不想讓他有事!

風翳被她逗笑了,輕捏了下她的脖頸道:“在本王麵前還要裝神弄鬼!什麼色色空空的?快去!”

從一開始她就對刑昭霆頗為反感,又是兩次被刑水夢算計,不願意也是情有可原。

“說了不會就是不會!”阮汐靈的強脾氣也上來了,寒著俏臉扭過臉,根本不看床上的男人。

從占卜卦象上來說,刑昭霆亦正亦邪,耳根又是極軟型的,特別容易受人蠱惑。

刑家的人她見過的不多,不過今天這一屋子的人估計十之八九都是,很不巧的,一屋子的人她沒一個有好印象。

那她憑什麼冒著日後他可能會因刑昭霆殞命的危險,去救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呢?

她的固執讓風翳頗為頭疼,無奈的一笑道:“隻要你肯救,本王就應你一個條件。”

這丫頭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他又不想牛不喝水強按頭,故而隻能以利益相許。

窗外飄來一股陰雲,突然雷聲大作,瓢潑大雨不期而至。

看著房間外電閃雷鳴,阮汐靈微抿了唇半晌未語,掐指一算,無奈搖頭。

這可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偏頭看向他,正色的道:“風翳,我真的很不想救他,可命中注定,你與他有宿世之緣。我寧可拚了道行盡毀,願意為你了結這段因果,你可願意?”

她的話如驚雷一般炸響在風翳的腦海中,一想到她用己身為自己避禍,他就感覺心底發寒。

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願意!”

原因他沒說,隻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罷了,天意如此,她也不能逆天而行,扭過頭,阮汐靈目光深沉的問:“你一定要救他?”

“一定!”

“哪怕日後他可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