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懲罰

有了王秀姝的應答趙心夢喜不自勝。她原先就答應了大皇子要多多與王秀姝走動。大皇子至今都未放棄阮天祁,想要招攬與他。與其他人不同,大皇子的招攬靠的不是威逼利誘而是誠意,如今趙心夢已經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王秀姝目送趙心夢上了馬車,馬車直奔大皇子府而去。直到馬車走遠,王秀姝才坐上馬車,準備回平南侯府。王秀姝剛坐上馬車,阮天祁卻跟了上來。王秀姝正有些詫異,阮天祁今日也要留守皇宮,怎麼會坐到馬車上來。

阮天祁向一旁的綠荷使了個神色,綠荷馬上懂了,樂悠悠的撩開簾子下了馬車。見馬車上再無他人,阮天祁逼近王秀姝,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天祁!”王秀姝驚呼,卻不敢太過放肆,小聲嗬斥道,“你做什麼!”

“懲罰你。”

“天祁,不要……這裏可是皇宮……”王秀姝想要推開阮天祁緊靠自己的身子她從未想到,阮天祁居然會如此欺負與她。

“你還知道這裏是皇宮?”阮天祁玩味的看向王秀姝。今天他真的著急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失去了王秀姝,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王秀姝怎能理解。他剛才怎麼疼的,現在就要怎麼要回來,“你要來皇宮為何不與我說?”

“我……”王秀姝有苦說不出,她又如何來跟他說明。事發突然,她有她的顧忌。

“我隻問你,你下次可還敢如此?”阮天祁急需要她的保障,告訴他下次不用再這樣的提心吊膽,這樣的經曆有一次就夠了。他受不起了再來一次了。

“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抱歉。”緊緊地抱住阮天祁,王秀姝心裏很愧疚,她真的不知道會讓他如此的難受。他現在的難受,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綠荷在馬車外等了許久,她望了望天色,突然意識到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她知曉大少爺與大少夫人有許多話要講,可這一講時間也太長了吧。綠荷左等右等,終於望見阮天祁走下了馬車。阮天祁看了眼綠荷,道:“照顧好夫人,這幾日別讓她亂跑,夫人要做任何事記得與我講。”

綠荷點點頭。阮天祁不再多言,走向一旁的駿馬縱身一躍而上,綠荷看著他已然走遠,喚來馬夫前來使馬。綠荷撩開簾子,見王秀姝正襟危坐在馬車中央。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臉色更是染了久久未散去的紅暈。

綠荷隻當是王秀姝與阮天祁互訴衷腸傷感落淚,一時間竟勸慰道:“大少夫人不要傷心,大少爺又不是不回來了,後天就是大少爺回府的日子罷。”

王秀姝哭笑不得。好在綠荷年輕,未經曆過男女之事。如若此時坐在王秀姝身旁的是趙媽媽,定是能一眼看出王秀姝經曆了何事。王秀姝舒了一口氣,輕聲道:“回去吧。”

馬車一路向著平南侯府行駛著,綠荷攙扶著王秀姝剛下了馬車,就見一行人圍在平南侯府門口。王秀姝走進一看,一群小廝扶著一人緩緩進入,那人周身帶血,似乎已經陷入了昏睡。王秀姝走上前去,透過人群的縫隙,她看見了阮天銘那慘白的臉。

王秀姝並未靠近人群,而是站在一旁等著人將阮天銘抬入。此事驚動了老夫人與老侯爺,莫管家將阮天銘抬入海棠苑,將府醫喚來。阮天銘似乎被人折磨了一般,周身滿是刀痕,府醫一件一件的褪去阮天銘的衣裳,正當他褪去阮天銘的裘褲時,他慘叫一聲退了兩步。他的慘叫聲引來了莫管家,莫管家繞過屏風走到床榻上,他朝阮天銘一望,頓時也嚇得臉色慘白。

阮天銘的雙腿之間血肉模糊,該有的東西不翼而飛。那傷口令人膽戰心驚,正泊泊向外流著鮮血。府醫搖搖頭,他雖然沒見過此現象,但該怎麼處理他還是知曉的。他的師傅在宮廷之中當著太醫,常年為淨身後的太監們根治。

府醫連忙為阮天銘止血,一盆盆染血的熱水被端出。老夫人與老侯爺此時正趕到海棠苑,見到小廝們一盆連著一盆端出的血水也是滿臉驚愕。二老連忙趕了進去,與二老同行的阮居安心下一緊,也是連忙上前。

莫管家在屏風外踱步來回。見到三人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隱忍。上前與三人行禮。老夫人罷罷手,連忙問道:“天銘這是怎麼了?為何我看到有血端出?他的身子還好麼?”

莫管家搖搖頭,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二少爺……二少爺他……”莫管家頓了頓,那真相令他難以開口。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老夫人有些急了,一旁的阮戰臨沉住了氣,他也是頭一回看到莫管家如此神態,想必發生的事是他們難以接受的。

“你講吧,天銘的身子到底傷到哪裏了?”阮戰臨道。

“二少爺的命根被人切了。”莫管家終究還是道出了實情。他話音剛落,老夫人合上雙眼,腦海中卻是滾滾雷鳴,她再睜開眼時雙眸布滿血絲,她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緊緊拽住莫管家的衣袖,咬牙切齒的詢問:“你可是開玩笑?看仔細了麼!”

莫管家有些不忍心,老夫人與老侯爺雖然對二少爺苛刻了些,但總歸是從小看二少爺長大的,對他的苛刻也隻是盼望他能成才。但不忍心又能如何,難道他還能欺騙二老不成。莫管家點點頭。

老夫人身子一僵,如被閃電劈中一般轟然倒下。老侯爺阮戰臨卻也沒好到哪裏去,一瞬間似乎再次蒼老了好幾十歲,步履有些蹣跚,想要扶起老夫人卻連同自己的身子也摔了下去。這突如其來的傷痛沒人能避免,也包括阮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