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被偷襲了

突然遭到襲擊挾持,被製住後對方又不行動,沈淩酒有些莫名其妙,但隨著時間流逝,她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便逐漸放下心來,但這個很被動的姿勢,讓她雙腿有些發麻。

她忍不住小聲問道:“你說明挾持我的意圖吧,我這麼站著很累。”

本來是催促,但是——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個男人就將她撲倒在地上了?

沈淩酒腦子裏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認識你?”沈淩酒閉上眼睛,仔細辨別他身上的氣息和味道,可男人有意離她比較遠,她不敢直接就斷言是誰,隻能小聲試探道:“你不是顏司明吧?”

對方不答,她的耐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我猜你不敢亂來,對麼?”

她皺眉,難道是個啞巴?

壓製著她的男人心中升起一絲興味,伸手壓住喉管,改變嗓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敢亂來?”

沈淩酒張了張嘴,忽而閉口,其實一開始他身上的馨香讓她十分熟悉,她心存僥幸的期待了一下,如今他一開口,心中所盼所想立刻黯然起來。

發現對方並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她隻好努力周旋道:“你若有膽子亂來,豈會等這麼久?不知閣下挾持我來。究竟有何用意,若是怕我叫喊,隻管將我打暈,留我一條性命即可。”

“若我就是想要你的命呢?”

沈淩酒搖了搖頭,“不,你身上並沒有殺氣,你不是來要我命的人。”

“總歸這樣了,我也不可能別無所圖吧?”

沈淩酒心涼了半截,這就是內力所失,才會如此狼狽啊,“我一身粗布麻衣,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你既不能劫財,難道你要劫色?”

“姑娘貌美如花,身材豐盈,瞧著是個好生養的,我都二十幾歲了,屋裏還沒個暖床的,不如將你劫了回去,還省了一大筆娶妻財。”

他這麼無賴的一說,頓時觸動沈淩酒的敏感神經,她身體又是一僵,隨後便道:“那可不成,我已經許了人家了,我是有相公的!我連兒子都有了。”

“姑娘瞧著生的嫩,皮膚細膩有光澤,倒不像是嫁做人婦的。”

“哎,我不想騙你,我確實已經嫁人了,已經不新鮮了。這莊子裏美女無數,不如你放了我,我幫你物色幾個?”

“莊子裏的女人我都瞧過了,就你能夠入眼,你就別推辭了,事後,乖乖跟我回家。”

事後?

臥槽,壯士,你要野,戰?

沈淩酒吞了吞口水,“不行的,我相公那個人凶悍潑辣得很,你將我擄走了,他勢必要找個天翻地覆。”

“嗬,瞧你這打扮,不過是個粗使丫頭,你夫君能有什麼能耐?難不成你是這莊子主人的愛妾?”

“那倒不是。”

“那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等等——”

“又怎麼了?”

“我——我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我醜拒!你若長的太醜,我誓死也不會讓你欺負的。”

男人一怔,聞弦歌而知雅意,隨即恍然領悟沈淩酒就是想看清他的容貌,他險些失笑出聲來,他的呼吸變得明顯,輕輕吹在她的頸側耳根。

讓沈淩酒緊張起來。

男人微微低頭,附在她耳邊道:“這可不成,我就是長得醜,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就認命吧。”

感覺對方的呼吸撲在臉上。

眼看時間無法拖延了,她張口欲叫,這時候,嘴唇上卻似乎被什麼給貼上。

那是——

沈淩酒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整個人都傻了。

她此刻感覺就像是被雷公電母用電錘狠狠的鑿了一下!

她何時被人占過這樣的便宜?

男人的唇很軟,很細膩,帶著微微的涼意和溫潤不斷侵襲她。

沈淩酒思考能力瞬間被抽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撈回自己的神智,唇間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他親的好不好,熟練不熟練,沈淩酒是沒有心情去好好體驗的,她就像被惹毛的惡犬,惡狠狠地張開嘴,下巴一仰就咬過去!

男人清澄冷靜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趁她咬過來時撤離,她連著咬了幾口空氣,氣餒得不行,下一秒,他鉗住她下巴,加深了唇上的吻。

“唔——”禽獸!等你解開我穴道,我一定要將你閹了,剁了喂狗!

輾轉相貼,一點一點地廝磨著。好像要磨盡她的理智,她什麼都思考不了,隻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

呼吸交錯,沈淩酒眼下已然不是他的對手,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有手段,簡直輕車熟路,咦——這套路似乎有些熟悉?

溫熱彼此傳遞,已經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她的,她麵色通紅,思維盡數化成一團漿糊,他輕哼傳來,像一把小鉤子鑽進她心尖裏。

鼻息間傳來的清香,讓她一下子懵掉了,大腦裏隻剩下昭王府那日杏花紛飛的場景。

司行儒倚在樹幹上,陽光打在他白皙的臉上,讓他的肌膚看起來比往日還要白淨光滑,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卷書,指甲瑩瑩折射著白日熹微的光。盛世美顏蜿蜒成畫,她突然就走不動路了。

本來想著去調戲他一把!

卻不想調戲有風險,因為搞不好會反被調戲一把!

她當時對他說:本王妃特來檢閱一下你的看的什麼書,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書……

想不到那廝麵不改色,雲淡風輕的道:《春圖十二式》,想來確實不是什麼好書。

……

現在想來怎的那麼湊巧,知道她要去容華那裏看雀凰,他便在那裏堵著她,還伺機輕薄她,那時候的他也是這般,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一點一點的加深一個吻。

茫然的一切,讓她感觀陌生又熱切。

暈暈乎乎間,他又撤離她的唇畔,看著她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他一派平靜,又有些失望:看來王妃也並未學到什麼,這對學習的悟性真是數年如一日。

此時此刻,當真不是在做夢,當真是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