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曲線救人

葛鈺黑臉,垂首,“屬下告退!”

他前腳邁出杏花林,沈淩酒隨之起身,一言不發,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杯子便用力往房頂拋去!

杯子掉落,剛好砸在葛鈺的右上角,茶蓋鑲嵌進了廊柱,發出嘭的聲響,葛鈺腳步不由頓住,驚歎,好功夫!

沈淩酒看著那兩道飛速而去的身影笑了,磨牙,“夫君的輕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司行儒從房梁上下來,葛鈺鐵青著臉給他行了禮,轉身之際,司行儒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以後便是王府的主子,她若想給你什麼,本王不會阻止。”

葛鈺聞言,心上一震,看著司行儒的背影凝思,昭王此言是什麼意思?讓他巴結王妃嗎?

王爺這是?葛鈺深深皺眉,難道王爺真的如此看重這個女人嗎?他不過離開大半年而已,怎麼有種府裏已經易主的錯覺?

沈淩酒跟葛鈺聊天的過程裏灌了兩杯茶水,肚子便鼓起來了,這會兒她摸著肚子一臉憂傷。

“小姐?”青葵看著她也是很憂傷,這樣子是喝茶水撐著了?

“去吧葛鈺叫來。”

青葵:“……”

一炷香後,葛鈺出現在她麵前,沈淩酒看了他幾秒後,問道:“你會武功嗎?”

葛鈺擺出比剛才還要尷尬的神色搖了搖頭,沈淩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些遺憾,“不會啊——”

不會你還這麼吊?

直覺告訴葛鈺幸好他不會,他若會還不知這王妃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沈淩酒挑眉,“那你的皮肉厚實嗎?”

葛鈺:“……”這是想打他?

沈淩酒看著木楞一樣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你過來。”

葛鈺繃緊神經,她又要玩什麼花招?心裏這樣想,還是湊了過去。

“什麼——這——”葛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去吧。”

葛鈺臉色爆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離開時步履生風,生怕遲了,她又找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他做,想到堂堂一個王府的管家,竟被逼迫至此,也是——一言難盡。

青葵看著快速離開的管家,有些好奇,“小姐,他怎麼了?”

“哦,尿急吧。”

青葵:“……”

這日,傅逸命人給連枝送來了聘禮,反複交代了幾次,不放心還是決定自己過來看看,來到豆腐坊,發現連枝正在煲湯,傅逸便幹脆喝了湯再走,結果發現湯的味道怪怪的。

翌日連枝又煲了湯讓雲棋給傅逸送去。

如此兩日之後,傅逸後知後覺的察覺出詭異之處了,是夜傅逸第一次幹了件十分違和自己氣質的事兒,他跑去翻牆了,翻了連枝的院牆!

暗衛看到是他,都有些傻了。

傅逸進入連枝的閨房後,將她搖醒,連枝嚇得驚聲尖叫,幸得被他捂住嘴。

“你這兩日給我燉的是什麼湯?”

連枝有些莫名其妙,腦子一片空白,許久才回過神來,“是王府送來的補藥,說是你這兩日在新兵操練場很是辛苦,王妃特意讓我為你燉的湯,怎麼了嗎?”

傅逸呆了片刻後,脫鞋子上床。

連枝臉色羞紅,將他推下去,“你回去吧,下月便要成親了,你住這裏會惹來閑話。”

傅逸伸手去脫她的衣服,“無妨,天不亮我就走,不會讓人瞧見。”

連枝知道推拒不了,隻得由著他,躺下時她感受到了傅逸的急切,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再一摸他的臉,竟有些發燙,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身上好燙。”

“嗯。”

“嗯?”連枝茫然。

一片漆黑中,男人的吻落下來:“這兩日你燉的湯略為滋補。”

“是……是什麼?”連枝哆嗦著問。

傅逸想了想,說道:“應該是——虎鞭。”

連枝:“……”

當沈淩酒說了讓葛鈺送虎鞭給傅逸時,青葵整個腦子都是嗡嗡作響的,沈淩酒還耐心的給她解釋她的動機很單純啊,隻是覺得她一個人懷孕有些無聊,應該幫幫傅逸那個呆子,過兩日她哥成親了,也送些過去。

青葵表情那個驚悚!

難怪葛鈺當時是那種表情,青葵忽然開始同情葛鈺了。

沈淩酒也萬萬沒想到啊,原以為司行儒練練廚藝就算了,這一練習還上癮了,司行儒每日換著方子給沈淩酒燉補湯,希望用美食麻痹她,麻痹到神誌不清,就不會老想著往府外跑了。

於是,在第六天的早上,沈淩酒終於忍受不了,扶著漸漸隆起來的小腹,在杏花園裏跟文璽和蘇玉樓談心,主要內容涉及三個方麵:一、救我;二、拿出你們的氣魄救我;三、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救我!

那場景,文璽和蘇玉樓當時的反應……

昭王現在竟然嗜廚藝為命,文璽短暫的驚訝之後,就剩下一片風輕雲淡。

該死的風輕雲淡!他要做的好吃,她至於這樣要求他們曲線救人嗎?

蘇玉樓淡淡的看她一眼,一臉的無所謂,木頭一樣的神態。

沈淩酒麵色鐵青,咬牙切齒,“你們就說吧,還管不管我的死活了。”

文璽起身告辭,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悲哀的說道:“表妹啊,救你是沒什麼問題的。”說著眼神瞄著她的肚子,“可誰讓你帶著小王爺呢,這個事情,表哥就愛莫能助了,你自求多福吧。”

蘇玉樓也跟著起身,看了她一眼,又回頭對文璽道:“聽說城西的鳥市不錯,不如我們去看看?”

文璽撫了撫及腰的青絲,“聽說有海東青,但極品少,走一道看看去。”

說著兩人便結伴而去,速度極快,沈淩酒想要跟著一起飛,被青葵拽了下來,她死死抱著沈淩酒的大腿,“小姐,你就消停點吧,非要王爺將你武功封了你才肯老老實實的?”

沈淩酒氣得牙癢癢,一臉絕望。

“小姐不如我們繡花吧,王爺那個荷包你還沒有繡完呢。”

青葵眸子清亮,沈淩酒張了張口,竟無法拒絕,隻得萎靡著點頭。

青葵回來時,沈淩酒躺在貴妃榻上正在打盹,青葵歎了口氣,給她拿來衾被,剛蓋上沈淩酒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著她問,“怎的取個針線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