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這是秀恩愛嗎

蕭摯皺眉,“想不到這容煥太子的武功還挺高強。”

比起蘇玉樓的嚴肅,容煥的態度是極為散漫甚至囂張的,他醉意熏染的麵色,仿佛怒放的紅蓮,他眯起瀲灩的眼睛,劍尖直指蘇玉樓,圍住他的影衛在蘇玉樓的指示下,都紛紛的散開來,讓開一條路。

兩人再度戰作一團。

沈淩酒歎氣,“這兩人前世是不是冤家?”

伴著沈淩酒的歎息,兩人從近處打到遠處,損毀花木無數,滾滾的劍光中,隨著花瓣一起掉落的還有——沈淩酒不確信的揉了揉眼睛,問道:“那掉下來的是衣服嗎?”

青葵和青桐道行較淺,當即飛紅了臉,回道:“是衣服。”

沈淩酒用屁股下的書冊擋著頭頂日頭,歎口氣,“師父也太心急了,昨晚偷吃了還不算,今日還要嗯……大庭廣眾下嗯嗯一番。”

眾人:“……”

不多時蓬萊閣下麵就彙集了一堆打掃的下人,侍女們紛紛捂臉,望著天上打鬥的兩人嬌羞無限,一時間,蓬萊閣浩浩蕩蕩都是人頭,鳥畜走避,眾人側目。

侍女們圍觀就算了,還興奮地指指點點,“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西禹的太子耶,長得好美啊!”

“蘇聖也不差啊,兩人好般配啊。”

“哇,又掉下一件衣服啊!”

“哇,你們他們這是秀恩愛嗎?”

“大庭廣眾之下,蘇聖吃得消麼?”

“哇,快脫,快脫……”

沈淩酒揉著額頭,瞧見有人用力捂著鼻子,有紅色的液體流淌出來。接下來的閑言碎語,就更加不堪入耳了。

最後連蕭摯都聽不下去了,便跳下去將眾人都趕走了。

沈淩酒再抬頭過去時,發現容煥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衫了,還少了一邊袖子,露出了修長結實,肌理勻稱的手臂。

她管不住的視線慢慢下移,嘶……容煥身上的衣服竟然被蘇玉樓一條一條的,全都挑成了碎布,零零散散的掛著隨風招搖,真的是很招蜂引蝶了!

嘶啦一聲。

清脆的布帛撕裂聲劃破空氣,眾人聞聲抬頭,呼吸一窒,看到容煥上半截已經露在了空氣裏,也露在了周圍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褪去了衣裳的包裹,容煥流暢矯健的強壯展示出來,每一分肌理似乎都蘊藏著強勁的力道。

或許是被周圍或豔羨或妒嫉或審視的目光包圍著,容煥臉皮上漲出幾分紅色,他咬著牙齒道:“昨晚還沒看夠嗎?要看回去看!你就這麼喜歡我被人看嗎?”

衝著容煥的這一聲嘶吼,沈淩酒默默接受著一個現實,“我再一次覺得,容煥對我師父是真愛。”

青葵眼神複雜。

青桐一臉扭曲。

蕭摯握緊了手裏的劍。

“你們不要這麼嚴肅啊,生活告訴我們,當我們不能阻止的時候,就隻能觀賞了,畢竟,能如此光明正大的看西禹的太子身體,那是百年難遇,這種事是要記錄史冊的,再說了,習武者的身材,是很好看,十分具有可觀賞性的。”

沈淩酒說完,眾人又聽到幾聲衣服撕裂的驚悚之聲。

幾聲輕響後,容煥的褲子也被挑成了幾縷布條,想起對麵還有一堆觀戰的,容煥臉色大變,瞬間就聯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妙的未來。

他仿佛隱約看見金光閃閃的“史冊恥辱”幾個大字,正在前方飄蕩著朝他招手。

他真的是被逼無奈啊!

恍惚之間,蘇玉樓又是兩劍,容煥隻覺得腿上一涼,而腦子裏恥辱兩字,又飄蕩著靠近了一段距離。

容煥毛骨悚然心驚膽顫拚死反抗,劍光瞬間暴漲,憑著絕境之下爆發出來的潛力,一時間竟然與蘇玉樓旗鼓相當了。

沈淩酒發出一陣惋惜的歎息,幾人這才發現了一個更為驚悚的事實。

“小姐……”青葵無比欽佩的看著她,豎了個大拇指。

“小姐!”青桐看著沈淩酒,狠狠擰了自己一把,確定了這不是夢。

“王妃……”蕭摯一臉黑。

沈淩酒看得正起勁兒,忽然眼前一黑,似乎是被誰用手擋住了,她不滿的扒開,忽然發現周圍都沒聲音了,四周一片死寂,熟悉的龍涎香傳來,沈淩酒背脊一涼,迅速將畫作收起來。

司行儒將沈淩酒帶下房簷,一步步將她逼到死角,再來個強勢的壁咚,“把畫拿出來。”

沈淩酒挑釁的看著他,沒錯,剛才幾分鍾的時間裏,她已經拿了筆墨在房頂作畫,還將容煥若隱若現的露骨風姿給畫了下來。

“嗯?”他尾音上揚,昭示不悅。

“你……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沈淩酒發現運氣實在有些背。

“夫人看美男看得專心致誌,竟連府裏來了貴客都不知道,本王隻能親自回來了。”

“誰?誰來了?”沈淩酒飛快轉移話題。

“畫給我,乖。”

沈淩酒抽了抽嘴角,“那你不能向上次我畫你的沐浴圖那樣,給我毀了。”

“好。”

司行儒答應得好好的,目光落到她的畫作上時,瞬間沉了臉,原以為她畫他入木三分,惟妙惟肖,想不到竟然是天賦,畫誰都無比傳神,看著他鍋底一樣的臉色,沈淩酒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我就是畫著玩玩。”

司行儒將畫收起來,下令一般,語氣不容置喙道:“以後,你隻能畫本王。”

沈淩酒:“……”好的,霸道總裁。

等司行儒將她拽出去時,蘇玉樓和容煥已經打完了。

容煥身上披著一件袍子,將自己裹在裏麵,揮汗如雨的臉上煥發出一抹屬於皇室的驕狂風采,他的嘴唇沒有血色,卻十分驕傲淩厲的勾著,“今日的事兒,不準說出去,否則本宮跟你們沒完。”

司行儒揚了揚手中的畫作,“放心吧,不會說出去,隻是會留個紀念。”

“那是什麼?”容煥警惕的看著司行儒。

“沒什麼,我畫了兩隻蝴蝶而已。”畫作被沒收,沈淩酒真是無比哀怨了。

蘇玉樓冷著臉將劍插入劍鞘,又趁容煥不注意點了他的穴道,強行喂了他軟筋散。

容煥想吐卻也來不及了,“你又給本宮吃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