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送她個男人

沈淩酒點點頭,狐疑的看著他,一副願為你效犬馬之勞的姿態:“有事?”

司行儒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嗯,本王想送你一樣東西。”

沈淩酒摸著下巴,本能的生出不好預感,“什麼東西?”

司行儒悠悠喝茶,“夫子。”

沈淩酒:“……”

不等沈淩酒抱大腿,司行儒便起身道:“即日起,每天習兩個時辰的字,一個時辰書法。”

三個時辰,那就是六個小時呀!每天練這麼久的毛筆字,沈淩酒皮麻了麻,張牙舞爪的朝司行儒撲去,“女子無才便是德,身為你的女人,不是隻要會暖床就夠了麼?”

沈淩酒注意到他的視線,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地直喇喇地問:“你這麼看著我,莫非是想親我?”

說著便閉上眼,嘟著唇等著人親。

司行儒促狹地看著某戲精,又看了看她盤在他腰上的腿,神色晦暗道:“下去。”

“除非你把夫子攆走,不然我就不下去!”

“不錯,敢威脅本王了!”

“你……你……要幹什麼?……唔……”

唇被強行堵上的那一刻,沈淩酒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他大力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就近抵在牆上,狠狠輕薄她。

伺候的侍女早就跑得不見了蹤影,見她們紛紛外湧,蕭禹有些奇怪,“怎麼回事?”

蕭摯看著一個個羞答答的欲言又止,很快明白過來,趕緊拉住往屋裏鑽的蕭禹,給他使眼色。

“你眼睛抽筋了?”蕭禹不理睬他,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青葵,“你怎麼也在外頭候著?”

青葵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沒好氣的道:“王爺在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

這榆木腦袋!蕭摯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青葵更是一臉鄙視,蕭禹摸頭,聽著裏麵不大不小的動靜,似乎明白了什麼,臉紅到脖頸。

蕭摯目光落在青葵青紅交加的臉上,嘴角帶笑。

一柱香後,沈淩酒晃晃悠悠地扶住了桌沿,看著神清氣爽,若無其事走出去的男人,她摸著被親腫的嘴唇,“司行儒,有本事咱倆打一架!”

吼歸吼,吼完還是乖乖去見了夫子,誰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小姐,王爺用兩個雞腿就把你騙去讀書了,會不會被欺負的有點慘?”青葵很是不滿早上司行儒對她用強,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司行儒此人深不可測,充滿霸道和占有欲,他在試圖慢慢磨平沈淩酒的菱角,把她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可那樣的沈淩酒還是沈淩酒嗎?

“青葵,此言差矣,失節事小,餓死事大,再說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裏,那是何等榮幸,小姐我怎麼好意思辜負王爺用色相換來的機會呢?”

“小姐……早上分明是你……被……”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看天那麼藍,水那麼清,蛐蛐兒的叫聲那麼動聽,小姐我這麼美,世界如此美好……”說著沈淩酒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拍了拍一旁呆若木雞的夫子,問道:“夫子,你覺得我說的對麼?”

“對對對……王妃說的極是。”

“這麼說,夫子也覺得本王妃很美了?”

“王妃天……”天生麗質幾個字還未出口,夫子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個套,趕緊改口道:“王妃容貌豈是下官能夠隨意置喙的?”

夫子話出,青葵不由抿著唇笑,沈淩酒見老頭幾句話就雙腿打顫,額頭冒汗,實在無味,便自行走了。

這司行儒也忒會找人,偏生找個年事已高的病秧子過來,即便忍得牙疼,也不好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下狠手,太考驗良知了!

沈淩酒的口是心非青葵都一一看在眼裏,在昭王說出每天練二個時辰的字眼時,她眼睛都直了。她向來擅長陽奉陰違,這次不知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朝暉樓

“夫子,聽說你乃當今文淵閣大學士裏麵最有威望的官員,不管是誥敕起草、還是史書纂修抑或經筵侍講等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教學生識字實在大材小用,不知學生可不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呢?”

“隻要是關於習字識字方麵的問題,老夫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其他刁鑽古怪的問題,列如: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為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早上起來,你突然發現變了性別,你的第一反應是?諸如此類問題,請恕下官才疏學淺,難以回答。”

“嘶……”看來是有備而來,連她小時候整夫子的話,都一清二楚。想當初她入學的私塾牆壁上都會貼類似“禁止毆打夫子”“禁止毆打同窗”“禁止攜帶吃食以及暗器入內”等醒目的規章條例,都是為沈淩酒量身定製的。

沈淩酒咬了咬唇,丟了毛筆,“夫子,練字就沒有速成一點的方法嗎?”

徐夫子靜默少卿,開口,“有。”

“是什麼?”沈淩酒雙眼放光,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讓王爺收回成命。”

沈淩酒:“……”

一炷香後,沈淩酒眼冒金星的丟了毛筆,青葵見她昏昏欲睡,便去給她端點果子,回來便瞧見徐夫子毫無形象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沈淩酒正蹺著二郎腿拿硯台砸核桃。

“小姐你……”青葵心髒驟停,呼吸困難道:“才眨眼的功夫,你……你就把夫子氣死了?”

“這老頭賊得很,跟我裝病,淨想著碰瓷,哪那麼容易氣死他,我隻是……點了他的睡穴。”沈淩酒說完,又拿硯台砸開一個核桃。

砸得正起勁,她麵前突然出現一抹高大的身影,她抬頭便看見一個俊逸非凡的男人,不知為何,沈淩酒覺得陽光落在此人身上,非常溫和,他眉眼間的清氣氤氳開來:“王妃,就這麼討厭習字麼?”

見到美男,沈淩酒向來憐香惜玉,“那要看是誰教了,倘若是榮華公子,本王妃還是願意仔細鑽研的。”

容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撩衣擺,在沈淩酒麵前坐下,與她對視,“可惜容某才疏學淺,擔不起王妃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