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世容顏

“嗯……”忍著強烈的不適,司行儒凝眉坐起,他環視了一下周圍,這才想起他和沈淩酒跌落懸崖的事情,懸崖下是一條小溪,當時他和沈淩酒掉在了溪邊的樹杈上,抱著沈淩酒走了許久後,他發現了不遠處的的山壁上有個洞穴,便帶著沈淩酒飛了過去,而後巨大的體力消耗讓他睡了過去。

司行儒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滿身狼狽,他推開沈淩酒,自行出了洞穴去溪水邊清洗了一番,又找來荷葉包了一些水回去。

為避免先被敵人發現,夜晚多生變故,司行儒體力未恢複前,找了厚厚的蒿草擋在洞穴口,才拿出火折子生了火。

洞穴有些潮濕,他脫了外衣墊在蒿草上,將就著坐下。

明黃色的火光,照亮了昏迷不醒的女人,司行儒匆匆一瞥,隻看到沈淩酒宛如絲緞般柔軟光滑的黑發,鋪在蒿草上。

閑來無事,司行儒便用汗巾給沈淩酒擦拭滿是灰塵的臉,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伺候人,還是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還是個醜女。

火光跳躍在沈淩酒白皙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在她眼窩裏投出長長的影子,司行儒撩開她的劉海替她擦拭光潔的額頭,下滑間,他不禁在想若是沈淩酒沒有臉上這塊胎記,也算小有姿色吧,可惜造化弄人。

他白皙纖長的手撥開她耳邊的秀發,手指滑到沈淩酒耳畔的時候,突然觸及一絲硬物。

時間在這一瞬定格。

司行儒深深注視著蒿草上呼吸平穩的女人,眸中風雲變幻。

似是為了驗證他的某種猜想,司行儒用難以想象的速度攫住她的下顎,仔細的用手指摩挲著她每一寸肌膚,尋找著他心裏認為應該存在的東西。

大手沿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直到撕開了她的領口,而後眼神鷙的盯著緊貼她細致鎖骨處的痕跡。

“人皮麵具?”,司行儒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沈淩酒,她為什麼戴著人皮麵具,難道這個人不是沈淩酒?

這種精致到毫無破綻的人皮麵具需要熱水敷了才能揭下來,他毫不遲疑的將汗巾放到火上烤,之後又覆在沈淩酒臉上,司行儒內心微動,他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聖。

若她不是沈淩酒,他不得不佩服此女的心機,然而當答案揭曉的那一刻,也就是她的死期。

麵具被他小心翼翼的揭下,司行儒睫毛微顫,嘴角抿起,最後關頭他竟然有了一絲猶豫。

當沈淩酒絕美的臉龐毫無保留的映入司行儒幽深的瞳仁時,他感覺到了心髒驟縮,呼吸有那麼一刻停止了。

而他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是,他眼裏除了有一抹複雜的情緒外,更多的是一種讓他忍不住顫抖的驚豔與裕望。

他緊緊的握著畫著胎記的人皮麵具,故作鎮定的看著沈淩酒,此刻她臉上隻是沒了胎記,五官還是他所熟識的,隻是沒想到一個胎記竟然一個人的容顏相差十萬八千裏。

美人他見得多了,沈淩酒讓他如此震撼,他覺得應該是反差效應,看完她的臉他遲疑了一刻,又將人皮麵具給她帶回去,突然他有些明白她為何願意扮醜了,一來可以看到真心,二來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倒也符合她的行徑,看似魯莽,實則以退為進。

半個時辰後,沈淩酒悠悠轉醒,她摸著酸疼的四肢,睜開模糊的眼,視線漸漸聚焦,當她看清坐在她旁邊的男人便是朝思暮想的司行儒時,她立刻閉上眼裝睡。

“醒了?”

司行儒微微揚起的側臉籠了一層火光,沈淩酒眯著眼縫,吞了吞口水,心跳快得像是揣了隻兔子。

“想不到咱兩這麼快就又……同床共枕了,這就是緣分啊……”沈淩酒支支吾吾說完這一段,覺著臉熱得能去煎肉了。

她羞澀垂首之際,忽而低頭看到自己衣衫不整……

要冷靜……

要冷靜……

沈淩酒在心裏默念了三十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看著領口處露出的大片雪白,以及若隱若現的肉,以及皮膚上泛起的不正常的酡紅……

這儼然一副被激烈運動過的樣子,讓腦戲豐富的沈淩酒目瞪口呆的問道:“你……你趁我昏迷之際,強了我?”

不等她溢出小興奮,司行儒便兜頭給她一盆涼水道:“你不覺得被強的那個人是本王麼?”

司行儒混著茶香的氣息拂過她的脖頸兒,讓她雲裏霧裏:“所以,我昏迷之際,獸性大發把你強了?”

媽誒!她是有多饑渴啊,雖然她承認前世她還沒有正經交過男友,加上在這裏的歲月,也是個很老的姑娘了,至今未嚐過男人,確實應該饑渴,可是……

司行儒似笑非笑,眸中深沉如寒潭,偶爾攪動,帶著火星細碎的光。沈淩酒握了握拳,豁出去一般猛地撞上他的唇,耍賴道:“方才我昏迷了,沒嚐出味道,再……再來一次。”

眼見她僵硬地抵了抵便要撤回去。忽而腰間一緊,她被強行帶入了司行儒的懷裏,那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嘴,一路長驅直入……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她的細眉,她的長睫,她堅挺的鼻尖,最後遊移到她後腦勺輕柔的扣著,嫻熟高超的吻讓沈淩酒感到一陣麻癢。

感受口中的柔軟觸感,司行儒不禁在心中嗟歎,身體果然比塵封的心坦誠,美色當前真能坐懷不亂,他還是個男人嗎?心中的悸動帶著侵入骨髓的痛,司行儒適可而止的放開她,看著麵色酡紅,一臉迷醉的沈淩酒,他笑了笑,靠在石壁上,呼吸平緩,聲音竟是帶了幾分少見的笑意,“滿足了麼?”

沈淩酒喘著氣,連腿都軟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還在回味什麼,半響她才呐呐的點頭。

突然她看著他道:“我們既有夫妻之實了,你什麼時候娶我?”

黑暗之中,司行儒側頭看她,幽深莫測的眼神仿佛漂浮的冰雪,“你就這麼想嫁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