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澈王府,龍…龍九…出事了…”看到莫憂,夏子晴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氣都沒喘勻,便大聲喊道。
她這一聲極尖,很快把四周的人都給聚攏了過來,就連鳳雪汐和瀟疏玨也走了出來。
“你慢點說,出什麼事了?”鳳雪汐麵色微寒,寒星般的眸子染上了一縷沉色。
這一會兒的功夫,夏子晴也緩過來了一點兒,焦急的道:“龍九突然醒了過來,他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好像失去了神智。一醒來就想…就想…”
鳳雪汐早已經注意到她不整的衣衫,二話沒說先行吩咐:“馬上去澈王府,放跑了龍九,我唯你們是問!”
眾人聽到吩咐立即行動起來,鳳雪汐也喚來了雪影,翻身躍上馬背,手一伸,將瀟疏玨給拉上來,快馬加鞭的往澈王府的方向趕去。
夏子晴望著齊刷刷離開的背影,呼喊了一聲:“帶上我!”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榮耀的一名隊員,扭回頭看了她一眼,探手將她拉上馬背,緊追著大部隊而去。
夏子晴感激的對那人說了聲:“謝謝。”
“你也是榮耀一員!”那人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榮耀的兵,容不得別人褻瀆!”
這一刻,夏子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榮耀早已經把她視為家人,隻是她平日裏斤斤計較的太多,真到事兒上的時候,才知道這些平日裏對她不假辭色的人,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一時之間,她壯懷滿誌,為自己身為榮耀的一員而感到自豪。
眾人打馬疾行,很快到了澈王府。
一進門,血腥味便彌漫開來,裏麵還有刀劍交戈之聲。
雪影的速度最快,瀟疏玨緊摟了一下鳳雪汐的腰肢,“在這等著,看為夫將小賊給你拿下!”
說著,他馭起輕功,飛身加入戰團。
總管與龍九還在纏鬥,可明顯已經是強駑之末,一條手臂都被斬落了。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數具屍體,看衣著打扮都是天香樓的人。
龍九就像是一夕之間變成了絕頂高手,殺這些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且手下毫不留情。
瀟疏玨的加入,讓總管得以喘息,馬上被秦羽給拉離了戰場,連點他身上數處大穴,先行止血。
另一邊,瀟疏玨和龍九戰在一處,占夜等人二話不說,全都圍攻助陣,小一會兒,便將發狂的龍九製服。
“非月非星!”戰鬥結束,鳳雪汐一聲令下,“去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古怪!”
她還是懷疑蠱蟲作祟,可她哥和驚月早已經回清川了。
如今她能用的,就是這兩個南風染留給她的兩個底細人。
非月非星馬上跑了過去,眼見著龍九身上的繩子已經快崩開了,氣憤的猛力在他頸後狠劈了幾下。
“沒用的,剛剛就試過了!”占夜提醒著,“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七虎將加上古璃齊齊壓上去,方將猛力掙紮的龍九給控製住,非月非星這才得以檢查。
龍九發出一陣類似野獸般的嘶吼,雙眼更加血紅,嘴角卻噙著一抹陰森詭異的笑。
良久,兩人都茫然的看向鳳雪汐,“公主,我等不知!”
“是蠱嗎?”鳳雪汐已經走上前來,秀眉緊皺。
“不知道!”兩人都快急哭了。
眼下這人到底是不是中蠱都不知道,別提有多懊喪了。
鳳雪汐沒埋怨他們,連她哥和驚月都確定不了的東西,更何況是他們倆?
沉吟了片刻,她與瀟疏玨對視了一眼,已然心照不宣。
“放了他!”瀟疏玨突然下令。
“啊?”莫憂不解,“爺,放了他會為禍世間的!”
“本王讓你放你就放!”瀟疏玨麵沉似水,狠狠的剜了一眼不在狀態的莫憂。
其他幾人早已經鬆開了鉗製,這時龍九暴起,一記肘拐將莫憂給撞出去老遠,飛身暴走。
鳳雪汐眼珠一轉,抹了兩手的血便往占夜等人的身上塗。
夏子晴有樣學樣,從死屍身上沾著血往眾人身上抹。
衣衫浸染了血色,便出去一人,可追沒多久便昏倒在地,龍九逃之夭夭。
最後剩下的鳳雪汐想也沒想的將血手印在屁股上,飛身一縱躍到瀟疏玨懷裏,“一定要表現的悲憤欲絕,生無可戀!”
瀟疏玨哭笑不得,在她腋下撓了撓,“鬼丫頭!”
很快,帝都的消息便傳開了。
澈王的貼身侍衛龍九一夜之間化身成魔,不隻重傷了七虎將,而且把慕玨大帝打的魂飛魄散。
傾汐大帝因摯愛嬌妻心死如灰,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全無生氣。
這些都是帝都的老百姓親眼所見,就連七虎將和兵馬大元帥都是被巡邏的榮耀給抬走的,生死不明。
原本喜迎新歲的日子,因為這一場變故,整個帝都都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中。
老百姓變著法的去打探消息,更有許多民眾在帝宮的附近放上山野靈藥,自家養的老母雞、雞蛋,山珍野菌…
總之,隻要是對身體有好處的,無一遺漏。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見瀟疏玨和鳳雪汐有多得民心,老百姓都舍不得讓他們兩個早死。
皇家獵場的一個純天然礦洞中,一個年歲在三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品著香茗,聽著一幹屬下稟報。
他的模樣長得和瀟瑾有六分相像,隻是神態氣韻上卻差了許多。
“你們的消息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男人斜吊著眼梢,聲音很尖銳。
“主子,千真萬確,不帶一個假字的!”其中一個臉色興奮的看向座上首的男人,一臉的諂媚。
男人斜眼看向身旁的龍九,“龍兒,你說呢?”
龍九雙眼發直,眼睛裏一片血紅,“主子說的是!”
男人的臉突然一厲,“主子說的是誰?是瀟瑾那個賤男人,還是本主?”
“瀟…”
“啪”不待龍九把話說完,一記狠辣的鞭子已經抽到了他的後背上,男人如發狂了的野獸,一下又一下鞭打著他。
而龍九自始至終麵無表情,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眼神渙散的呆立在那裏。
男人似乎抽累了,扭了扭脖子停下手,“那就再試一試,本主要的是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