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到底還是被無情的給掀了起來,不過並沒脫掉,瀟疏玨軟硬不吃。
微涼的空氣落在鳳雪汐光裸的後背上,讓她戰栗了下。
鳳雪汐的身體僵直著,她總有種感覺,他不是要侵犯自己。
上次被下藥,那麼好的機會,他都沒利用,犯不著現在用強的。
可這莫名的詭異行為,她還是有點吃不準。
身體微微顫了下,她冷靜下來問:“你到底要幹嘛?”
遲遲沒得到回話,後背卻傳來一絲清涼,一隻溫熱的大手不知挑著什麼東西在往她的背上塗。
……貌似是在上藥?
鳳雪汐莫名的老臉一紅,為自己不純潔的思想暗感羞愧。
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讓她有點不自在,嘟囔著埋怨:“上藥就上藥,你搞這麼神秘幹嘛?”
他這活脫脫一副急色鬼的模樣,還說著故意讓她誤會的話,鬧哪樣?
“本王不就給你上個藥,瞧你喊的,好像本王寵幸了你似的!憑白汙了本王的名聲!”瀟疏玨磁性微啞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一抹戲謔。
本來就已經很不好意思的鳳雪汐更覺得沒臉見人,頭重重的埋在軟枕裏,悶聲悶氣的反駁:“那你就不能說一聲!”
“誰知道你這麼沒默契?”瀟疏玨賤兮兮的笑,“還是你想本王做點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故意勾起本王的春心?”
“……”好賤!
這話聽的咋讓她這麼想揍人呢?
雙手已被解放的鳳雪汐氣的直捶床,“瀟疏玨,你要是有一天死了,絕對是賤死的!”
“本王就隻賤你一個,你該感到榮幸!”瀟疏玨痞氣十足,雙手忙碌著上藥,嘴上卻一點不含糊。
“求求你,去賤別人吧!”鳳雪汐扭過臉嗔他一眼,“讓別人也榮幸榮幸!”
瀟疏玨傲驕的白她一眼,指尖輕點著一處比較重的傷疤,眸色暗沉下來,“這是烙燙的?”
那是個菱形的疤痕,有嬰兒拳頭大小,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明知道現在已經不會疼了,可指尖一觸到,他還是“嘶”了一聲,扯疼的,是他的心。
鳳雪汐勾起手臂往後摸了摸,腦子裏回憶起那孩子的過往,嗯聲開起了玩笑,“燒紅的烙鐵貼在肉上,滋滋的冒著香氣,當時饞的我都想去咬一口。”
“誰幹的?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心尖扯著疼,瀟疏玨的語氣冷下來,暗眸湧動著火光。
“還能有誰?鳳雪霓唄!”鳳雪汐麵現嘲弄,“鳳道元給她新買的一支金步搖,她自己弄丟了怕挨罵,就賴到我頭上,說是我偷了。我不承認,她就用刑。她是想烙嘴的,不過被我娘給拉扯了下,所以就烙到背上了。”
“咯吱咯吱”的磨牙聲響起來,瀟疏玨怒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狠狠一拳砸到了床上,差點把床給砸出個窟窿。
鳳雪汐被嚇了一跳,馬上扭臉去看,“幹嘛呀?都過去多久了,還值得你生氣?現在她不是也得到報應了嘛!”
看到他那猙獰可怖的臉龐,讓她實實在在的看到了一回什麼叫怒發衝冠。
真的是頭發絲都要站起來了,別著的簪子都要被頂開了。
“不夠!”瀟疏玨嘴角扯出一個嗜血的笑痕,“本來還想處死了了事,現在本王改變主意了!”
他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嚐遍酷刑,日夜煎熬,生不如死。
“……我覺得死人比較放心!”吃過一次虧,鳳雪汐有點擔憂。
“有本王的人看管,不是死人也可以放心!”瀟疏玨麵色冷然,雙眸綻著火光。
“你要從刑察使司截胡?”鳳雪汐歪著頭問。
“本王自有辦法,你就別管了。”傷疤一一被上好藥,瀟疏玨才將衣服放下來,反手把她撈進懷裏抱著,“這是本王新製的藥,疤痕會慢慢淡化,一個月左右應該就會消失。不過修複的時候會發癢,你別抓。”
鳳雪汐乖巧的點頭,“放心,我肯定不抓。”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愛臭美的,她雖然不是特別在意那些疤痕,不過能變美,誰不願意?
“我能去看看鳳雪霓嗎?”鳳雪汐一邊係著盤扣一邊問。
“明天帶你去!”瀟疏玨答應的幹脆。
陰暗的大牢裏,鳳雪霓被關在一個相對比較幹淨的單間,身上的傷口也都被上了藥。
這是王閔懷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她蜷縮在木板床上,濃密的黑發垂在床沿,正安靜的睡著。
自出嫁後,沒有哪日能這樣安穩,牢裏的生活仿佛成了她幸福的開端。
牢門的鎖鏈被拉扯著發出重響,吵醒了沉睡中的女人。
鳳雪霓張開眼向門口看去。
牢裏的光線暗,但是也足夠她看清那兩道身影了。
鳳雪汐凝白的臉龐與陰影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麼幹淨,又那麼漂亮。
秋水明眸如兩顆明珠一般,爍爍放光,鑲嵌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明媚動人。
泛著水潤光澤的菱唇微微抿著,如成熟的櫻桃,誘人采摘。
鳳雪霓不知不覺握緊了拳,眼裏閃著瘋狂的嫉妒。
就是這張讓她厭惡的臉,讓她無時無刻不想毀掉的臉!
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早已被毀掉的臉,恨的直咬牙,“你來幹什麼?是來向我炫耀你過的有多好,而我有多狼狽嗎?”
她的聲音很陰沉,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泛著陰氣。
“大姐姐如今脫離苦海,吃的好住的好,我有什麼好炫耀的?”牢門被打開,鳳雪汐輕提著裙角走進來,衝她淺淺一笑。
“滾出去!本小姐不想見到你!”鳳雪霓嘶聲喊,“牢頭,牢頭,把她給本小姐攆出去!”
她捶著床,眸子裏閃著怨毒又恐懼的光。
牢頭開了門就退出去了,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
“別喊了!”鳳雪汐輕牽起嘴角來到她身邊,“你就是喊上一天,也不會有人過來。”
“你要幹什麼?”鳳雪霓驚懼的抱住肩膀縮到了床裏,眼神中透著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