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對別人欲行不軌之事,是不是嫌自己這輩子過得太舒坦了,需要讓我來幫你們鬆鬆筋骨啊?”
麵前的兩名男子被何沉煙的出場方式震住了,何沉煙冷笑兩聲,還沒來記得說點別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娘娘!?”苗蘭芝雙手抱著畫冊,看到何沉煙從天而降的身影,又驚又喜。
何沉煙沒想到這個被欺負的女子竟然是苗蘭芝,剛才她在樹上隻能看到個頭頂,誰知道落地之後竟然是這麼大個驚喜。
“啊哈哈,原來是你啊。”何沉煙尷尬地轉過身,看到苗蘭芝的臉上雖然還有見到她的驚喜,更多的卻還是驚恐之色。
“娘娘,王爺呢?您怎麼孤身一人在這啊?”苗蘭芝四處看了看,發現燕王妃竟然真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荒郊野嶺,神態焦急。
“我一個人出來散散心,怎麼,你之前還說要給我當牛做馬,現在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何沉煙挑了挑眉,調侃著苗蘭芝,而苗蘭芝此時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
她隻知道何沉煙是燕王妃,身份尊貴且能力不凡。現在她孤身一人在這,沒有燕王殿下在身邊,也沒有士兵在此守護,要如何應對這兩個賊人啊!
“不是這樣的,娘娘,您快走,不要管我!”苗蘭芝突然拉住何沉煙的手,催促她趕緊離開這裏。
但是她身邊的那兩個男子可不是這麼想的。
就在苗蘭芝拉住何沉煙的手之後,那兩名男子兩眼放光,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朝著何沉煙舉起了手中的木棍,顯然是沒有在意苗蘭芝剛才對何沉煙的稱呼。
“娘娘小心!”苗蘭芝大喊一聲,手上的力道陡然增大,想要把何沉煙拉到自己的身後去,由她自己承受這倆賊人的攻擊。
這一嗓子吼得……何沉煙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男子手中的木棍不長眼,呼嘯著就朝著苗蘭芝的麵門上砸了下來。
此時的苗蘭芝已經躲閃不及,隻能認命地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份痛苦。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在黑暗之中,苗蘭芝聽到了兩下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然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何沉煙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是不幹人事,沒看到人家躲你們都來不及嗎?”
苗蘭芝抬眼一看,發現何沉煙竟然還完好地站在自己的麵前,然後一回頭,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剛才那倆耀武揚威的男子正躺在地上“嗷嗷”叫喚。
“娘娘……你剛剛做了什麼?”苗蘭芝感覺喉嚨有些發緊,不可思議地看著正在活動手腕的何沉煙。
“沒什麼,幫你出個頭而已。”說完,何沉煙又陰惻惻地朝著兩名男子笑了笑,“你們今天真是行大運了,竟然在茫茫人海中撞到了我的頭上。說吧,是想活動筋骨,還是鬆鬆皮肉啊。”
一名男子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手裏還抓著木棍,另一隻手捂著嘴角,正是剛才被何沉煙一拳打中的地方。
“你竟然敢打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那男子態度囂張極了,但是卻一邊叫囂一邊往後退,生怕何沉煙又照著他的麵門上再來一拳。
“哦?你們是誰?”何沉煙不但沒有害怕,反倒追問起了他們的身世。
苗蘭芝緊張地看著這兩名男子,想了想,湊到何沉煙的耳邊,剛要開口,就被何沉煙一隻手給推開。
“誒~不要那麼無趣,沒看到我問的是他們倆嗎?”何沉煙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苗蘭芝的眼睛,而是玩味地注視著剛剛挨揍的那兩個人。
此時,另一名男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兩人的衣衫都因為剛才的動作沾染了不少泥土,頭發也鬆散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狼狽。
從小在家嬌生慣養的他們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就算他們打不過麵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也可以用他們的身份來製裁她!
“哼,我們倆的來頭可不一般,別一會說出來了嚇死你!”
苗蘭芝的眉頭越皺越緊,何沉煙卻不以為然,還要添油加醋,故意引他們上鉤:“你們是誰,難道你們的身份要比身為同心閣先生的這名女子還要尊貴?”
兩名男子猛地頓住,隨即發出極其猖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長得挺美,見識卻這般短淺。”
“你且聽好了,我,和我身邊的朋友,我們可都是當朝禮部侍郎,何侍郎的親侄子!”
“沒錯!我們的姨娘,就是何侍郎的發妻。如何,你們要是現在向我們道歉,然後乖乖臣服與我們,我和我兄弟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怎麼樣?”
男子又是冷哼了一聲:“哼,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我去找我姨娘告狀,定不輕饒了你們!”
聽完這兩人的一通發言,何沉煙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當是要把我們怎麼著,原來就是去找何顯貴告狀?”何沉煙被這倆毛頭小子逗得笑到直不起腰,笑聲把那兩名男子的臉憋得通紅。
“你你你!你笑什麼,你竟敢直呼我姨夫的大名,我告訴你,我姨娘家裏可不簡單,你有種在這等著,我現在就……唉呀媽呀!”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兩把鋒利的鈹針“唰唰”兩聲,釘在了他們兩人的腳下。
一人一把。
兩名男子被何沉煙突如其來的發難給嚇得屁滾尿流,剛剛才停止顫抖的雙腿又軟了下來,“噗通”“噗通”,紛紛跪在了何沉煙的麵前。
不是他們想跪,而是何沉煙的動作實在是太嚇人了,一切行動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這下就連苗蘭芝都沒有看清楚,她隻看到何沉煙抬起手臂,手腕迅速抖了兩下,那兩把小刀似的東西是怎麼瞬間釘到那兩人麵前去的。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對何沉煙有了一些了解,現在看來,這個能坐上燕王妃寶座的女子,不管從哪方麵看,都不簡單。
“不是說還要去告狀嗎?”何沉煙的嘴角勾起一個鬼魅的弧度,踱步走到男子的麵前,睥睨著他們。
“你們信不信,就算是何顯貴來了,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說不定,還要向我賠禮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