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你昨天和楚鳴出去的時候,在船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不要有隱瞞的話,都給我一一說來。”夏統天將大鳥抱在懷中,摸著它那顆不停蠕動的鳥頭,覺得可愛的緊。
大鳥一聽這話,鳥頭迅速從她胸前抬起,一雙鳥眼充滿了狡黠,眼珠子轉了轉,還學著人的樣子清兩下嗓子,這才說道。
“大美人,大爺我這是對你說的悄悄話,你可別在說完就去找楚鳴算賬啊,不然他肯定會知道是我告狀,事後非得閹了大爺我。”大鳥先把前提說好,就算楚鳴找它算賬來,它也有大美人當擋箭牌,嘿嘿。
“行,聽你的。”夏統天愈發好奇了,能讓大鳥這般謹慎,看來事態發展有些出人意料啊。
“那天,惠風和暢,魚兒自由自在的在江邊遊蕩,偶爾來一兩個行人......”
“重點。”夏統天黑著臉拍打了下大鳥的鳥頭,大鳥痛呼一聲,這才咂咂嘴開始講起來。
“我們正在湖邊欣賞著風景,楚鳴竟然讓大爺捕魚,大爺是什麼身份,肯定誓死抵抗啊,於是就站到船頭威脅他,哪知沒威脅成,卻看到了汪舒硯掉進水中。當時她的丫鬟各種大呼小叫。”
“楚鳴自然也看見了,二話不說就下水將人救起,哇塞大美人,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景,汪舒硯緊緊的摟住楚鳴的脖子,依偎在他懷中,兩人都濕了身,那模樣,可是看得大爺我血脈噴張。”
“況且現在天氣不冷,女人嘛,自然就穿的比較少,這一濕身嘛,你懂的......”
大鳥促狹的看著夏統天。
“楚鳴是個正常的男人,見到這幕當然有點忍不住,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記起了你,但是記起有什麼用,他開始憐香惜玉了,又是給汪舒硯端薑湯,又是給她烘幹衣物的。”
“孤男寡女,又是在小船上這般狹窄的環境,兩人的衣物又濕透,這要是不發生點什麼事情也太說不過去了是不是?”
“哦,發生了什麼?”正沉浸在自我幻想的中的大鳥沒有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夏統天發出來的。
“這還用想嘛,自然是男性的自然生理反應啦,汪舒硯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哪裏有力氣反抗,自然滿足了楚鳴那頭野獸的欲望,楚鳴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大美人,大爺勸你一句,趕緊把楚鳴趕出定王府,你就是被他那副皮囊給迷惑了,你相信大爺我,要是大爺身為人類,肯定比他還俊俏!”
大鳥說的義憤填膺,聲音也越說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但是看到夏統天一片平靜的樣子,它剛剛升起的激動瞬間被熄滅,尖叫,“大美人你不相信我?!”
夏統天搖頭,“不是,我隻是想告誡一下你,你身後有人。”
大鳥轉頭。
......
氣氛被凍結了。
“楚.....楚鳴......”大鳥覺得自己大概要命不久矣了,它渾身僵硬的看著那笑得一臉陰森的男人,艱難的眨眼。
“口才不錯。”楚鳴低沉開口,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爺倒是沒發現你編故事的能力挺厲害。”
大鳥幾乎要跪下來哭泣,它已經被楚鳴渾身散發的冷意給嚇懵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大鳥絕望的閉上眼睛。
裝死。
“哧。”楚鳴冷哧一聲,從夏統天懷中將它扯起,絲毫不留情的將它扔出窗外,隻聽得外麵發出一聲“咚”,而後一切回歸平靜。
他坐在夏統天身邊,揉了揉她的秀發,“你知道啦?”
“你難道還打算瞞著我?”夏統天瞥他一眼,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單獨相處,不管怎麼樣,都會有點心裏膈應。
“忘掉大鳥的話,它就是報複爺的。”楚鳴將夏統天抱上自己的腿,無奈一笑,早知道大鳥會瞎說,他就應該讓大鳥閉嘴一個月,大鳥說的繪聲繪色,他倒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
“那也總是無風不起浪。”她冷哼一聲,偏頭故意不看他。
“阿天你生氣啦?”楚鳴有些慌。
“我可小心眼了,當然生氣了,說,你有沒有碰她!”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連鬼一都沒碰,爺怎麼可能碰呢?”楚鳴趕緊說出,“她們船翻了,那麼明顯的目的,爺自然看得出來,命手下將她們救起來後,爺就讓她們下去捕魚去了。”
夏統天瞪大眼睛看楚鳴,他竟然讓她們捕魚,簡直.....完美,還真符合楚鳴的性子。
聽到他這樣解釋,她原本還有些疙瘩的心情瞬間變得舒暢,滿意的鉤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算你識相。”
楚鳴輕笑,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目光撞進她雙眸中。
“你吃醋了。”他想到這點,心中就高興的不得了,之前隻有他為她吃醋的份,這次可算是還回來了。
“對啊,差點酸死我,你要是敢再讓我吃醋,我就直接把這醋踢翻,而後拽著別的男人遠走高飛!”她呲牙,做出要咬楚鳴的樣子。
楚鳴舉出雙手投降,臉上一片笑意,“前者我能保證不會再讓你吃醋,不過你說的要帶野男人遠走高飛.....”
楚鳴笑容加大了,“你先有那個力氣再說吧。”
夏統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狐疑的盯著楚鳴,“什麼意思?”
“想知道?爺在床上告訴你。”
良久,隻聽得床上傳來一聲怒吼,“楚鳴這個禽獸!”
日子又這麼簡單的度過幾日,夏統天剛下早朝準備回府,便見一個宮女朝自己走來,“殿下,王母邀您一見。”
夏統天眯眼,跟在宮女身後,一路來到一座比較隱蔽的涼亭中,裏麵早就坐上了兩人,正是王母和老怪。
“情況如何?”王母叫她來,無非就是一件事,攻克死士的藥物。
“按照你的方式試了一遍,果然一舉成功,但是需要有死士來試驗一番,不然無法確保這藥物的效果。”
王母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放於夏統天手心中,夏統天扒開瓶塞,還未靠近細聞,便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傳來,她趕緊將瓶塞蓋住,小臉皺在一起。
“就是這個顏色,但是這味道是不是太刺鼻了些。”夏統天扇了扇,她覺得自己要是多聞一下,嗅覺就不用要了。
王母對此無奈聳肩,“你問老怪,他硬是說要加點東西進去,結果一加就變成這個味道了,現在我的院落都沒人敢進去。”
進去的人,都是吐著出來的。
夏統天擦汗,怪不得他們要在這裏見麵呢,原來是老地方被味道給摧毀了。
然而老怪卻是對他的傑作很滿意,哼哼唧唧兩聲,“竟然不知道這個好東西,你們真是孤陋寡聞,別人想要我這個東西,千金萬金我都不給換,現在免費給你這個丫頭片子,你竟然還嫌棄!”老怪佯怒。
夏統天嘀咕:“誰讓你給了,自作多情,還想讓我感激,做夢吧。”
“臭丫頭,懂不懂尊老護老!”老怪將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那你還不知道愛幼呢。”夏統天幹脆白眼,將瓷瓶放於自己荷包中,拍拍手,“找個實驗的東西還是很簡單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若是後續還有什麼問題,我們再繼續商討。”
王母點點頭。
“那盒子上的紋路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端倪?”突然,他問到這點。
“沒有啊怎麼了?”原本準備轉身離開的她再度轉回來,盯著王母看。
“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感到不可思議。”王母停頓了下,看了眼夏統天的臉色,才繼續說道,“你之前說那女帝也是受到天道懲罰,天道是維護一個世界平衡的神,不會無緣無故懲罰一人,若不是那女帝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便不會被懲罰。”
夏統天瞬間皺眉,大腦快速思考王母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的推測是錯的,還是想說.....那位女帝和我一樣,本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因為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她建造了屬於她的帝國,被天道給滅了?
王母凝神,點頭,“我的猜測就是那你說的後者。”
這下該夏統天震驚了,“可是我沒有在陵墓中發現不屬於我那個世界的文化啊。”她撓頭,這個女帝真是個神奇的人,若真的是她的祖先,那就拜托拜托保佑她吧。
“陵墓沒有,那個盒子上呢,也沒有嗎?”王母揪出問題的關鍵。
夏統天渾身恍若被電擊了一般,突然想到到處她第一眼見那個盒子上紋路的時候,覺得那個終點的地方,很像是英文符號W!
可是這個W又代表著什麼?
“我......發現是發現了,不過線索不夠,還是被堵住了.....”夏統天幾乎要吐血,好不容易發現個驚天的真相,結果在下一刻就像是被人蒙住眼睛,一下子變成黑茫茫一片,那個W能代表著什麼呢......
王母鬆了口氣,最起碼殿下沒有立馬反駁他的說法,這證明事態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既然清楚了這一點,我們就是進步了一步。”王母安慰道,怕夏統天因為太過擔心這件事,而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