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還真被你說準了,我全家確實都是東西,因為他們已經化成灰跟泥土一起滋潤大地的花草啦!”沈曄笑得惡劣,用手指彈了彈大鳥的鳥頭。
“俗人,別碰大爺的頭!”大鳥要炸毛了,竟然有人大膽到敢彈它,楚鳴都沒這樣對待它!
“哈哈哈,好玩好玩,就跟你家主子一樣,在我麵前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哈哈哈,好想看他對我惱羞成怒的樣子啊。”沈曄哈哈大笑,“對了,還有那個胡楊,小小年紀搞得那麼深沉作甚,走走走,咱們找他玩玩去。”
大鳥使勁瞪他,最後利爪直接劃破他的手,沈曄痛呼,這才鬆開大鳥,大鳥立馬飛到窗台站著,遠離了沈曄才大叫,“變態!”
沈曄抱著自己的手痛的嗷嗷直叫,到底誰才是變態,這爪子鋒利得跟利刃似的!
--- ---
汪姍悅徹底的被汪夫人禁了足,因為她實在是丟光了汪家的臉麵,為了挽回臉麵,汪姍悅必須嫁給宛宇之。
汪尚書也暗中找過宛仁,畢竟他們兩一派,真的結為親家倒也是喜事一樁,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逼結成,怎麼看都有些憋屈。
若是結為親家,雙方心中也都清楚,汪姍悅隻能為妾,當汪尚書把這個消息告知汪姍悅後,汪姍悅崩潰大哭,“不可能,宇之哥明明說過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給我正妻身份,如今出了事,他就要拋棄之前的誓言了嗎!”
“啪!”汪尚書直接一巴掌扇在汪姍悅臉上,將她扇的重心不穩,差點倒在地上,她捂著臉,震驚的看著汪尚書,“爹爹...”
“不知好歹的東西,連你姐的一分聰慧都比不上,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現在你大姐的王妃位置都不保,竟然還有臉要求正妻之位,沒有給你抓去浸豬籠就是莫大的恩賜了!”
汪尚書真的是氣急了,原本這幾天因為這事,心情煩躁異常,偏偏汪姍悅還是個不懂事的,現今她的這番話,就是導火線,徹底爆發了他。
“爹爹,當心身體。”一旁看戲的汪舒硯見事態嚴重了,這才趕緊起身來到汪尚書身邊,給他順氣,扶著他坐好,而後倒茶遞給他,“二妹並非故意,不過有時情難自禁罷了,這件事還是快些解決,生氣害了自己的身子真是不值得。”她柔聲安慰道。
汪尚書咽下一口茶,而後重重的吐一口氣,“還是你知書達理啊。”
讓她成為定王妃的決定,當真沒有做錯。
汪舒硯隻是淡然一笑,並不做他話。
而被扇了臉頰的汪姍悅隻能含著淚看著那一對溫情脈脈的父女倆,咬緊下唇,一定是爹爹害怕自己成為宇之哥的正妻,會搶了大姐的風頭,所以才讓自己成為他的妾,明明宇之哥說好的,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如此想著,汪姍悅便默默的離開此地,不過因為周圍都有婆子丫鬟看著,她並不能離開府中半步。
回到房中,她就喚來自己的貼心丫鬟,擬好一封信,按照習慣,她將曬幹的芙蕖花瓣黏在信封的右下角,讓丫鬟交給宛宇之。
“可是小姐,最近風頭緊,您還是收斂一些吧,若是讓人逮著,隻怕後果比現在更為惡劣。”丫鬟好心勸說。
“啪!”然而話音剛落,丫鬟臉上就多了一個淺紅色巴掌印,半邊臉立馬腫了起來,十分的明顯。
“如今連你都敢管我的事兒了對嗎?誰給你的權利!本小姐要你給就給,出了什麼事,總歸有本小姐擔著,你有什麼資格多嘴!”汪姍悅怒氣衝天,在外受氣,回到房間,竟然還要受一個小小丫鬟的氣,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嗎!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做...”小丫鬟不敢捂著臉,怕小姐以為她在裝可憐,隻得忍著半邊臉的刺疼和噙著眼中淚水,跪下認錯。
“算了吧,趕緊的把這件事辦妥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汪姍悅惡狠狠的看著小丫鬟,小丫鬟嚇得身軀一顫,連忙點頭。
等小丫鬟來到往常小姐與宛公子會麵的地方,發現這裏一直望風的小廝不見了,這可急壞了她。
“怎麼會這樣,宛公子是真的不要小姐了嗎,真的要納小姐為妾嗎?”做人妾的,有何出路啊!
就在她在原地等的抓心撓肝時,終於拉了個小廝,但是模樣很陌生,不是之前的那位。
“有信嗎,有的話就快點給我,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小廝一直在朝四周探望,似乎有什麼人在跟蹤他一樣,這緊張的氣氛弄得小丫鬟也緊張起來,想也沒想便將手中信給那小廝,小廝快速接過。
“我家公子會在三天內回信的,三天後你在這裏等著便好,萬不可讓人發現你的行蹤,沒有重要的事情還是少來往。”小廝好心提醒。
“我知道,你快走吧。”小丫鬟開始趕人了,小廝又朝四周望望,見無其他人才對她點點頭,而後趕緊離開,小丫鬟鬆口氣,轉身離去。
而就在她轉身離去的那瞬間,那行蹤畏畏縮縮的小廝瞬間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兒,拿著手中的信一瞅,“喲,還是薛濤箋呢,這小姐挺有情趣兒的。”
小廝正是沈曄,是被胡楊派出來攔截信的,他就不明白了,胡楊一直在房間中看書,怎麼看著看著,突然讓自己跑出來裝作小廝,說了這個地點,還真的就有丫鬟送信過來,他心中一緊,這胡楊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轉了轉眼珠子,反正他現在在胡楊身邊,他有什麼能力,他遲早會知道,將手中信藏於胸口,他隱蔽身影,快速回府去。
將信完好無損的交給胡楊,胡楊抽開來一看,冷笑一聲,“肉麻。”
信中意思大概說兩人要見上一麵,將所有誤會澄清,尤其是正妻一位到底怎麼回事,她需要宛宇之的一個解釋,還有外麵傳的懷孕事件,一直都沒有人澄清,讓她在家受很多人的白眼,說到底,這封信,就是訴哭求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