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鸚哥兒也奇怪的很,通身都是黑色的毛,無一絲雜色,一點兒都不像其他鸚哥兒那般鮮豔,那一雙眼睛沒有一般鸚鵡的靈動乖巧,而是如鷹眸一般的犀利敏銳,直射人心,也沒有像鸚哥兒那般的聒噪,一般情況下,就是靜靜的立在那裏,卻一直緊盯著周圍的動態,似乎等著下一秒的突然暴起。
此刻,它就乖順的立在納蘭白手中,一雙犀利鳥眼掃視眾人一眼,用以一種“天下唯吾獨尊”的霸氣氣勢輕哧了一聲,而後就鳥頭上揚,不再多看眾人一眼。
“喲嗬這鸚哥兒的脾氣還挺大,來讓小爺瞅瞅你!”蘇無敵人生第一次被一隻鳥蔑視了,這讓他男子漢的尊嚴十分的受挫,他今日要是不收拾收拾這隻鸚哥兒,他就跟夏統天姓!
哪知蘇無敵的話剛說話,那鳥就說話了,“愚蠢,收回你那可憐的尊嚴,不要跟大爺我相比!”
眾人覺得他們今晚被一隻鳥刷新了世界觀,這隻鳥也太有靈性了吧!
“哎喲,你竟然還自稱‘大爺’!”蘇無敵怒了,他平常都是自稱小爺的,結果這隻鳥這麼一稱呼,自己豈不是在它之下了!
念此,他擼起袖子,作勢就要把這鸚哥兒鳥毛扒光,眾人見此,趕緊的攔住蘇無敵,這可是送給殿下的禮物,蘇無敵怎麼就不能忍一忍。
“哈,敗將!”鸚哥兒又用它機械一般沒有起伏的聲音開口,鳥眼瞅著蘇無敵,滿滿的都是不屑。
“你們放開我,今天我要是不拔掉它身上的毛,以後我還在你們麵前還有和尊嚴可言,都被一隻鳥如此的欺淩了!”蘇無敵要氣瘋了。
“無敵無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這一時呢?”夏統天也開口了,她開口還是很有分量的,蘇無敵聽了,鼻孔朝鸚哥兒不屑一哼。
“小爺我還犯不著跟一隻畜牲置氣,太掉檔次了!”他一整自己的衣領,而後端正的坐在凳子上,等著吃飯。
鸚哥兒見此,隻是輕哧一聲,“沒膽兒的男人!”
“你!”眾人又攔住蘇無敵。
等這場鬧劇下去,納蘭白才將手中的鸚哥兒置於夏統天肩頭,“這是鸚鵡與飛鷹雜交生出來的,有著身為鸚鵡和飛鷹兩者的優點,瓜子比較鋒利,最好不要將它當家禽看待,而是作為,同肩共戰的夥伴。”
夏統天心神一動,動了動自己的肩頭,那鸚哥兒就用它的鳥頭碰了一下自己的臉,再動一動,它就繼續碰,大抵是在對夏統天表達它的喜悅情緒。
“真有靈性!”她讚歎,確實,除了天鳥外,這是她接觸的最有靈性的動物了。
“萬中無一,你說呢。”納蘭白看到她眸中散發出來的驚喜的光芒,自己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為了這隻鳥,他這半個月一直讓人潛伏著,總算是在她生日前逮到並且加以訓練,現在這雜交鳥經過幾日的訓練,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凶猛暴躁和見人就用利爪劃傷人臉的習慣。
饒是如此,他還是很擔憂這隻鳥見到生人會發動襲擊,所以將後續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念昔跟這隻鳥的相通性如此的大,竟然用鳥頭頂她臉來示好。
當然,納蘭白和蘇無敵都不會想到的一點是,畜牲從本質上還是跟人不一樣的,在蘇無敵這個馬大哈死活都看不出夏統天是女子的身份,鸚哥兒一嗅就嗅到了女子香,又見是個大美人,哪還有不靠近討好的道理?
“哈,大爺喜歡。”喜歡大美人。鸚哥兒發話了,閉上鳥眼窩在夏統天肩頭不準備挪窩了。
眾人:......
“哈哈哈,真是有個性的鳥兒,名字我也給你想好了,就叫大鳥吧,符合我的氣質。”夏統天滿意的拍拍大鳥的鳥頭。
蘇無敵皺眉,小天的大鳥,怎麼感覺念出來有哪裏不對呢...
在送禮物的全程,都沒有見楚鳴出現,還有幾隻鬼都消失,夏統天雖然表現的不在意,但是眾人可不能不在意啊,怎麼白天兩小口好好的,到了晚上,男方就消失不見了呢?
“不是我說這男人啊,你們之前是不知道,當時我和楚鳴一起去妓院找殿下的時候,楚鳴那對妓院熟悉的程度,了如指掌,輕鬆的就像逛自家後花園,這麼個小細節我就放在心中一直沒敢說,反正現在他不在,我趕緊的說出來,殿下,您可一定要小心那外麵的狐媚子,勾引人的手段都高著呢!”
大紅吃下夾好菜,語重心長的對正在喝湯的夏統天說道。
“我走南闖北的這麼些年,見到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夫妻間的吵架,男方各種理由休妻的,五花八門!”大紅繼續說。
“瞎說,老子徒弟潔身自好,你不要妄想抹黑!”老怪開始護犢子了。
大紅聳肩攤手,一副“你年紀大,你說的都對,我尊敬你,所以我不想跟你爭”的模樣。
讓老怪吃了個悶聲虧。
大家則都是捂嘴憋著笑,隻有蘇無敵大肆的笑出聲來,然後當晚一直在不停跑廁所拉肚子,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當然,這是第二日醒來鬼五這個八卦嘴跟她說的。
等到大家都吃飽喝足,準備洗洗睡的時候,鬼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夏統天房間。
她一怔楞,盯了鬼二幾秒鍾,不確定的問道:“讓我跟著你?”
鬼二點頭。
她挑眉,看來是楚鳴要搞什麼幺蛾子了,心中也帶了幾分期許,楚鳴不會真的要把他自己送給她吧?可是她現在,消受不起啊。
跟著鬼二一路走到皇宮,走到當初長公主楚幽然居住的宮殿,當鬼二按動機關,那角落路出現一道門時,她已經知道楚鳴在哪裏等著她了。
他發現她是女兒身的那個小木屋。
然而這次順著密道走下去,卻發現這裏跟之前的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外麵本來就是暗黑,所以她下來的時候都準備好接受兩眼一抹黑的甬道了,然而與她預想中相反,甬道裏不僅不黑,相反的,還對前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