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了一陣風,那風將所有霧氣席卷而去,等到眼前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展現在自己眼前時,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回到了現代!而現在就在一座商場中!
她趕緊的將頭偏向窗外,那熟悉至極的高樓大廈,耳邊響起的汽車鳴笛,各種嘈雜混雜在一起,讓她恍惚,她真的回來了。
“誒讓你看我試穿的衣服,你幹嘛露出癡漢臉啊,怎麼,被我的氣質美貌迷住了?”突然,前方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她,她梭然抬頭望,就見自己的死黨穆卿甜穿著一身連衣裙不停在麵前轉圈,擺弄騷姿,“看看,這件裙子怎麼樣,滿意的話我就拿下了啊。”
她愣愣的點頭,隨機皺眉,為什麼她會回到現代,還是自己隻是在做夢?但是對於做夢一說,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是不是太過真實了啊。
“念昔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藥試的多了,那些後遺症跑出來了?”將連衣裙脫下,刷了卡提著包,穆卿甜見夏念昔愁眉苦展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她這好友製藥了得,然而她製作出來的東西東來不讓她碰,她也懂的她的苦心。每次看到好友為了新型的藥材親自試藥,她都心驚膽戰,生怕她在哪味藥中失了自己的小命。
“甜甜,我一直都在這裏嗎,沒有消失過一段時間嗎?”她盯著穆卿甜的眸子,想從中找出一抹這是她夢境或者是有人假扮的蛛絲馬跡,然而沒有,穆卿甜的一切表情都符合她的認知。
“你在說什麼啊!”穆卿甜哭笑不得,“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們逛街的時間夠久,你也很累了,得,我開車送你回去好好的休息行不?”穆卿甜推著夏念昔走,一臉的無奈,“叫你出來陪我逛個街真不容易,是不是個女人啊。”
坐在車上,係好安全帶,她還是一臉懵,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世界,都是她很熟悉的,明明在那個世界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為什麼像是過了滄海和桑田?
“天哪,我沒有在做夢吧?”她還是不可思議。
“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呢,從今天你跟我出來,神態就不對勁,一直恍恍惚惚的,念昔,你要是真的有哪裏不舒服,趕快跟我說,你這樣太讓人擔心了。”聽到好友對著車窗在那裏自言自語,穆卿甜忍不住開口。
“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就是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夏念昔笑笑。
“哧--”銀色車在一棟別墅前穩穩停下,穆卿甜下了車,笑嘻嘻的拉著夏念昔往裏麵跑。
“哎喲,伯父伯母又不在,他們簡直比你還忙,好吧,送你到家,我就要離開了,你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帥哥約我吃飯喲,這事要是有戲,我就給你call,等著本美少女的好消息吧!”她哈哈大笑的拍著夏念昔的肩頭,而後大步離開。
“對了,若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說,我一定會快馬加鞭地回來!”走到門口了,穆卿甜回頭盯著夏念昔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知道啦知道啦,你趕緊的約會去!”她笑著揮揮手。穆卿甜這才踏著輕快的步伐徹底離開。
等到穆卿甜的視線徹底消失在她視線,她緩步走在家中,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模樣,一丁點兒都沒有變化,快步走到自己房間,手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不停的撫摸,她當時就是睡在這裏,結果一醒來就換了天地,去了古代,那現在是又稀裏糊塗的回來了?
趕緊的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查看日期,一看,竟然隻是自己離開的那天的後一天,她在古代過了這麼久,這裏僅僅就是過了一天?!
“不會吧,我再也不是夏統天了?!”她拍拍自己的臉,跑到浴室裏看那鏡子,裏麵是她夏念昔的臉,左眼角處還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
難道是她被馮思忘的蠱蟲給害死了性命,然後魂魄又回到現在繼續過現代的生活?那這死的也太怨了吧,說什麼她這口氣都咽不下去啊!
若是真的這樣走了,楚鳴...會不會奸屍啊?這樣想著,她突然打了個寒噤。
“不行,這樣太狗血了,我還得回去,不過既然回來了,我得跟大家告個別,免得那裏又有誰把我給召喚回去。”打定主意,她拿起手機,結果發現通訊錄一片空白。
“臥槽?”她瞪眼,誰把她聯係人都刪啦,什麼聯係方式都沒有!
忍住想要摔手機的衝動,她咬咬牙,憤憤出門,她要去找師傅,最起碼師傅的行蹤她是知道的,跟他說說這等奇怪的事情,他肯定會解惑一番,指不定這下他還能跟她一起走呢。
開著車來到人煙罕至的郊區的一座廟宇,她輕車熟路的就從後門進來,問了寺廟的小和尚,師傅果然在臥室。
推開門,她大聲喊道:“師傅,我回來啦!”
然後推門首先見到的就是紅。
漫延滿地的血彙成小溪,汩汩的從床上流著,她瞳孔猛然一縮,目光瞬間鎖定床上,那是師傅的身影,他總是一身麻布長袍,此刻卻被血染成紅褐色。
她快速來到師傅身邊,剛要將師傅翻過身,不知從哪裏來了個小和尚走進來,瘋狂大叫。
“來人啊,出命案了!大師被人謀害了!”。
她伸出去的手被這聲大叫給打斷,被人發現了師傅的情況,她就不能再碰,不然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她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看著師傅毫無起伏的身子,雙手不自主的開始哆嗦。
她害怕,害怕看到的是師傅那一張已經死灰的臉。
寺廟中的和尚們都慌了,報警的,疏散前來燒香的遊客的,拉著她離開這裏的,一切都變得慌亂起來,然而她看到的畫麵一直停留在打開門的那瞬間看到的紅。
彌漫了她的整個視線。
這不是夢,若是夢,那也太過真實,讓她沒有一丁點兒反抗的餘地。但是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是回到了現代,她心中依舊有疑惑,尤其是目睹了師傅的死亡,這簡直就是有人拿著鈍刀在割她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