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擦擦額頭上的汗,咽下一口唾沫,其實她很想說家弟還小,根本不用擔心什麼。但是麵對那個可怕的男人,她還是覺得不要反駁他的話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夏統天把自己的身份以及要承擔的義務告訴胡楊後,胡楊已經驚訝的腦子裏塞了一堆漿糊,根本不能思考,他瞪大著眼睛盯著夏統天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海中一直回響一句話:我是大夏六皇子夏統天。
“砰!”
突然門被人用外力打開,把胡楊嚇了一跳,目光一轉,就看到臉色鐵青的楚鳴,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夏統天已經被他扯走。
“砰!”
門又被人大力關上,房間中隻剩胡楊一人,以及兩次打開關上門時飄落的灰塵。
先是被夏統天的爆料給弄得腦子成漿糊,現在又被楚鳴的一番動作嚇一跳,胡楊覺得自己有些恍如夢中,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否都是真實存在,當即就一巴掌扇在臉上,再木木的摸著自己的臉。
“痛感不太強烈呀。”
被楚鳴扯著胳膊走路的夏統天十分的不滿,因為身高的原因,她的腳尖好幾次都觸碰不到地麵,相當於是被楚鳴當成小雞仔一般拎著走。
“你發什麼瘋,先把我放下來!”她低吼。
“放下來任你跑嗎?”楚鳴非但不放,反而更是抓緊了,又覺得自己這樣抓著會惹得小孩不舒服,想了想,幹脆將她抱起,左手將她兩條腿並攏,免得她亂踢,在懷中掙紮。
他算是明白了夏統天這人就是屬泥鰍的---特滑。隻要你一不留神,她就能從手中溜走,還是眼睜睜看著的那種,最後隻能讓你生悶氣卻偏偏耐她無何。
“不就是仗著本尊給你的寵愛你就肆意揮霍,等到那天本尊覺得你不耐煩了,就是你死到臨頭的時候。”楚鳴咬牙切齒。
夏統天從他懷中抬起頭,盯著他妖魅邪氣的側顏,眼眸一眯,閃過危險的光,語氣陰沉:“你再說一遍?”
楚鳴腳步一頓,隨即臉色更難看,該死的,他竟然在聽到夏統天說的那句話後感到了後悔和驚慌!
再說一遍自然是不可能,他隻好輕哼一聲,“還不好好的討好著本尊,繼續給你無盡的寵愛。”
她輕哧:“給我寵愛的人排著隊呢,又不是你一個,我眼睛瞎了才選中了你。”
靈光一閃,她繼續道,“你要是電是光是唯一的神話,天上地下唯你獨尊,摒棄你那愚蠢的傲嬌,做到隨叫隨到,我讓往東你就就要連西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做到這些,我指不定還能討好討好你。”
楚鳴咧嘴陰森一笑:“嘴兒挺厲害呀。”
她羞澀一笑:“過獎過獎。”
她這張嘴,在現代那可是公認的上能侃天,下能誇地,將黑說成白,包公逼成竇娥,還偏偏無人能治她,隻能硬生生的被她氣吐血。
但是楚鳴就是個混不吝的,他隻要想,管你是天是地是包公是竇娥,他都能給你編出個花樣兒讓你順著他的思路走。
聽得夏統天的羞澀語氣,他溫淡一笑,“嘴兒厲害的不能隻在說這一方麵啊。”
她一愣,直言道:“我還能吃啊。”
哪知楚鳴聽到這句話,笑容更擴大,“是嗎,不若今晚吃給本尊看看?”
夏統天盯著他翹起的嘴角三秒鍾,終於懂得了楚鳴說的“吃”是個什麼意思,當即一惱,果然是那些書籍帶壞了楚鳴的思想,什麼話都能往不健康的方麵想!
看著她悶著不做聲地表情,他之前陰鬱的心情瞬間晴朗。
躲在暗處的幾個鬼從牆角處冒出頭,皆鬆一口氣。
鬼一:“你們有沒有覺得主子似乎有點妻奴潛質啊?”
主子的現在的心情完全受六皇子的影響,六皇子給他點好臉色他就開心的不得了,六皇子一跟別的男人走得近,主子的臉色就跟吃了隔夜的屎一般的難看。這,可是好是壞?
鬼三:“所以我得出了一條潛規則,哄得六皇子開心比主子更重要,一切以六皇子為重。”
鬼四:“那我們投奔六皇子吧。”
鬼五鄙夷的看了浮在半空中的鬼四一眼,“隻顧得看眼前的小利,主子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你們還不清楚?你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投奔?”
鬼一鬼三鬼四同時望向鬼五:“那你說怎麼辦?”
“除非她能額外給我買瓜子的錢,我就去投奔!”鬼五正義凜然道。
三鬼倒。
這兩日裏過的安穩,夏統天讓鬼四一直關注戚瑤的事情,得知顧行安因此事稍稍受了些影響,但是被他父親顧宗震力保,才沒讓皇上對此事動怒,不過依舊罰了顧行安一個月的禁足才算堵住其他官員的悠悠眾口。
然而戚瑤卻是一直昏迷不醒,請了諸多太醫,甚至是民間有聲望的大夫,全都束手無策。
說到這裏,鬼四偷瞥麵色淡然的夏統天一眼,想到最後她逼戚瑤吃下一顆藥丸的場景,再想到現在戚瑤的昏迷不醒,愈發對夏統天更加的敬畏,甚至覺得六皇子和自家主子有著驚人的相似。
都是笑著一張臉看別人驚恐的表情,從而以此為樂。
六皇子和主子,還真是天作之合啊。
正在繡刺繡的夏統天並不知道鬼四心中的小九九,聽得他講完了最近觀察的,點點頭,將手中刺繡放下,伸個懶腰來舒展筋骨,她打算繡個玩意兒出來哄哄那傲嬌的貓高興高興。
“這件事沒有牽扯到顧行安就好,不然他也太冤了,既然事情完美解決,我們就動身去大夏吧,已經耽誤很久了。”
顧行安心思單純的被戚瑤設計,要是當時他們不在場,戚瑤的計劃可就能完美落幕,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顧行安必須娶,否則就是蔑視皇室,這對於功高蓋主的將軍府,可是不小的罪名,很有可能就會株連九族。
顧行安怎麼說也算是她的朋友,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朋友走進火坑而不伸手去阻攔,本來戚瑤這人她也覺得惡心,不能讓她自己惡心,她必須的讓戚瑤感到比她深百倍的惡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