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鳴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終於在腰間找打正確的穴位,而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一按!
“嘶!”
楚鳴的表情瞬間扭曲猙獰,隨即就覺得身體的力氣似被抽空一般,隻得將全部的重量壓在夏統天身上,結果夏統天就趁著這個空擋將兩人的位置翻轉,變成女上男下,她衝他嘻嘻一笑,趴在他的身上,故意用手戳戳他的兩顆紅豆,在他身上又扭動幾下就起身,看了眼楚鳴已經抬頭的某處,用手按按,故作天真道。
“這個地方抬頭了,我幫你按下去,不用太感謝我哦!”說罷,趕緊的腳底抹油,能跑多快跑多快,留下被欲望纏身的楚鳴在床上怒吼。
“夏統天,你別讓本尊逮到機會!”
不將她壓在床上吃幹抹淨三天下不了床誓不罷休!
出了門,大吐一口氣,從腰間抽出耍騷小竹扇,這還是她硬逼著楚鳴給她買的,她還記得當時她搖著竹扇勾搭街頭姑娘時他鐵青的容顏。
“啪”的一聲打開,她就朝年兒的院子走去,戚瑤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是時候跟年兒說說她的打算。
“小姐...”見到小姐進來,正在院中刺繡的年兒“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麵帶微笑。
隻見那人一身紅衣男裝,秀發用玉冠高束,露出光潔的額頭,眉毛大概是修理過,之前的秀氣變成英氣,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尤其是嘴角那一抹風流笑意,配著竹扇,好一個瀟灑貴公子!
“胡楊在哪兒,我來找你們商量一件事。”她在院中掃視一圈兒,沒有發現胡楊的身影,噙著笑意走到年兒身旁。
年兒淡笑:“橙姑娘給他找了一些書籍,他可是愛不釋手呢,現在正在房中看書。”
她“哦”了一聲,抬步朝屋內走去,果然看到胡楊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認真看書。
年兒跟在她身後,隱隱約約知道小姐要說的事情是什麼,若是弟弟答應,她自然十分歡喜。
“小...公子。”見到夏統天進來,胡楊趕忙的跑到她身邊,一臉的喜悅。
夏統天憑著身高優勢,像摸狗頭一般的摸著他的頭,看到他咧嘴笑的臉龐,也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
“胡楊,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理解自由?”
胡楊一愣,抬頭望她,見她嘴角雖有不羈笑意,但是眼神帶著認真與深究,他心神一震,這是在...試探他?
他抿嘴,思索一番便說出自己的答案,“隻為喜歡而做,而不是為了做而做。能守著青瓦老宅,日出耕作,日落讀書;也能站立萬鈞朝廷,早朝辯駁,揮斥方遒。”
縱然知道是試探,他還是說出自己的理解,他向往自由,這毋庸置疑。越是性情被壓製的人,每到夜間的時候就更向往光明與自由。
他一介蜉蝣,身在蒼茫大地,不問誰主沉浮,隻能渾噩過著日子,休閑時看樹影掃階,看月輪穿沼,盡管它們塵不動,水無痕,卻是給他的心靈添一抹平靜。
但是他不甘。
他不甘自己一直如此平庸下去,冥冥之中覺得,他應該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我是大夏人,這裏的事情圓滿解決後,我就要回大夏,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是跟著我走,還是就此分別,從此天高地闊再不相見?”
年兒一愣,眸光微閃,看了眼同樣驚訝的胡楊,她想過小姐是來帶走楊楊的,沒想到小姐也想著帶著自己,畢竟自己一無是處啊,咬了咬下唇,輕搖頭,“小姐,我還是找一處閑靜地地方就此度過餘生好了。”
夏統天點點頭,沒有挽留,要是真的回了大夏,年兒是個直腦筋的,遇到些拐彎抹角的話,她不一定能理解,到時候害的反而是年兒。
倒是胡楊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年兒一看就知道胡楊是個什麼心思,無非是小姐的話讓他動心了,但是他又不放心她這個做姐姐的,陷入兩難的境地。
當即手撫上他的肩頭,輕歎一聲,“楊楊,阿姐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能給我們全家的祖輩添光彩,讓...讓在天有靈的娘欣慰,這就足夠了,況且你也常說有失才有得,阿姐又不是缺胳膊斷腿的,還得需要你天天伺候著?”
最後一句話她帶點揶揄,就是為了放鬆胡楊的心情,她大字不識,嘴也笨,不知道如何來安慰人,絞盡腦汁也就想出這些,但是她跟胡楊的血緣親情,讓胡楊懂得年兒的用心良苦。
“公子,我想跟隨你!”
因著夏統天男裝,所以胡楊幹脆叫她公子,年兒是“小姐小姐”的喊習慣了,再加上夏統天沒讓她改口,她索性就這樣喊下去。
夏統天凝神望他,最後輕吐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有些事情,你必須得知道。”
年兒一聽這話就懂了,小姐這是有秘密要跟胡楊說,她得趕緊的出去。
見阿姐快步走了出去,順帶關上門,胡楊心底突然浮現出緊張的感覺,這嚴肅的氣氛他還從來沒有在公子麵上看見過,下意識的吞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夏統天。
“她呢?”楚鳴解決了自身的問題,陰沉著臉出門,幾個鬼見了趕緊的躲得遠遠的,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就拿他們開刀,他才出來,就看到年兒頻頻回頭望,當即叫住。
“啊...小姐她她她...和家弟在房間談話呢。”年兒嚇了一大跳,見來人是楚鳴,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跑出來了。
她聽得這人的手下說過,他是小姐的未婚夫,這次是找回小姐回去成親呢,她承認這人模樣俊俏,是她見過所有男子中最好看的一位,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見到這人時候,她就感覺到背脊發涼,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纏繞在心間,似乎下一刻自己就能命歸西天。
“孤男寡女還敢共處一室,這是給本尊甩麵子嗎?”楚鳴一聽這話,心情就不爽,臉色不由得更加陰沉,讓自己在床上欲火焚身,她卻跑去找別的男人,寬袍一甩,他冷哼一聲就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