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鳴一聲悶哼,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抬起頭來,眼珠已經變得通紅,這是她第二次見他眼珠變紅的樣子,現在她終於知道,隻要楚鳴對她有了欲望,他的眸色就會變紅。
“我聽他喊你念昔,你的字?一個爺們兒取這麼娘們兒的字,你是不是該解釋什麼?”他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眼珠顏色暴露在她麵前,大概是動情的原因,他連“本尊”都不自稱了,“不用解釋,我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說罷,他在她衣衫內探索的手快速朝下襲去,她大驚,急中生智,膝蓋一彎,直接頂他關鍵部位。
楚鳴倒也反應的快,在她頂過來的瞬間,身體下意識的朝後傾斜,也因此拉開了與夏統天之間的距離,她趁這個空襲,尚還彎曲的腿直接伸直,腳繼續衝他襲去,他一個側身就輕而易舉的避開,而夏統天等的就是這個瞬間,腳落空,她利用慣性,身體朝前傾,而後吃出吃奶的力氣,二話不說就朝門外跑!
“啊!”
還是鬥不過力量的懸殊,她剛跑到門口,直接被趕過來的楚鳴絆倒,身體剛倒下,楚鳴就壓上來。
夏統天臉色“唰”的一下通紅,她倒下的時候是麵朝下的,現在楚鳴是壓在了她背上!
這讓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楚鳴床上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書籍,現在這姿勢,可不就是其中一幅圖!
“你起來!”
她現在被壓住,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而這姿勢大概也是刺激到身後妖人什麼神經,她明顯感受到身後人某處的異樣,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
想她榮華了那麼久,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人以這種姿勢壓在身下!
“嗚....”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悲,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原本她是有美好的生活,稀裏糊塗來到這裏不說,遇到的還都是一群腦子不正常的人,連身體主人的身份都是謎團,現在很可能會被人爆菊花,境地淒涼!
“我說乖徒弟,那小子可是醒啦?!”她正傷感時,麵前的門突然被大力打開,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就看到站在門口驚訝的說不出話的紅山老怪。
“你...你們...”
老怪依舊一身紅衣,一頭白發,兩種顏色對比,很是耀眼,此刻他顫抖著手,表情震驚,指著趴在地上的兩人,尤其是夏統天此刻抬起頭來,一臉的迷惘,眼眶微紅,還隱隱有亮光,多像是被欺淩的那一個!
“滾!”楚鳴眸色一寒,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罡風直朝老怪襲去,老怪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朝遠處砸去,那打開的門也“啪!”的一聲關掉。
她依舊是抬著頭,目光呆滯。
那老頭兒...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用著那樣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被老怪這麼一攪亂,他自然是沒什麼心情了,從夏統天身上起來,還很貼心的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中竟然有難受的情緒,愧疚的心情突然從一個角落裏冒出來。
小心擦拭她眼角殘留的眼淚,結果夏統天直接偏頭,用後腦勺對著他,表示不想看見楚鳴。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還是個孩子,喜歡耍脾氣,而他竟然有這個耐心的包容他的任性。
“啪!”大門第二次被人大力打開,夏統天用餘光瞟去,就看到一身狼狽的紅山老怪,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一身紅衣變的殘破不堪,頭發裏還夾雜著形狀不一的樹葉,正怒氣騰騰的盯著楚鳴。
“你是想弑師嘛!你不是不近女色,不沾男色,怎麼老子剛剛帶回來個小子你就把他上了,他不是個雛兒老子還怎麼用藥!”
“用藥?”夏統天抓住關鍵字眼,狐疑的盯著楚鳴,結果楚鳴避開了她的目光。
“嗬,小子,你的體質很適合做老夫的試驗體,是你的話,肯定能一舉成功!”老怪咧開嘴“桀桀桀”的笑,全然不在意自己現在形象有多狼狽與猥瑣。
“時間不多了,把那小子給老子!”對著楚鳴,他伸手就要去搶夏統天。
“鬼四。”楚鳴幽幽開口,鬼四頂著一張蒼白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老怪身後,在老怪肩頭輕輕一拍,他的身體就動不了了。
紅衣老怪表情猙獰,奈何身體動彈不得,隻能以口頭泄憤,“臭小子,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解你毒的,跋山涉水的將人帶回來,一路上風雨艱辛,所求什麼你還不知道?難不成你給老子來個一見鍾情舍不得這小子了嗎?!”
夏統天這下才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勁,舍不得?那老妖怪是要要她的命?難道楚鳴身上的香蠱除了雙情蠱之外還有別的解法?
她伸手拉住楚鳴的衣袖,一雙含情桃花眼望向他,“解釋清楚。”
楚鳴垂下眼瞼,不知道是個什麼情緒,老怪見此,眉頭一皺,覺得氣氛不對,他從沒見徒兒有這樣的一麵,竟然在猶豫!
看著拉著徒兒衣袖的人,他突然大笑出聲,“這樣就更好辦了,徒兒,老子要跟這小子單獨聊聊,放心,老子保證一根頭發絲兒都不動。”
還未等楚鳴說話,夏統天直接搶白:“你出去吧。”
楚鳴瞥她一眼,見她表情平淡,朝老怪一揮手,那束縛著老怪的力量就瞬間消散。
老怪啐了口唾沫,“見色忘師的東西!”
“一炷香的時間。”他走出去,在門口時飄出了這麼一句話。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和夏統天聊聊,一炷香過,就不要再接近他。
大門關閉,氣氛靜謐。
紅衣老怪整整身上的淩亂,將頭發絲裏的樹葉都扒拉下來,走到夏統天身邊,坐在地上,神情也不再乖張。
“我知道他中了香蠱和寒毒,需要雙情蠱才能解開,你就不用廢話這些,直接說你的想法吧。”她先將自己知道的說出。
老怪一笑,“孩子,你對他是個什麼感情?”
她看著老怪,眸色怪異,見過老怪不正經的性格之後,此刻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
“他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我經常在想,是不是這輩子相遇的人,都是上輩子欠的債,如果他沒有遇見我,那麼現在受香蠱之苦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