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昨天打輕了

蘇清嫿也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若是之前在這臨州的官員是昏官,那這人逃都逃了,哪還有心思藏卷宗,這卷宗應是放在衙門或者像迷碟說的,毀了,而不是藏起來還藏的這麼隱蔽。

當然了,就算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蘇清嫿也是沒有過度糾結,畢竟這卷宗隻是死物,不會說話,無法告訴她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迷碟小心翼翼的把卷宗上的灰塵拍去,然後遞到蘇清嫿的手上:“王妃,你先瞧著,我再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東西。”

蘇清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變開始瞧起了卷宗,這卷宗上麵是上個官員在任期間所處理的各個升堂問案的記錄,讓蘇清嫿意外的是,這卷宗上麵的各個案子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王妃,你怎又蹙眉了?”迷花站在一旁關切的問。

“沒什麼,隻是有些意外。”蘇清嫿失神的看著卷宗:“從卷宗來看,上一任官員不是庸碌無能之輩,這樣的人怎會在邪教並沒到城下之時就棄城而逃呢?”

一旁繼續翻箱倒櫃的迷碟聽了這話哼笑一聲說:“王妃有所不知啊,這樣的事其實一點也不稀奇,這做官做官,就是做給別人看的,所以表麵功夫做的很好,這也是為了升官啊。”

“也是……”蘇清嫿仍舊盯著卷宗:“為官之道我並不是很懂,許是真的像你說的一樣吧。”

若是做給別人看,那這卷宗怕應該是另一種寫法不吧?不知為何,她看過卷中上麵的字字句句之後,就覺得那個官員應該是有清風傲骨的,而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奇怪了……”迷碟又翻出基本書扔在桌子上:“官印呢?怎不見官印呢?官服卷宗都沒拿,拿官印有什麼用?能賣了還錢不成?”

“再好好找找!”蘇清嫿一臉嚴肅的說:“若是真的尋不到官印的話,那這官員許不是棄城而逃。”

迷碟聞言又把所有的角落箱子都看了一遍說:“沒有!沒找到!我估計是這官員逃走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拿錯了。”

“不會!他能仔細的把卷宗藏好,怎會錯拿了官印?”蘇清嫿語氣篤定的說。

“許是卷宗是早就藏好的,官印是後收拾的吧。”迷碟說罷還用眼睛掃了一下房間:“王妃,你瞧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搬的多幹淨了,不是有心逃走,能搬的這麼空嗎?”

她是委實不明白蘇清嫿糾結的點,她覺得蘇清嫿是在憑著感覺分析。

蘇清嫿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罷了,還是看卷宗吧,若是真有什麼蹊蹺,他藏這個卷宗,應該是因為這卷宗是解開疑惑的關鍵吧。”

其實她對官員逃走的事有疑惑,不光是憑著卷中字跡和自己的感覺,還因為她突然發現這房間太空了,一般來說,就算再不舍錢財,也不至於在逃命的時候什麼都搬,桌子椅子能值幾個錢?

若說這些東西是被帶走的,還不如說是被人搶走的,她回想到府衙當天,府中的景象確實是像被洗劫一空的,而且屋內灰塵較少,說明近期仍有人來,藏著卷宗的桌子之所以沒被搬走,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搬。

蘇清嫿心裏雖是有大致的想法了,可卻也是沒與迷花迷碟說明,她一介女流,官服是頭一次穿,她怕自己想的這些不過就是撲風捉影的猜測,還是自己先好好的琢磨一下,等碰見更可疑的事再說。

蘇清嫿看卷宗看了半宿,起初是硬著頭皮在看,可是看著看著就有些忘我了,她發現帶著好奇之心的分析著每個案子,然後看最後結案的定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甚至覺得這卷宗是最好看的書,好看到她錯不開眼睛,連林戰回來了她都不知。

“本是以為你這麼晚沒睡是在等我呢!”林戰說著酸溜溜的話把蘇清嫿攬入懷中:“什麼書比你夫君我還好看?還重要?”

蘇清嫿把頭靠在林戰的胸膛之上,隨手把卷宗放在桌子上,輕笑著說:“你現在是越來越沒出息了,竟是連卷宗的醋都吃,我若不是為了等你,早就睡了,你竟然是還不知足,非是讓我幹巴巴的等著才行,真是個自私的人。”

林戰聞言寵溺的笑了笑說:“是啊,我就是個自私的人,竟是隻因為想和你說說話,就讓你等我到夜深。”

白日忙碌一天,晚上回來之時,蘇清嫿若是睡著了的話,就算他攬著她入眠,也是會有相思的感覺,所以在蘇清嫿說每夜都等他回來之時,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蘇清嫿自是聽出了林戰話語中的歉疚,她輕笑一聲,用頭蹭了蹭林戰的胸口說:“我本也是想要和你說說話的,不然你雖是每天都歸,我這早睡晚起的也是跟見不到你沒什麼區別。”

“要不你每日都先歇下,等我回來就叫醒你如何?”林戰柔聲商量著說。

“我若是先睡下了,你定然是舍不得叫醒我的。”蘇清嫿伸手環住林戰的窄腰:“我就是要等著你,你若是不許,就是嫌棄我!”

林戰長臂微一動力,把蘇清嫿撈了起來,大步往床邊走去:“娘子既然這麼說,我得是好好的證明一下為夫對娘子有多喜歡了。”

“沒個正經的!”蘇清嫿被林戰放到床上之後就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我變主意了,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林戰伸手一扯,把蘇清嫿的被子扯開,聲音略微沙啞的說:“一起睡……”

翌日一早,林戰在蘇清嫿還沒睡醒之時就起身去了城門,而蘇清嫿也沒得好眠,因為林戰前腳剛走,衙門前的鼓又再次響了起來。

“王妃!王妃快別睡了!”迷碟伸手把蘇清嫿從床上拽起來:“馮二又來了,這次帶了三個人來,看著是有備而來。”

蘇清嫿睡眼惺忪的開始給自己套衣裳,邊打哈欠邊說:“昨天板子是打的輕了!今天打重點,下死手,讓他幾天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