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誣賴朕!”慕容焱一臉不滿的說:“朕沒有此意!紫京損失慘重朕怎會心安?朕不讓玄傾回來是另有打算。”
南宮煜聞言哼笑一聲說:“那還希望皇上把話說明白了!不然臣實在想不通皇上這是打算做什麼,紫京離京城隻有一泡尿的距離,大兵壓境,壓的雖是紫京,但於京中而言,乃是火燒眉毛,而且好笑的是紫京城內百姓井然有序,而京中,天子腳下,百姓已經恐慌!”
“咳!南通侯說話最好文雅一些。”三喜蹙眉開口:“皇上做事定然是有他的考量的,再說了,誰一泡尿能從這尿到紫京啊?那還真是奇人了!”
這南通侯哪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分尊卑,在皇上麵前也跋扈的厲害!
“你給本侯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南宮煜麵色陰沉的說:“還有,你再學丁木說話,我就拔你舌頭!”
“好了好了,你和朕生氣拿他泄憤作甚!”慕容焱沉沉的歎了口氣說:“紫京百姓不亂,是因為東順侯巋然不動,不慌不忙,鎮住了百姓的心,你再看看咱們京中的官員,每天早朝哆哆嗦嗦,談及邪教聞風喪膽,就差尿褲子了!他們這般怕死,百姓能不亂嗎?”
“他們怕死個屁,大部分官員都和太師府勾連,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邪教的人,他們怕什麼?這後麵怕是太師授意推動的!”南宮煜說罷頓了一下,又說:“所以我才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玄傾回來,紫京城外的邪教一除,京中自然安定。”
“你以為朕不想嗎?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慕容焱一臉嚴肅的說:“太師府應該也隻是傀儡,朕想知道太師的幕後人是誰,隻要拔除了他,才能永絕後患,不然現在是能快速的平靜了下來,十年二十年後許是會卷土重來啊!”
南宮煜了然的點了點頭說:“原來你是想掉條大魚啊,是我小看了你去,紫京那邊耗的越久,京城這邊馬腳露的就越快。”
“是啊,若是林戰守不住或是當真吃力,朕怎會坐視不理?現在他輕鬆著呢,遊刃有餘著呢!”慕容焱麵色不大自然的說。
他是真的不想誇林戰,可又不得不誇,他之前雖是認為林戰能守住城門,但沒想過守的這麼容易,多年不見,這林戰愈發的厲害了。
“你若是不想誇讚就算了,幹嘛非是勉強自己?”南宮煜輕笑著說:“你是不是又開始擔心林戰造反了?”
慕容焱緩慢的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沒空去想這些了,得是邪教除了之後才有這閑心,事情得是一件一件的解決。”
先保江山不淪落到邪教之手,然後再防止江山落入林戰的手中,主次得是分的清楚一些。
“算了,不說勸你了!”南宮煜無奈的抿了抿唇,然後一臉正色的說:“若有一天林戰反了,也是你的猜忌之心逼的,這皇位當真會讓一個人變這麼多嗎?你現在還相信誰?”
“朕相信你!朕信你永遠不會背叛朕,除了你就隻有恩師了!”慕容焱苦笑著說:“朕的心也是真的累啊!”
南宮煜聽了這話若有所思沉默半響說:“皇上,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半個朝廷的官員都查過了,就是沒抓到大魚的原因是什麼?我覺得可能這條大魚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
“你是說恩師?不!這不可能!”慕容焱語氣篤定的說。
“溫丞相自然不會!”南宮煜壓低聲音說:“皇上,其實除了我和溫丞相,你還信一個人,隻是你沒察覺到,他就是國師!”
慕容焱聽了這話眼睛豁然睜大,呆愣住了好半響才開口說:“有,有這個可能啊,完全有這個可能!阿煜,派人盯住他!”
他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人,其實他不是信任國師,而是國師不上朝,他又許久想不起來召見一次,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南宮煜這一提醒,讓他心中陡然一驚。
“派人還不不必了,太師府再盯緊一些就行,不然容易打草驚蛇。”南宮煜一臉一臉懊惱的說:“其實在牛家鎮那裏遭了邪士的難時咱們就應該想到,能收羅這些奇人異事的人非國師莫屬,現在已經過了拔出他的最好時機,咱們忙活到最後,最多隻能查到太師,這條大魚撈不上來了,沒有充足的證據,國師是動不得的!”
“是啊,隻能再想想別的法子了!”慕容焱咬牙切齒的說。
東順侯府這邊,於婉菁剛從正院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瑞安郡主,因為不想打照麵,她飛快的跑了幾步,藏在了假山的後麵。
“出來!見本郡主躲什麼躲?本郡主是妖怪不成,會吃人啊?!”
“就是!出來!”白書一臉厲色的說:“躲什麼啊!”
於婉菁無奈的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然後徑直往前走,並不打算和瑞安郡主說話。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瑞安郡主挑眉刁難:“不知道我是郡主?給我跪下!”
於婉菁匪夷所思的看著瑞安郡主說:“我是府上的嫡親小姐不是下人,再說了,就算是下人見你也沒有跪拜的道理,你是皇上還是皇後?”
“嫡出小姐?看著可是不像啊……我看你渾身都是小家子氣,很是上不得台麵!”瑞安郡主嗤笑著說。
侯府嫡出小姐,竟然是這般氣質,見她會害怕的躲起來,真是好笑!
“郡主說話還是注意些的好,畢竟我是並肩王妃的表妹,是禦親郡主的好友!”於婉菁冷著臉說。
她躲瑞安郡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想和這樣的人有任何的交流,一句話都不想和這狗屁郡主說。
“哼!少拿禦親郡主壓我!本郡主最是討厭受人威脅!”瑞安郡主一臉陰毒的說:“白書,給本郡主掌她的嘴,先打二十,看看她還囂不囂張!”
“郡主,你可要想好後果,你當真不怕禦親郡主是嗎?”於婉菁絲毫不懼的問。
“當然不怕!”瑞安郡主氣的牙直癢癢:“動手!”
“住手!”慕容烈一臉冷寒之色的走了過來:“不許動我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