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次的事之後,蘇清嫿就不打算再做生意了,雖老大夫說已經與邪教知會過了,邪教之人不會再找她的麻煩,可她還是不放心,反正現在手上也是不缺錢了,便不必提心吊膽的賺錢了。
她想著這鋪子是書店掌櫃送她的,現在她不做生意了,自然是要還回去的,所以一大早就去了書店。
書店掌櫃見到蘇清嫿後,眯著眼睛說:“你不來我也正要去找你呢,也不知道是吹了什麼邪風,咱們的上家突然又要抄好多的書。”
蘇清嫿聞言,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很是驚喜的說:“那太好了,正巧我胭脂鋪的生意不想再做了,這樣也算是沒斷了進項。”
雖是不缺錢了,可到底是苦日子過來的,所以來這一路上,都是有些不舍與失落的,現在這一聽見有好些活計可以接,心裏又重新的雀躍了起來。
“什麼?不,不做了?”掌櫃一臉震驚,說話間有些痛心疾首:“這買賣眼看著是越來越好了,怎就不做了呢?”
“前些天出了事情掌櫃估計也聽說了,我可能是那種天生就招惹麻煩的人,所以就還是老實本分的在家抄抄書吧,省的林戰和老爺爺他們總是為我憂心。”蘇清嫿淡然的說。
掌櫃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雖他還是覺得可惜,但也沒再深勸:“唉,哪是蘇姑娘是愛熱麻煩之人,是你生的顏色太好,太過奪目了,既然蘇姑娘已經想好了,那不做就不做吧,反正目前來看,抄書這活計能做許久。”
“好,那掌櫃把要抄的書給我吧。”蘇清嫿說罷把鋪子契拿了出來,感激的說:“這些日子也是多謝掌櫃給了我個飯碗,如今該是物歸原主了。”
“蘇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掌櫃拉下了臉子,帶了幾分慍色:“這鋪子是我送與蘇姑娘的,這是心意,怎可收回?再說了,林兄弟幫著我往清州白跑了好些次,你把鋪子還我,可是想我再給林兄弟把錢結了?”
蘇清嫿聽了這話趕忙搖了搖頭:“掌櫃,你若是這般想,當真是讓我羞愧了,掌櫃方才也說了,這是心意,既是心意,我總是不好賣了去啊,現在我不做買賣了,也是不能讓這鋪子空閑著,所以就還給掌櫃,這吃常理,掌櫃莫要多心。”
掌櫃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你可以雇個掌櫃幫你做生意啊,這樣雖是利薄了些,可好歹還是有錢可賺的。”
“我天生就不是做買賣的材料,這些日子要不是布莊玉鳳姐時常幫扶,也是賺不了錢的,掌櫃,你就全了我的意思吧。”蘇清嫿一臉堅定的說。
“你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掌櫃氣憤的哼了一聲:“那這鋪子就當是我租的吧,每個月都給你租子,這樣就屬於咱們各退一步了,不然我就也不收。”
蘇清嫿點了點頭,然後馬上說死:“那掌櫃每個月給我二十文的租子,多了我便是不要!”
“你啊你啊!你這丫頭真倔!”掌櫃無可奈何,隻得答應下來。
蘇清嫿和掌櫃閑談一會兒之後,就拎著書起身告辭,掌櫃見林戰沒來,便是不打算放行。
“蘇姑娘,林兄弟不來接你嗎?”掌櫃挑眉詢問。
“他在醫館呢,一共也是沒幾步路,我自己走過去就行。”蘇清嫿笑著說。
掌櫃聽了這話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得讓夥計送你!”
“送我?”蘇清嫿詫異的看著掌櫃:“就這幾步路我還能丟了不成?就是有壞人,我喊一聲林戰都是聽的到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這書太沉了,不能讓你一個人拿。”掌櫃說罷就喚了夥計:“來,過來,把蘇姑娘送到白老頭那去。”
蘇清嫿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們這是把我當成大家小姐了,就這麼一摞書我有什麼拿不動的。”
“這不是怕林兄弟心疼嗎?”掌櫃笑吟吟的說:“所以蘇姑娘還是讓我這夥計送吧,他心疼你不也得心疼?”
蘇清嫿聽了這話輕笑出聲,有些調皮的說:“那實在是盛情難卻了……”
夥計接過書之後,便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我送蘇姑娘過去,林兄弟是不心疼了,但是他吃醋啊,唉,眼睛得是涼颼颼的看著我啊!”
“少廢話,趕緊去!”掌櫃強憋住笑說。
這林戰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子漢,偏就是這個性子,說沒出息吧,又覺得沒出息的很是順眼。
林戰見店夥計送蘇清嫿回來,果然眼睛像刀一樣的看向了夥計,店夥計無奈的縮了縮脖子,小聲說:“蘇姑娘,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又吃醋了呢。”
“你和我娘子說什麼呢?”林戰沉聲問。
“我,我說什麼你也是能聽見的啊,怎,怎還問我!”店夥計說罷把書放在靠門的凳子上,拔腿就飛一樣的跑了。
蘇清嫿不滿的瞪了林戰一眼說:“人家好心送我回來,你不道謝也就算了,怎還這般對人家?”
林戰劍眉一蹙,有些委屈的看著蘇清嫿:“不是說好了,我去接你嘛,怎……怎用他送你回來,這小子賊頭賊腦的,看著就沒好心眼兒。”
老大夫斜了林戰一眼,頗為無奈的說:“林戰,你好好說話,不然我就吐了,你說話之前好好提醒提醒自己,你是男子漢,不是三歲毛孩子,還有,人家長的那叫機靈……”
“都一樣,看著就是滿眼的算計!”林戰悶聲說。
“丫頭,你往後就隻能對他一個人笑,我看他連花草樹木的醋,都能吃上一吃!”老大夫無奈的歎氣說。
蘇清嫿自己說林戰不好,怎麼說都行,可老大夫這麼一說就馬上護短了:“老爺爺,你說的也是太誇張了些,林戰方才不不過就還和店夥計開了個玩笑罷了。”
老大夫詫異的看著蘇清嫿,眼中有幾分震驚之色:“丫頭,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你編的有些過了,開玩笑用殺人一樣的目光?”
“哼,反正我說是開玩笑就是開玩笑!”蘇清嫿擰著眉頭說。
“行,你說的算,你隨便說!”老大夫賭氣說。